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就好像并沒有聽見兩人的話,依舊閉著眼睛陷入冥想。
康元忠何等精明,拉了拉身旁趙天闊的衣角,示意趙天闊去詢問趙遵發生了什么事。
趙天闊恍然大悟,努力的抬起眉頭打量了沈東一眼后,這才躬身看向自己的兒子趙遵。
見自己兒子的雙手被兩柄水果刀釘在了地上,他也來不及心疼,急忙上前厲聲追問道:“臭小子,你快如實告訴我,你是怎么得罪了沈先生的?如實說來,如果敢騙我,我要你的命。”
趙遵傻眼了。
徹底傻眼了。
他可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如此驚慌失措。
只剩下小半條命的他顧不上哀嚎,哆哆嗦嗦的將中午在酒樓里面的事情如實說了出來。
聽見趙遵竟然摸了沈東老婆的屁股,趙天闊肺都快要氣炸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砰砰砰的往地上磕著頭:“沈先生,饒命,我兒子不是有心的。您念他是初犯,放過他吧。”
康元忠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東,發現沈東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突然,他心生一計,快速沖出病房。
不多時,他拿著一柄消防斧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姓趙的,是你動手,還是我幫你動手?”
叭噠---
康元忠將消防斧扔到趙天闊的面前。
趙天闊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猛然抬頭見,看見康元忠正在不斷的向自己遞眼色。
他也瞬間明白,求饒肯定是沒用的,今日之事,必須要給沈東一個滿意的交代。
所以他只是短暫猶豫了兩秒,隨即抄起消防斧走到趙遵的面前。
“爸,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兒子,你不能殺我...”
趙遵慌了。
在此之前,他敢保證沈東不敢殺自己。
可是現在呢?
他的父親握著消防斧,這氣勢,肯定是打算要他的命。
“兒啊,你忍忍,很快就過去了...”
趙天闊一咬牙,高高的舉起消防斧,對準趙遵的手臂猛劈了下去。
趙遵發出一道凄厲不是人聲的慘叫聲,翻了一個白眼,暈死了過去。
“繼續吧!”
康元忠看了沈東一眼,見沈東并沒有任何表示,再次對趙天闊說道。
盡管趙天闊心疼得要命,但為了保全趙家,更為了抱全自己兒子的性命。
他再次把心一橫,消防斧再次快速的落下。
咳---
骨頭斷裂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趙遵的身體只是猛然抽搐了兩下,并沒有過多的反應。
兩條手臂,已經被整齊的砍了下來。
血流如注。
這時,沈東才赫然睜開眼,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站了起來,瞥了一眼氣息微乎其微的趙遵,輕聲開口道:“子不教,父之過,以后好好管教他。”
說完,他便徑直離開了病房。
此時,趙天闊猶如是剛從水里撈起來似的,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
不過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滿臉迫切的看向旁邊的康元忠:“康老哥,沈先生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還不打算放過我們趙家嗎?”
“我猜測他的意思應該是讓你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如果再讓他為非作歹,下一次,恐怕就沒有這么輕松了。”
康元忠說完,滿臉歉意道:“趙老弟,剛剛不好意思,在沈先生面前,我也不方便為你求情。”
商人逐利,不過康元忠能夠成為青陽市首富,并且手底下還有一群肝膽相照的兄弟,也是因為他的義氣。
趙天闊深深的看了康元忠一眼:“康老哥,您這是說的什么話?剛剛如果不是您提醒,恐怕就不是斷我兒兩條手臂那么簡單了。您能在如此危急的時刻沒有拋下我,這份恩情,我姓趙的記一輩子。”
康元忠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趙天闊的肩膀:“別說這些了,快讓醫生看看,能不能把你兒子的兩條手臂給接回去吧,說不一定還有救。”
提及自己的兒子,趙天闊雖然心疼,但心中也十分的惱怒:“還接什么手?我巴不得讓他一輩子躺在床上,也好過給我們趙家引來滅頂之災。”
康元忠隨即幫忙喚來了醫生。
就算不幫趙遵接上雙臂,總該要止血吧。
否者的話,趙遵非活活流血而亡不可。
趙天闊遞給康元忠一顆煙,然后自己點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康老哥,您和沈先生有過接觸。依您看,這件事情翻篇了嗎?”
康元忠扒拉了一口香煙,搖頭道:“這個...不好說,不過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吧。”
“洗耳恭聽!”
“其一,您備上厚禮親自去給沈東的妻子唐小姐道歉。不過這個辦法有些欠妥,因為我得知,沈先生不希望被別人打擾,你這么做恐怕會適得其反。”
“這其二,你也知道沈先生是唐家的女婿,你可以趁機討好唐家,讓唐家人幫你探一探沈先生的口風。”
趙天闊聞言,面色一喜:“好好好,我這就親自去唐家走一遭。”
...
此時已經是日落黃昏。
唐家眾人在外面奔波了陣陣一個下午,想要搭上趙家這條線,以求寬恕。
但奈何,每個人回來的時候,都面露消極之色。
胡菊花看著這群沒用的子孫,急得是坐立不安,如芒在背。
“奶奶,您別著急,高漠不是還沒有回來嗎?他說過他爸爸會想辦法的,要不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
現在唐家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高漠的身上。
所以身為高漠女友的唐凝雁在唐家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在眾人餓得咕咕直叫卻不敢開口之際,也只有她才敢冒這個頭。
胡菊花剛準備呵斥,但看見是唐凝雁開口,她也不想抹了唐凝雁的面子,剛準備說話之際。
突然,管家福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老夫人,趙董事長來了,就在門外,說是有急事想要見您。”
“什么?趙天闊董事長來了?難道是來問罪的嗎?”
胡菊花如坐針氈等了整整一個下午。
雖然她知道趙家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唐家,但當對方真的找上門來時,她難免有些慌神。
就在眾人慌亂做一團,管家福伯再次開口道:“趙董事長似乎并不是來問罪的,我看見他提了好多禮物。而且就只有他一個人與一名隨行的司機而已,并且他對我的態度也是相當的客氣。”
此言一出,眾人方才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將目光打量在胡菊花的身上。
胡菊花也是一腦袋的霧水,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趙董事長是來問罪的,我們大可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唐清苑的身上。”
胡菊花的這句話瞬間得到了唐家眾人的認同。
畢竟他們本來就打算犧牲掉唐清苑保全唐家。
稍傾,唐家眾人這才在胡菊花的帶領之下,向別墅大門口走去。
“胡老夫人,我和您可是好幾年沒有見面了,您的氣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站在大門口的趙天闊遙遙的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胡菊花,急忙提著兩份禮物快步迎上前來:“老夫人,這是我托朋友從長白山空運來的千年人參,對您的身體可是大有裨益。”
“趙董事長,謝...謝謝!”
胡菊花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根本她根本就猜不透趙天闊的葫蘆里究竟賣得是什么藥。
趙天闊接著笑道:“老夫人如果喜歡這人參,以后我隔半個月給您送一次。”
可是說完之后,他卻發現唐家眾人的臉上一個個的都掛著木訥之色。
他以為唐家還在因為他兒子欺負唐清苑的事情而生氣,所以急忙表明了自己的來意:“老夫人,我已經狠狠的教育了我那個孽子。而且此番前來,我也是想要替我兒子向你們唐家賠禮道歉。對不起,是我教子無方...”
說完這話,他竟然往后退了一步,深深的向胡菊花以及唐家眾人鞠了一躬。
這一下,可是把唐家眾人給嚇壞了。
老油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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