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靈當然不認,雖然明知道打不過馬吉德,但事關種族榮辱,于是雙方爆發大戰,導致黑隕族的熱血青年,在戰爭中犧牲近千萬。
黑隕一族苦不堪言,因為男人死得太多,導致男女比例失衡;大街上甚至出現十幾位姑娘打群架,要搶奪一位男朋友的事情發生。
慘!
慘慘!
慘不忍睹呀!
牧野聽完之后,戰爭誰對誰錯并不重要,關鍵是怎么判?自己夾在中間,感覺要被撕裂。
“你厚顏無恥!”馬吉德勃然大怒,聲音顫抖的說:“你那里死了九百萬,我這里犧牲兩千萬!大好男兒被拼光,現在滿大街都是丫頭,不見一個帶把兒的!我找誰賠償?我找誰賠償!!”
黑靈倒是沒有爭辯,而是掏出一塊猶如腕表大小的石頭,對著牧野說:“法官大人,這黑光盔甲……您拿著耍耍,保證刀槍不入!”
哦?牧野看到黑靈送禮,抬手就接了過來,只見一層黑光,猶如水流從小石塊之中涌出,覆蓋了自己全身。
這副盔甲的特點,乃是輕便易攜帶,只要牧野帶在身上,連子彈都打不穿,這外星高科技果然奇妙。
黑靈明目張膽的直接行賄,想博取大法官的好感;也只有他這種級別的大佬,才敢蔑視法庭紀律,公然公開送禮。
“身份核實清楚,開庭!”牧野正式開始工作,滿臉威嚴。
“都是你的錯!”
“放屁,都怪你!”
原告被告,猶如汽油碰到火災,吵得是不可開交,臉紅脖子粗。
真要是公平審理的話,黑靈要對這起戰爭負有主要責任,他屬于是無理也要賴三分;惡人先告狀,要求馬吉德賠償損失。
“夠了!”牧野拍了拍桌子,說:“你們雙方本就積怨很深,即使馬吉德這邊的男人,倒插門娶了黑隕族的女人,猶如強扭的瓜也不甜,對不對?”
“說得好!”馬吉德立刻表示贊同,他可不希望自己這邊的好男兒,送給仇家當作生育工具。
“法官大人!收了我的黑光盔甲,卻說出這等混賬話?幾個意思?”黑靈可就不樂意了,聲音中隱含威脅,暗罵牧野收禮不辦事。
“你們說一千道一萬,爭了大半天!不就是女人太多,男人太少嗎?”牧野頓了頓,隨后說:“我問問,你們那里的姑娘,能不能變得……變得跟顧莉那樣一樣漂亮?”
“可以!”
“不難!”
“所以我決定,發起一次紅線行動……”牧野抹著腦門上的冷汗,給出自己的解決辦法。
華夏國這邊,因為傳統思想的毒害,所以男多女少;反觀黑靈和馬吉德那邊,卻女多男少。
牧野這位大法官裁定,讓三方架設愛的橋梁,讓被告和原告家里的姑娘,跟華夏國的小伙子們,成雙成對奔向幸福生活。
之前顧莉給了十起案件,牧野之所以挑選這“人口糾紛案”,正是因為國內男多女少狼多肉少。
黑靈、馬吉德、牧野他們,如果能夠實現多方合作,肯定可以達成共贏。
“這……”黑靈怦然心動,問:“地球歸誰管?我要帶走九百萬小伙子。”
“我帶走兩千萬!”馬吉德更想補充人口。
“地球歸我管,我做主了!”牧野胸口一挺,隨后說:“但是話又說回來,偷或者搶是絕對不行的,我主張自由戀愛!”
牧野給出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外星女孩來了之后,前期必須隱瞞身份,等生米煮成熟飯,再問問自己的老公,是否愿意搬家搬到外太空?
牧野將自己的方案,稱之為紅線行動,意思就是牽線搭橋;取自于神話傳說中的月老。
“重復一遍!”牧野加重語氣,拍著桌子說說:“只要不強迫,只要不強迫!!你們可以帶走三千萬單身男性!”
“我去考察考察!”
“我也去!”
馬吉德跟黑靈,雖然嘴上尊敬大法官,可實際上壓根就沒拿牧野當回事;他們擅自離開席位,無視規章制度,急匆匆的就去東山市搞調研工作。
“運氣好!幸虧我運氣好……”牧野渾身癱軟,猶如面條一般,躺在了椅子上,他從未想過自己這條命,被國內的幾千萬單身狗給救了。
“確實運氣不錯。”顧莉恢復了之前的微笑,說道:“馬上就會有新的訴訟,交給你審理。”
“天吶……”牧野雙手捂臉,自己這次運氣好,成功安撫住兩位宇宙級別的強悍大佬。
然而下一次開庭,指不定又要審理什么光怪陸離的案件呢。
牧野更加深刻的體會到,自己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唯有通過重重考驗,才能保住這條卑微的性命。
……
到了清晨,牧野來到郊外的白潮河,因為正值寒冬,河面冰凍三尺。
河岸西邊是繁華似錦的東山市,河東則是敗落凋敝的外省鄉村,一河之隔兩個世界。
在西邊的河提上,建有兩間鐵皮屋,里面住著一對父女。
牧野提著青菜和雞蛋,來到鐵皮屋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他和這戶人家的關系,說來話長很復雜……
在七八年前,在牧野上學的時候,因為厭惡課堂和課本,所以想要輟學外出務工。
結果此事被老校長得知,于是用一根皮帶,又把牧野打回了校園,逼著接受九年義務教育,這對學渣來說是最痛苦的折磨!
