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了過來,一直走到司湛的身邊,好像根本沒看到錢霏似的,說道,“看,我給你們帶來了什么早餐了?”
她一只雪嫩的纖手自然而然搭在他的肩上,深色系的西服更顯得那只素手皓腕凝霜,親密的舉止可以看出他們的關(guān)系非常親近。
女人摘下茶棕色的墨鏡,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眸,一陣陣的香水不停鉆進錢霏的鼻子,有點癢癢的。
司湛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女人唇邊帶著笑,略微府身,纖纖十足解開餐盒,就連平常的動作都那么優(yōu)雅。
后面?zhèn)鱽硪宦曔谘懒凶斓匚鼩猓X霏轉(zhuǎn)頭就看到,蕭晟已經(jīng)醒來,亂發(fā)蓬松,穿著金灰色的睡衣扶著腰一拐一拐地從大門里走出來,表情滑稽得讓旁邊的傭人看得一笑捂著嘴笑。
“蕭晟,你又被罰跑了?”剛剛那女人笑著調(diào)侃著,從無所顧忌的語氣中看出他們是好哥們的那種關(guān)系。
“誰被罰跑了?我在鍛煉身體!”蕭晟翻了下白眼,一坐下來就忍不住“茲”地吸著氣,昨晚瘋一樣跑了100圈,他的腿再也抬不動了,動了一動都酸痛得不行,后面的傭人都忍不住偷偷地笑起來。
王墻掩唇一笑,也不揭穿他,自己拉過一張椅子,靠著司湛的旁邊坐下來。
這么一看,兩人無論從容貌,身材,還是氣質(zhì)來看,都那么令人賞心悅目,真是般配到極點的一雙金童玉女。
蕭晟毫無顧忌地打了個哈欠,再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經(jīng)被吃了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包子饅頭,立刻轉(zhuǎn)頭沖錢霏抱怨起來,“有沒有搞錯,我叫你買早餐,你就買這么點零碎來打發(fā)我?”
這埋怨好生突兀,錢霏瞠目結(jié)舌,她已經(jīng)特意買了不少的數(shù)量,可沒想到對面的男人那么能吃,他吃得差不多了,看也不看蕭晟一眼,好像沒事發(fā)生一樣,優(yōu)雅地拿著和那天送她的那條一模一樣的手絹擦著手。
“這位是?”從進來到現(xiàn)在的那個美艷極了的女人,好像這才注意到錢霏似的,奇特地看了一眼她,這個別墅園除傭人,可從沒有其他的女性來過。
眼前的小女孩身高,目測堪堪才到一米六,再加上五官小巧的巴掌臉,扎著普普通通的馬尾,骨架削瘦,穿著一件同樣普普通通的小號衛(wèi)衣,像發(fā)育不良的鄰家小姑娘。
王嬙微微地蹙了一下眉,不明這女孩為何會坐在這里。
“新朋友,錢霏。”蕭晟跟她介紹道,然后指著王嬙,轉(zhuǎn)而給錢霏介紹,語氣里有毫不吝嗇的贊譽,“這是我們集團美麗能干的副總裁,王嬙。”
他說完之后,不再計較,拿起剩下的幾個燒麥大口大口地咬起來。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王嬙立刻笑嗔道,“什么美麗能干,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
她隨后又蹙起好看的眉,好像在思考什么,“錢霏?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名字......噢,想起來了,你就是霽川電臺的那個DJ,聽說你主持那檔點歌節(jié)目,好像叫什么《非常動聽》......在8090后年輕人當(dāng)中挺火的。”
“你怎么會知道的?”錢霏詫異極了地問。
這個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強勢女人居然隨口就說出她這個職場小菜鳥的事,她是不是應(yīng)該感到榮幸呢?
王嬙優(yōu)雅地往后撩了一下長發(fā),輕輕笑地說,“我認(rèn)識你們電臺的主管唐穎凡,聽他說起過你,他對你贊不絕口,說你剛畢業(yè)年紀(jì)輕輕的,主持一個節(jié)目就能有這么紅火的收聽率,非常的不錯。”
聽得這番贊揚的話,錢霏顯得木訥訥的,再不知道答什么才好了。
“真的?小錢包,那找時間,我得聽聽你的好口才了。”蕭晟一邊說話一邊含糊地說道。
“額......”錢霏壓根說不出什么話來,她本是一個非常愛說話的人,平日里素來口水多過茶,身邊的朋友形容她講起話猶如幾百只鴨子在吵吵嚷嚷,這時卻完全詞窮了。
不知為何,她有種本能的自卑,深怕自己那檔通俗的節(jié)目壓根入不了這群菁英驕子的法眼。
她長這么大,也是家人捧在手里的寶貝心肝,生平只在任安辰一人面前自卑過,那一種愛幕而不得的自卑。
而面對著王嬙這幾個人,她也不由得自卑起來,他們太像星辰那般耀眼了,奢侈的住所,名貴不菲的穿著,八面玲瓏的交際,不俗的談吐,表面完美無暇實則疏冷的笑容......
“小錢包?真是一個好可愛的名字,”王嬙聽到蕭晟的話不由莞爾一笑,笑臉如花,卻更加讓錢霏感到高高的距離感。
她更加訥訥地如坐如針氈。
蕭晟連吞帶咽吃了好幾個燒麥,最后把那碗清淡的蕎麥粥吃了精光,仍不夠填飽肚子,忍不住又沖錢霏埋怨,“你啊,為什么不買多點。”
錢霏真感到冤枉,她已斟酌著買了很多了,熟料他們這么能吃。
錢霏見到這樣,說道,“其實我在那天的那家青荷茶餐廳買的,不夠的話還可以,可以打電話叫些過來。”
“今天算了,改天吧,”蕭晟擺擺手。
王嬙在旁邊微笑著,開口道,“蕭晟,這里還有,我?guī)砹四銈兤綍r最喜歡吃的海鮮粥。”
不料,蕭晟皺著一張苦臉,搖搖頭,“今天不想吃海鮮了。”
王嬙愣了,“你一直以來不都最愛吃嗎?怎么今天就不吃了?”
“可能想到小時候的事了,我家其實就在霽川隔壁的A市,小時候家里就經(jīng)常吃這些,說起來,自從十幾年前出國留學(xué),到幾年前搬回國,都還沒好好地吃過這里的東西,還真有點想念。”蕭晟拖著腮,凝視著遠(yuǎn)處說道。
說到底,五年前他并不是自愿回來了,他心里還存著對繁華紐約的迷戀,一直在心里都沒有接受霽川這個平凡無奇的小地方,不過看主子的樣子,卻有在這里長期定居的架勢。
這棟偌大的別墅說來奇怪,并沒有廚房,這里的所有人包括擁人吃的食物都是從專門酒店送過來的,蕭晟更沒有機會吃到這些樸素的食物,所以輕易就勾起他對這片土地的懷念了。
金色日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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