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生子身份的阿文,被劉駝背視若親生兒子善待,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那么,如果劉駝背是黑老七,養(yǎng)著一個能通鬼神的孩子,豈不是如虎添翼。
現(xiàn)在我們?nèi)齻€結(jié)成聯(lián)盟,所以我必須把阿文是陰生子的事情告訴他們。
“你說什么?樓里有一個陰生子?”
書生驚得放下了筷子。
“就是那晚撲在余嬌嬌身上哭喊媽***孩子。你還記得嗎?”
書生一拍腦門:“哎呀!我說怎么當(dāng)時陰氣重重,我還以為是劉小麗即將灰飛煙滅之際,怨氣加深的原因,誰知道是從那孩子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回憶當(dāng)時場景,阿文撲在余嬌嬌身上哭喊媽媽,緊接著很快就被唐老大抱走,劉小麗隨之魂飛魄散,陰氣減弱。
接著他們就去慶祝勝利,以為黑老七被除掉,大功告成。
“什么是陰生子?”王一博好奇地問,“就是癡呆兒的意思嗎?”
書生讓我先說,他來補(bǔ)充。
我把我知道的陰生子的概念說了,王一博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驚呼:“人死了,居然還能生孩子!這一定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解釋不清楚的事情!”
書生說:“很多事情現(xiàn)代科學(xué)都無法解釋,但是它存在這個宇宙里,神秘而倔強(qiáng)。就像我們面對的黑老七一樣。易陽,關(guān)于陰生子的事情,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你沒說。”
“是什么?”
“陰生子是其母親死后所產(chǎn),你想想,母體失去生命,命脈相連的胎兒會怎么樣?”
王一博脫口而出:“胎兒在娘胎里也會死去的。更別說劉小麗是上吊死的,窒息而死,那肚子里的孩子,還能活嗎?”
我疑惑地問:“這意思是——阿文是個死孩子?”
“對。所有的陰生子,都是死孩子。未生產(chǎn)之前,已經(jīng)死了。”書生說道,“說白了,他就是個死人。”
“臥槽!怪不得我覺得那孩子陰森森的,那雙眼睛就跟死魚眼睛一樣泛著白,一看就讓人毛骨悚然,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兒不對。”王一博說,“好嚇人,我居然跟一個死人住在一棟樓。”
“那他是靠什么活的?‘活’這個字,好像不對,他是靠什么存在這個世上的?”王一博繼續(xù)問。
我解釋說,余嬌嬌說是靠707里劉小麗的陰氣而活。
“那現(xiàn)在劉小麗死了,阿文還活著。”書生反駁說,“這說明阿文不止靠劉小麗而活。”
“那也說明劉駝背還有別的渠道養(yǎng)活阿文。我假設(shè)是這樣的:劉駝背為黑老七辦事,黑老七為阿文續(xù)命,兩人是合作關(guān)系。”
“劉駝背經(jīng)常帶著阿文外出,一去就是幾天,說不定就是去給阿文續(xù)命了。”
王一博和書生同意我的說法,三人聯(lián)盟一致把黑老七的目標(biāo),鎖定在劉駝背的身上。
書生提醒我們,別看阿文是個癡呆兒,陰生子都有特殊異能,在我們還不知道他的異能是什么的時候,要加倍小心,不要輕易靠近這個孩子。
為了盡快抓住黑老七,我們有些希望今晚他就發(fā)布任務(wù),為了第一時間趕到任務(wù)現(xiàn)場,書生在離青年公館最近的破旅館住下,也是為難他了。
時間不早了,我也就沒有回去找外婆,抱著那個銅箱子回了青年公館,把銅箱子放在桌子上,我試圖打開銅鎖。
銅鎖的鎖孔,就是貔貅的嘴巴,我仔細(xì)看了看,它的嘴巴里又是一個小貔貅的形狀。
難道,需要我把吊墜里的貔貅激活,來開這把鎖?
