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醒來,眼睛睜開一線,富麗堂皇的天花板高高的映入她的眼神。
暈暈乎乎的,讓她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不舒服。
整個人像是散了架一般,蘇伴兒緩緩的轉過頭,看到一條自上而下的輸液管子,才迷迷糊糊的明白過來,她沒死。
她活下來了,怎么會......
這里已經不是囚禁她的那個小房間,而是一件大的令人覺得空虛的臥室,四周的墻上依舊是那些浩浩蕩蕩連成一排的汽車模型展架。
歐陽千的房間。
“呃——”
蘇伴兒掙扎著從偌大的床上坐起來,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人虛弱的極其不堪,動一下都很吃力,她剛挪動著就看見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站在床邊。
歐陽千。
“醒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
只見歐陽千負手而立,一派紳士的站在她的床前,黑色的西裝褲包裹著他筆直的長腿,深色的襯衫上有些褶皺,松開了3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他低著頭,一張英俊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一雙深邃的黑眸就這么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起來很是平靜的樣子。
明明是很平靜的一個場景,可是蘇伴兒卻覺得有些詭異,如果這會她還有力氣的話,蘇伴兒想自己一定會跳下床逃離。
歐陽千的背后站著一個穿白色大褂的人,帶著眼睛,畢恭畢敬的站在歐陽千的身后,典型的醫生形象。
也許是因為死了一次,再見到歐陽千,她好像也沒那么恨這個毀了他生活的罪魁禍首了,不過,她不是死了嗎?怎么又會在這里。
看著床上的女人精神恍惚的樣子,歐陽千也不催促她。
就這么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她神志清醒。
“我還沒死。”
蘇伴兒的聲音終于想起,她看著歐陽千弱弱的問道。
歐陽千走上前,坐在蘇伴兒的身旁,他伸出那修長的手指將蘇伴兒臉上的碎發理到耳后,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我沒讓你死,你以為你死的了嗎?”
這個男人要控制花期,控制土壤,控制溫度,現在控制一個蘇伴兒的生死想來也不是那么難。
可是,蘇伴兒卻從他平靜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怒氣。
他在生氣什么?
醫生跟著歐陽千來到了蘇伴兒身前,給蘇伴兒做了一系列的檢查,蘇伴兒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隨著他們。
“蘇小姐幸虧救治的及時,這會已經沒什么事了,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手上的傷口記得不要碰水。”醫生恭敬的對歐陽千說道。
歐陽千從坐下來開始,就一直盯著蘇伴兒,目光并未有絲毫偏轉,不明所以的人,會覺得歐陽千這樣是擔心他。
“恩,出去吧。”
歐陽千說話的語氣有了一絲輕松。
醫生離開了房間。
歐陽千忽然壓低身體,雙手撐在蘇伴兒頭頂兩側。
蘇伴兒因為歐陽千這個動作,下意識的往后縮,兩只眼睛防備的盯著他看。
這個男人不會這個時候還要對她做什么吧。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們就好好的算算之前的帳。”
算什么帳。
接著,歐陽千將蘇伴兒扶起來,他的動作輕柔,顧及著蘇伴兒手上的傷,歐陽千讓蘇伴兒面對面的靠在他的身上,大手繞過她將蘇伴兒背后的枕頭豎起來,然后,扶著她的肩膀讓蘇伴兒靠在了枕頭上。
整個過程,歐陽千的動作溫柔的不像話,好像生怕弄疼了她一樣。
這個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忽然這么溫柔。
終于,歐陽千離開了她的身前,站起來徑直的走向大床前方的單人沙發上做下。
歐陽千的身體移開,蘇伴兒才發現她的床前跪了一地的人。
他居然到這會才發現。
蘇伴兒仔細的看著他們的臉,有之前守在她門口的那兩個保鏢,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傭人,他們的身后還有一些穿西裝的人,那架勢看起來應該是歐陽千的保鏢。
鐵叔則是恭敬的站在這些穿西裝的人中間,臉上有一絲愧疚。
蘇伴兒將目光移向歐陽千,“你這是干什么。”
忽然把這么一群人拉過來跪在她的床前是什么意思,而且有些人她根本不認識。
歐陽千沖她邪氣的一笑。
他的手隨意的搭在沙發兩側,看起來帥的人神共憤,卻又那么難以接近。
理智告訴蘇伴兒接下來不會是什么好事。
“蘇小姐,您出了這樣的事,都是我們的失職所致,所以懲罰是應該的。”
鐵叔走出來恭敬的說道,那樣子好像是在像蘇伴兒請罪。
“這關他們什么事?”
她自殺是她自己的決定,和這些人有什么關系?
“這個是負責看守蘇小姐的保鏢,這個是負責蘇小姐一日三餐的傭人,這個是負責給蘇小姐收拾房間的人,這段時間,他們沒有照顧好蘇小姐,理應懲罰,而我是這里的管家,別墅發生的一切我都難辭其咎。”
鐵叔一一道著所有人的罪行。
蘇伴兒這會才知道,歐陽千是要出氣,眼看這個男人拿自己沒辦法,所以只能去折磨和她沾邊的人。
蘇伴兒這會才覺得,她這個人真是到哪都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
沐云帆如此。
現在這些傭人也如此。
想著蘇正杰曾經還一心覺得她的生成八字會旺他。
說這話的算命先生肯定是個騙子。
“歐陽千,這不關他們的事,你別遷怒于他們。”
這個時候蘇伴兒實在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能說著幾句毫無影響力的話。
“鐵叔,出了這樣的事,你說怎么辦。”歐陽千冷冷的聲音傳來。
“少爺,我們甘愿受罰。”鐵叔說話的聲音有些不安。
床上的蘇伴兒看起來有點蒙。
受罰,他要怎么懲罰?
為什么一向淡定的鐵叔看起來那么不安。
蘇伴兒這么想著,只見一名穿西裝的保鏢從門外走進了,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鐵叔。
那竟是一條沾了鹽水的馬鞭,鹽水還未干,滴在地上發出滴滴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不像話的臥室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這個家伙不會是要......
“歐陽千,這...這不關他們的事,你...別怪罪無辜的人。”蘇伴兒著急的對著歐陽千吼道。
她的聲音虛弱,語速也有些減慢,她的身體下意識的傾向歐陽千所在的沙發,看著沙發上的人。
“打。”
蘇伴兒的求情顯然沒有打動歐陽千。
鐵叔無奈,只能拿起馬鞭,他的手有些顫抖,對著前面的人開始揮動手上的鞭子。
臥室里頓時哀嚎一片。
他沒讓后面的黑衣保鏢打,他居然讓鐵叔打。
他居然讓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做這樣的事。
“歐陽千......”
深深的無奈感籠罩著蘇伴兒,她只能兩眼通紅的低吼著歐陽千的名字。
不過歐陽千似乎對鐵叔的鞭打并不滿意。
很顯然,鐵叔并未用盡全力。
“你們幾個,一起上。”
這話歐陽千是對后面穿西裝的保鏢說的。
豆豆公子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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