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墮落?”
沈依然冷冷的看著穆家清,不禁冷笑一聲,“我自甘墮落和你有什么關系?”
穆家清困著沈依然的雙臂一陣僵硬,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語氣平靜下來,“依然,和我回去吧,你看看陸墨深帶給你的是什么?他把你一個女人丟到這里和一群男人陪酒?你難道真的覺得在他心里你會有那么一點位置?”
他說完,見沈依然臉色冰沉,本以為是說動了她,想要伸手去拉她。卻沒想到,燈光掩映下,她眸色里不帶有一絲感情,“我不需要他在意我,我也不會在意他,但我會從他手里得到我想得到的。”
說完,見穆家清看著他的目光透著幾分說不出的痛苦和苦澀。她咬著牙,忽然一個頂膝朝著穆家清小腹撞去,只聽穆家清“嗷”的一聲,整個人都后退了幾步。靠在墻根邊,不解的看著沈依然。
沈依然不再看他一眼,轉身朝著包房那邊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便聽到里面傳來聲音。
“陸總,這種生意您已經派了沈小姐來了,就不用親自過來了。”
剛開始跟沈依然搭訕的男人此時一臉諂媚的看著陸墨深。
沈依然走進去,眸光瞟到一旁男人桌子上的名片,心里稍微有了數。
此時,整張桌子已經沒有空位,沈依然站在陸墨深的身旁,恭敬的喊了一聲,“陸總。”
陸墨深沒說話。陸墨深的身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大家見過他的次數很少,但是,就他來到A城,身邊一直除了沈依然,沒見過其他女人跟著。
一旁的男人立刻眼神里含著幾分諂媚,起身道,“來來來,沈小姐,別站著了,趕快坐下吧。我皮糙肉厚,站一會兒沒事,沈小姐要是站的久了,腳腫了就不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停在陸墨深的身上。
這擺明了是要看看在陸墨深的心里,沈依然究竟占著什么樣的位置。
沈依然心里明白,“謝謝劉總。不過,不用了。剛才我來的匆忙,都沒有跟大家敬酒,現在,我先干為敬。”
說完,便給自己滿了一杯酒,朝著各位敬去。然后,仰頭不眨眼的灌下。
酒杯放下,沒有一滴酒水向外流出,周圍的幾個男人看著,頓時全部都鼓起了掌。說著場面話。
“沈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啊。”
“不錯不錯,沈小姐果然是有氣魄。”
沈依然緊緊掐著手心。
一旁的劉總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沈依然,他看了一眼桌子,上面放著自己的名片,不由得有幾分了然。
再看陸墨深,沈依然這樣喝酒,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自顧自的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一開一合,煙火冉冉。仿佛這周圍發生的事情全然和他沒關系似的。倒是讓人猜不透。
“沈小姐,一杯哪夠啊。沈小姐既然好酒量,那我們也不能輸,是不是?今天,我們就一人一杯敬沈小姐,怎么樣?”
“好好好!”
劉總一開口,一桌子男人紛紛叫好。
沈依然心中冷哼一聲,他們一人敬一杯,這桌子坐了十幾個人,就意味著她一個人要喝十幾杯的烈酒。
余光看向陸墨深,他還是沒有半點情緒。讓她來包房,看來是打算全部讓她一個人把這些男人全部搞定。她想著,忽然心里就起了一股賭氣的情緒,握緊了手,目光在一桌人頭頂掃過,“服務員,再拿十二個酒杯。”
服務員很快拿來十二個酒杯,此時,放在了桌子上。
沈依然拿起一旁的酒瓶挨個倒滿,等倒完之后,酒瓶也快見底了。
沈依然拿起一杯酒放在唇邊,一杯一杯的很快喝完。
等喝到第六杯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喉嚨火辣辣的疼。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手心。
不行,沈依然,你一定要堅持住。她微微勾唇,伸手去拿第七杯酒杯。剛要去拿,卻見一只修長好看的手已經落在那只酒杯上,順著手的主人向上看,是陸墨深。
他的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沒有溫度的聲音在包房響起。
“我的人都喝了六杯了,幾位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
說著,動作優雅的端著那杯酒放在了一旁的劉總面前。
劉總一怔,頓時明白過來。忙著打哈哈,“說的也是啊,人家沈小姐總歸來說也是一個姑娘家,總不能讓人家一個姑娘家一直喝。喝喝喝,咱們都喝。這杯,就當是敬陸總的。”
說完,眾人在劉總的吆喝下也都舉起了酒杯,紛紛對著陸墨深敬了過來,陸墨深只是象征性的舉了舉杯子。
眾人喝下酒,劉總看著沈依然的目光越發的意味深長起來。
剛才陸墨深只是說這是他的人,他的人和他的女人雖然只是差了一個字,可這其中代表的意思卻是大不相同。是他的人,也沒說是不是他的女人。但從剛才不讓沈依然喝酒的這態度也能揣度出,對陸墨深來說,沈依然也不是他們這些人隨便能動的。
沈依然瞟向陸墨深,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給自己解圍。
門被打開,此時,穆家清從外面進來。
陡然,這包房里的空氣變得稀薄起來。
劉總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立刻讓出自己的座位來,“穆總,來來來,這邊坐。”
穆家清盯著那邊看了幾眼,來到沈依然的面前,看到面前她面前空了的幾個酒杯,眼中噴發出一股怒氣,“你不能喝酒還要喝,你要喝死自己嗎?”
說完,目光炯炯的盯著沈依然。仿佛這整個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沈依然卻不看穆家清,也根本不回答他的話。雖然頭腦眩暈,她卻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手心,不斷的逼迫自己清醒過來。
劉總這次也不打哈哈,只是目光在穆家清和沈依然身上逗留片刻,落在陸墨深的身上。
這次,三人都出現了,看來是有好戲看了。
卻只見陸墨深只是不停的把玩著打火機,頻率還和之前穆家清沒來時一樣,他身體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仿佛這周遭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一般。
西玨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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