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你叫誰嫂子呢?”
唐瀟這次真的只是路過,眼前這花孔雀又是誰?
慕言搓了搓手,直接伸過,“哦,抱歉,是我失態了,你好,我叫慕言。”
前一秒還神經兮兮的人,現在倒是像個儒雅有禮的君子,當然了,前提是忽略他的這身打扮。
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唐瀟并沒有要回禮的意思。
能隨便出入時凜忱的書房,絕對是他信賴的人,那自然,不是好人!
見此,慕言也不尷尬,因為他對美女一概格外的有耐心,何況,還是這難得一見的美女。
“很高興認識你,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唇微勾,眼中瀲滟著溫柔。
“唐瀟。”
“瀟者,水清深也。唐小姐,好名字!”慕言話音剛落便感覺到自己身后有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逼近,這才發覺自己有些玩脫了。
“那個......唐小姐,突然想起來我有點兒事,咱們改日再聊!”跑的那叫一個快。
而慕言剛才站的位置,已經被時凜忱替代。
“不用理他,他腦子不太好。”
唐瀟:“......”
慕言的出現就像是一個小插曲,很快,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又恢復到之前的劍拔弩張。
并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但是思及自己最近一直糾結的事情,還是忍住了想要轉身回房的沖動。
她看著他,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收緊。
“我什么時候可以去學校?”
原來是這個,也是,若不是有事兒,她的情緒自然不會像現在這般穩定。
“你想要學歷,在家也一樣,我給你請了家教。”
“我什么時候可以去學校?”她又問了一遍。
她的態度十分強硬,時凜忱的神色也不虞起來。
“什么時候,都不可以。”
還未等唐瀟再出聲,回應她的只有被重重摔上的房門。
巨大的聲響震的她心房直顫,深深的無力感襲來。
“時凜忱!”這一聲,唐瀟吼得撕心裂肺。
她是很想給父母報仇,但是這毫無人性的囚禁真的快要讓她崩潰!
這一晚,她砸了晨湘園所有能砸的東西,整棟別墅一片狼藉。
“唐小姐!別砸了!別砸了!”劉媽在一旁著急地勸道。
唐瀟像是失了智,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言語,發了瘋似的砸著周邊的東西。
客廳以時一為首的保鏢們站了一排,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只要主子沒發話,他們就不能動她一根汗毛,真是見鬼了,他們什么時候受過這份氣!一個個怒火中燒。
場面已經失控,劉媽心下一緊,這些時日里,唐小姐雖是和少爺大小摩擦不斷,但還從未發過這么大的脾氣。
給時一使了眼色后,轉身便上樓去尋了時凜忱。
時凜忱知道唐瀟在樓下鬧,但是現在的他,不比她好多少。渾身被暴戾因子充斥,整雙眼睛都是通紅,他的情緒,也在漸漸失控。
他清楚,唐瀟如此無非是逼自己妥協,但是他什么都可以應她,唯獨這個不行!她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少爺,少爺,你快下去看看吧,唐小姐現在情況很不好,我怕她出事兒。”劉媽敲響書房的門,十分焦急。
“少爺?少爺?”
過了片刻,門才被打開,劉媽見了時凜忱,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兒,不敢出聲,驚愕地看著他從面前而過。
糟了!劉媽急急忙忙追了過去。
時凜忱下樓,聽著越來越近的砸東西聲音,整個人就像是地獄勾魂使者歸來,嗜血陰狠,即使眼神劃過唐瀟,也不帶任何溫度。
跟在后面的劉媽沖時一他們喊道:“都愣著干什么!趕緊護住唐小姐!”
在場的所有人,都太了解這個狀態下的時凜忱了,錯愕過后便趕緊將唐瀟擋在了身后。
“主子,你清醒點兒,這個女人是你親自帶回來的!”
即使時一再不喜唐瀟,現在也只能護著她,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將時凜忱對這個女人的好看在眼里,若是今天主子在情緒失控的情況下傷了唐瀟,后果不堪設想!
“滾。”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神落在時一身后的那抹身影上。
唐瀟沒有絲毫的害怕,直直對上他的眼睛。
“你們先出去吧。”十分平靜地說道。
就說這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逞什么強!
“時一,帶著你的人,出去。”她又說了一遍。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怕主子清醒之后后悔,勞資tm現在就弄死你!”時一也沒了耐心。
呵,時凜忱是個混蛋,但是這幫手下,倒是忠心。
趁時一不注意,從一旁走上前。
不僅是他們了解時凜忱的情況,她也很了解。
如果他們再這么和他對峙下去,那今日這事情就沒辦法收場了,畢竟是自己引起來的,她不想把任何人搭進去。
“唐瀟!”
“唐小姐!”
所有人驚呼。
而落入時凜忱狩獵范圍中的唐瀟,也正如所有人之前猜想的那般,確實很危險。
一只有力的手直逼她的脖頸,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唐瀟的臉色發紫,雙眼充血,呼吸困難。
“時凜忱,你想殺了我?”
當她的聲音傳入耳朵,他的眼中終于泛起一絲波瀾。
“時凜忱,終于忍不住了對嗎?這才是你的真實面目吧?”
手段狠辣,六親不認,無心無情無愛,這才是他!這才是S國際的總裁,讓商界所有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呵,對自己,他只不過是想要換個方法折磨罷了!
可能從他知道自己是唐家女兒的那一刻,便從未想過要讓自己活下去,每天囚禁著自己,像是看獵物一般算著上路的時日。
“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
她終究還是妥協了,面對時凜忱,面對時家,猶如蚍蜉撼樹,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活著受人折辱,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鼻腔中能呼入的空氣越來越少,她緩緩閉上了眼,一滴帶著溫度的晶瑩從眼角滑落,滴在他的手上。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藥,她一定會回到一年前的那個晚上。
那個搬到她家隔壁的啞巴癱瘓,再也不會招惹。
深暮寒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