那么難度就大了。
倒騰了一會兒,我有些灰心喪氣,這個鎖暫時打不開。
我拿出吊墜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的血又少了一些,貔貅在里面吃我了我的血,看起來它的身體比之前通透了一些。
管它呢,先養(yǎng)著吧。我刺破手指,又滴了幾滴血在上面,這一次,血跡很快就浸透進(jìn)去。
突然間,我看見貔貅張大了嘴巴,向上一撲!
血跡才落到一半,就進(jìn)入了它的嘴里!
我驚呆了,如此養(yǎng)下去,它真的會活過來!
我不停地拿出手機(jī)看群消息,奇怪,今晚都快十點了,黑老七怎么不發(fā)布任務(wù)消息?
我竟然比任何時候都希望黑老七的出現(xiàn)。
可是他偏偏就不出現(xiàn)。
他是不是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
是不是余嬌嬌已經(jīng)把這件事告訴了劉駝背,他在近期就有所收斂?
或者,他從此就收手了?
一想到余嬌嬌,她可能還沒吃飯呢,氣歸氣,我還得照顧著她,楊蕾現(xiàn)在跟著修為杰像是膠水粘著似的分不開,她早就忘了照顧余嬌嬌了。
可余嬌嬌那邊的門緊閉著,燈也沒開,我敲了一會兒沒人應(yīng)答,倒是把她斜對面的唐老大給敲出來了。
“走啦,你還找她做什么?”唐老大笑得非常曖昧,“怎么,你還弄出感情來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她去哪兒了?”
“應(yīng)該是搬走了,大包小包的帶走不少。”
她搬走了?
之前就是她說的,搬走和退群都得死!
小四兒不信,當(dāng)即就被處死。
余嬌嬌竟然能安全搬走!
這更加說明劉駝背有問題。
他偏袒著余嬌嬌,給余嬌嬌特殊放行,更是為了讓我們失去線索,失去證人。
我一拳砸在門上,唐老大還以為我是在懊惱余嬌嬌的離開,以為我舍不得她,笑得更加曖昧地說:“不明白你們這些男女,她有什么好?要不,我倆湊合得了。”
“滾,你這個G佬……”
“嘿嘿……你早晚會發(fā)現(xiàn),還是男人和男人好相處。”
王一博提著啤酒來找我,一邊吃花生米,一邊看手機(jī)監(jiān)視著黑老七。
我點開黑老七的頭像,是黑暗的。
直到半夜,王一博呵欠連連,黑老七都沒有上線。
當(dāng)晚無事。
第二天,我去7樓一看,發(fā)現(xiàn)劉駝背根本不在家!余嬌嬌走了,劉駝背也不在,他們這是暴露之后的畏罪潛逃?
可是我一點都輕松不起來,黑老七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我們的。沒有了余嬌嬌和劉駝背,還會有別人充當(dāng)這個角色。
當(dāng)天,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修為杰的分公司成立了。
公司名叫“杰蕾地產(chǎn)”,各取修為杰和楊蕾名字的一個字組合而成。
他用最快的速度裝修好了一樓整層,辦公室明凈敞亮,生活區(qū)安逸舒適,他宣布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本樓的住戶,都可以在他的公司上班!
文化層次高的,在辦公室或者管理層工作。
沒文化的,在工地上班,或者做保潔。
而且,薪資比別處要高出三倍,還外加保險,包吃和各種小福利!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對于每天在這個城市各個角落疲于奔命的人來說,能有一個安定的工作,還能買上保險,那簡直又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許多人紛紛報名,楊蕾親自接待,那就是老板娘的架勢。
楊蕾和修為杰,現(xiàn)在成了他們的衣食父母,自然各種奉承和巴結(jié)的話,從他們的嘴里滔滔不絕的說了出來。
我站在外圍,看著熱鬧的場面,王一博走到我的身旁,問道:“什么感覺啊哥們兒?”
我說沒感覺。
“嘿嘿,我就不信你心里不難受?去不去?”
