“對了,維桐,我聽說你是這幾天剛回國,這么多年,你都在哪里呀?”
夏一飛問了一個她憋了很久的問題,她找了他很多年,查無音信。
“我在英國受訓。”
陸維桐并無隱瞞,笑了笑:“我們家族有個奇怪的傳統,對自己的子女要求異常嚴格,所以從十四歲那年開始,我被秘密送到英國,學習金融、管理、格斗、心理學……反正以后用得到什么,我幾乎都稍微學了些。就這樣,直到最近才回來。”
這么多年在國外一個人呆著,不是他回不來,是他并不想回來。
“哦,是這樣子啊。”
夏一飛挽著陸維桐穿過松林來到海邊,海風吹得她裙角飛揚,她只能多分一份心思去按住裙子。
陸維桐似乎察覺了,脫下外套給她系在腰間。
夏一飛看著海面突然大叫起來:“哇!維桐你看,這大海多像水泥地啊!”
陸維桐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被她的詞窮打敗了,不過月光下的海面異常平靜,夏一飛將它比作水泥地,到真有幾分道理。
他看著夏一飛一驚一乍的表情,只是笑沒有言語。
“維桐,我這么黏著你,你不覺得煩啊?”
夏一飛放看他一個人走在前面,蹦跳著雀躍著。
不出意外的,陸維桐點了點頭:“說實話,有點。”
夏一飛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切!珍惜吧你,有我這么個大美女陪著你迷戀你,少臭屁了!”
總有一天她會離開的,他就不會煩了。
趕緊眨了眨眼將那種突如其來的負面情緒掩去,她轉身背對著陸維桐一人走在前面,哼著一段古老的蒙古曲調,那歌聲婉轉悠揚,在夜空里仿佛是一朵黑色蓮花一般綻開,又似千百萬只夜鶯在低低歌唱。
瞬間,夜幕下的海邊寂靜了,風停了,浪花也不翻涌了,只有陸維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夏一飛!”
夏一飛的身子僵住了,不敢回頭看他的臉。
“告訴我,剛才你唱的是什么?”
夏一飛聳了聳肩,故作輕松的回頭,調皮的舉了個v字在臉旁:“好聽嗎?看來我也是有優點的哈!”
陸維桐神情更加陰冷,眉頭擰著:“我再問你一遍,剛才唱的是什么?”
夏一飛慌了一下,馬上朝他做了個鬼臉飛快的向前跑去,扔了他一句:“不知道,網上學的!”
原來是網上胡亂學的,陸維桐松了眉頭悵然若失。
曾幾何時,在那遼闊的草原上,少女和他背靠背一起看星星,嘴里哼的就是這支歌,一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的歌!
就這一晃神兒的功夫,他發現夏一飛不見了,趕緊抬腿快走幾步。
禾城人晚上一般都去歌廳舞廳娛樂,很少有人會來海邊,這一帶陸維桐更是不熟,行走中,借著月光,陸維桐看到堤岸的大石頭上被一些寂寞人士畫滿了涂鴉,大都是一些男女赤裸歡愛的場面,他皺了皺眉。
“夏一飛!你給我站住!”
在夏一飛身后三十米左右,他冷冷的呵斥著,這地方太亂,不適合女孩子。
夏一飛聽出了他的怒意,停下來回頭看他,正琢磨著要不要主動朝他蹦過去,身子被人狠狠的一拉。
“小姐,一個人寂不寂寞?”
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朝她獰笑,不禮貌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掃過她的胸她的臀。
“放手!”
夏一飛猛的一甩,竟然掙脫了對方的咸豬手。
“哎呦,小妞兒性子真烈,夠味兒,我喜歡,走,叔叔帶你跳舞去好哇?”
胡茬男子沒看見夜幕下不遠處的陸維桐,以為自己狩獵的時候到了,不由自主的去捏了捏自己的丁丁。
夏一飛火騰的冒出來了,她知道陸維桐就在身后不遠處,有人撐腰,膽子越發大了。
操特么的,老娘一天到晚被人欺負,有沒有搞錯?
她朝胡茬男子甜甜一笑,然后飛起一腳直接踹到了最要命的地方,只聽“咔擦”一聲脆響。
“嗷……”
胡茬男子猝不及防,捂著襠部痛苦的彎著腰:“臭不要臉的,敢動老子?嗷----嗷嗷----”
像大鳥一樣撲向夏一飛。
夏一飛靈巧的閃身躲過,找了個機會又朝那人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差點把他踢海里去。
男人最后痛苦的趴在了地上,夏一飛一腳踩在他后背上:“以后再讓我在海邊看到你,就直接把你丟海里淹死!”
斗警察斗不過,和一幫瘋狂的雞打不過,對付一個死變態她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人連連求饒,夏一飛罵了句“滾”放他走了。
身后傳來一陣掌聲,陸維桐長身挺立,歪著頭朝她笑笑,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夏一飛呵。。。
夏一飛知道自己剛才很不淑女,按理她應該讓陸維桐出手來個英雄救美,不過她受了一天窩囊氣,迫切需要發泄。
“笑什么笑?再笑我要生氣了!”
陸維桐聳聳肩攤開了手:“不敢。”
他嘴里說不敢,其實忍笑忍得很辛苦了!夏一飛臉色很難看的瞅了他一眼,決定小小的懲罰他一下。
“維桐……”
陸維桐嚇了一跳:“夏一飛,我警告你,千萬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夏一飛每每發出這種聲音,都沒好事情。
果然,夏一飛跑過來勾著他胳膊:“我們去買東西吧。”
陸維桐想了想:“我先說清楚,你自己去買,我只負責結賬!”
夏一飛拖著他向前跑:“走走走,男朋友嘛,要盡責喲……”
兩人驅車來到了一個大型超市,陸維桐眉心直突突,夏一飛在他身邊笑得越開心,他就越是覺得……毛骨悚然。
果然。
藍玉堂是被儲東閣給連環奪命拷叫來的,儲東閣在電話里非常激動,說在某超市門口發現了陸少的瑪莎拉蒂。
陸維桐什么脾氣這幫鐵哥們兒都知道,他腦袋是被驢踢了嗎竟然會去超市那種人多的地方?
兩人將車泊在馬路對面,戴著墨鏡鬼鬼祟祟等待見證奇跡的時刻。
沒多久,就見那個叫夏一飛的女生趾高氣揚走在前面,陸少一手提著十來只花花綠綠的胸罩,一手舉著一箱蘇菲彈力貼身,一臉便秘色的跟在后面。
夏一飛不停的向周圍人介紹:“這是我男朋友。”
唯、恐、天、下不知。
可憐的陸維桐戴著墨鏡只能將姨媽巾箱子遮住臉慌慌張張逃到車里。
“我的個老天呀!”
儲東閣驚呆了下巴。
半裸脂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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