牧野當時心中冒壞水,心說你逼我上學,我就睡你家閨女!于是瘋狂表白,去狂追校長的女兒。
青春期的一場荒誕鬧劇,一直持續到牧野畢業,才算徹底結束。
天有不測風云,去年五月份的時候,老校長事業破產,欠下巨額高利貸,所以躲在白潮河這邊的鐵皮屋。
牧野得知此事之后,為了感恩老校長當年的苦心栽培,所以他經常往這里送飯。
“牧野,你來啦。”屋里出來一位老漢,一張滄桑的國字臉,瞳孔深陷、雙目昏黃、彎腰駝背、面容憔悴,棉衣破了好幾個窟窿,能看到里面的棉絮。
“白校長,改天把你兒子喊過來。”牧野開始物色地球上的精神小伙,幫忙安撫馬吉德跟黑靈。
“那不爭氣的東西,我看到就心煩,唉……”白玉軍提起此事就內心發堵。
白玉軍的生活,本就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然而膝下的一兒一女,卻沒有一個聽話的,一個比一個叛逆頑劣。
白玉軍性格堅強,哪怕天塌下來,都沒有皺過眉頭;然而每當看到自己的倆孩子,卻感到無比絕望。
“我想為你兒子介紹女朋友;而且女方說了,不要彩禮不要房子,是個男的就行。”牧野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感覺很荒謬。
“呵呵,我家哪里配得上?”白玉軍苦笑著搖了搖頭,故意改變話題說:“以后來就來吧,別再拿東西,我知道你過得也很不容易。”
“這是四百塊錢,趕緊買一身衣服,準備迎接孝順兒媳。”牧野掏出四張紅彤彤的鈔票。
“這……”白玉軍滿臉狐疑。
因為耐不過牧野的堅持,所以白玉軍騎著自行車,去集市買衣服了。
牧野未雨綢繆,他成為星際大法官之后,脖子上猶如是架著一把刀,要想方設法盡快安撫黑靈和馬吉德。
牧野每天都會往這里送飯,不僅是為了救濟老校長,更主要的目的,是救濟老校長的女兒,也就是自己的初戀。
緊接著,只見鐵皮屋里,走出一位姑娘,穿著破舊的羽絨服,褲子上蓋著四五個補丁。
雖說衣著打扮猶如乞丐,但那張瓜子臉,卻是花容玉貌,皮膚好似半凝固的牛奶,水汪汪的雙眸,暗藏著絲絲哀傷。
“牧野,借我三千塊錢好不好?”那女孩嘴上說著借錢,但兩只手已經探入牧野的衣服,全身上下搜一遍,倒也不避諱男女之嫌。
“問君能有幾多愁,一元鋼蹦都難求……”牧野苦笑著揶揄。
這女孩便是白玉軍的女兒白莎莎,據說是在母親的影響下,所以癡迷于中醫中藥;明明沒有臨床經驗,還偏偏樂于助人,年紀輕輕就敢把脈看病,好幾次都差點鬧出人命。
曾經學生時代,白莎莎正是青春萌動的年紀,面對牧野的情書轟炸,于是動了女兒心。
白莎莎讓牧野深刻體會到,愛情是多么殘酷……天天拿著上百根銀針,在牧野身上練習針灸;被針扎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采藥、熬藥、喝藥……
牧野連續喝了半年之后,被急救車拉走,在重癥監護室住了九天。
“記得以前,咱倆私奔那天,我說過要手工制作六味地黃丸的事情……”白莎莎之所以借錢,是想創業搞項目。
“別鬧,藥品行業水太深,咱哪有那個本事?”牧野勸告說。
至于私奔那天晚上,牧野認為倆人應該去打工賺錢,畢竟要長久的生活嘛。
然而白莎莎卻想租個房子,手工制造六味地黃丸,說白了就是造假藥。
當時,牧野被嚇了個半死,強行拉著白莎莎回去,重新加蓋校園封印;私奔行動,僅僅持續六個小時,就鎩羽而歸。
“怕什么?咱都窮成這樣了,還怕被判刑嗎?”白莎莎是破罐子破摔,一心只想創業賺錢,只可惜沒有項目啟動資金。
“咱好好過日子行不行?快去做飯吧,聽話……”牧野將青菜遞了過去,他別說沒錢,即使有那三千塊,也不敢讓白莎莎胡來。
牧野對白莎莎很了解,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只要白莎莎手頭緊,就會萌生造假藥的想法。
……
牧野經常來這里送飯吃飯,鐵皮屋里又冷又潮濕,桌上的饅頭冒著熱氣。
白莎莎因為常用鐵鍋配藥,所以再拿鐵鍋炒菜的時候,菜里面透著草藥的異香。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顧莉的聲音:“你每個月的工資,都拿來救濟白莎莎,值得嗎?”
“不,不是救濟白莎莎,而是救濟老校長;當年免了我學費,恩情要報答。”牧野糾正說。
瓦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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