我當(dāng)然不會去,柏舍那邊的工程都沒有做完,我不能失信于人。
王一博把我叫到外面,遞給我一支煙,說道:“那邊的工作,你讓你搭檔找人做就是了。大男人嘛,能屈能伸,我打算去報名,他們正好要一名網(wǎng)絡(luò)維護(hù),我合適。”
“你去吧,我不去。”
“你以為我是貪圖他們的高工資?”王一博說,“嘿嘿,其實也有這個原因。更重要的是,我要借助他們的高端設(shè)備,來跟蹤黑老七。”
“哦?你是為了黑老七這事?”
王一博說,他昨晚想了一夜,他有點對劉駝背是黑老七這件事情持懷疑態(tài)度。
“為什么你認(rèn)為他不是黑老七?”
“很簡單,我們有幾次任務(wù),劉駝背和阿文都不在家。我還問了老住戶,他們以前的任務(wù),劉駝背有時候也不在。按照書生的說法,黑老七布置任務(wù)的時候,自己就在現(xiàn)場,那么,劉駝背可能就不是黑老七。”
“或者,這棟樓里還有另外的黑老七。”
王一博的話讓我很驚訝,我覺得他除了自己的感覺之外,他一定還會有別的理由。
“對,我今天早上起來看了看,黑老七昨晚上線了,而且,還在本樓游走了一圈。也就是說,我們在熟睡的時候,說不定黑老七就站在我們的門外。”
“真他M嚇人!”我說道,“我支持你。”
“修為杰的公司,收納了本樓百分之八十的人,這樣大家整天聚在一起,我就更好監(jiān)控。看看還有誰是黑老七的幫兇。”王一博說,“所以,我希望你也來這里上班。”
我有些為難,我口上說我不在乎楊蕾和修為杰在一起,其實,我心里總有些遺憾。
讓我眼不見倒好,要是在這里上班,天天面對著他們,還要從修為杰手上拿薪水……
“你這么想,你來這里上班,是為了找到黑老七,為了拯救大家的性命。你委屈一下自己,成全大家。可能你會憋屈,但是你在做一件意義非凡的事情。”
“別給我上升高度。我沒那么高尚。我只是一路見證黑老七的罪惡,我實在不能忍。”我想了想,一咬牙說道,“好,我留下來!”
當(dāng)王一博和我去報名的時候,喧囂的現(xiàn)場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易陽,你也……你也來報名嗎?”楊蕾好像有點兒不大相信。
“對,我也來,這么好的工作環(huán)境和薪資,不來就是二B。”
眾人的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我聽見有人說臉皮真厚,還有人說為了錢,簡直不要節(jié)操,自己的女朋友都被別人搶了,還到別人的公司上班,這是嫌綠得不舒坦?
我心里不是滋味,要不是王一博把我往前面一推,我還真有點回頭就走的沖動。
“我就說嘛,他一定會來的!我專門留著維修的工種給你,易陽,我夠意思吧!”修為杰坐在大班椅上,悠閑地翹著二郎腿,笑得意味深長。
“謝謝修總。”我說道。
“誰會拒絕高薪的工作?在我這里做半年,夠你在外面做兩年,就像你說的,不來就是大二B。”
修為杰的話,讓現(xiàn)場的人都笑了起來,說修總真幽默,真大氣。
我領(lǐng)工卡的時候,碰見了唐老大,他是保安部的職員,穿著一身簇新的保安服,更加襯托得他威風(fēng)凜凜。
他對我拋了個媚眼,嚇得我腿一軟。
當(dāng)晚,修為杰在一樓明亮雅致的餐廳里,為大家舉行歡迎宴。
楊蕾穿著高貴的晚禮服,一身珠光寶氣,就像個貴氣的公主,她挽著比她矮了一截的修為杰,跟眾人頻頻碰杯。
我正對著門坐著,眼看著他們就要到我的面前,坐立不安。
突然,門口慢慢地滾過來一個紅色的小皮球。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這個紅皮球,它竟然又出現(xiàn)了!
緊接著,一個人影竄過來一腳踢走了小皮球,一晃而過。
是阿文!
那小小的身影,竟然那么迅速!
那個小紅皮球如果是他的……
它之前兩次出現(xiàn)在了兇殺現(xiàn)場……
我準(zhǔn)備沖出去看看,就在這時候,有人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黑老七發(fā)布任務(wù)了!”
包子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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