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離簽字的手停了一下,把手邊的文件往旁邊推了推:“好啊,你在哪里,我跟你一起買菜。”
岳妙笙想像不出白非離逛菜場的樣子,他那樣出色的外表往菜場一站,基本上等于貼上“我是大款,快來宰我”的標(biāo)簽,于是她直接拒絕:“不用了,我去買菜就好,你先忙工作,我差不多六點(diǎn)半能做好飯,你準(zhǔn)時回來吃飯就好。”
白非離也不勉強(qiáng),岳妙笙又問:“你喜歡吃什么菜?”
“我不挑食。”白非離語氣溫柔:“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蘇葉在外間工作,聽到他的話像見鬼了一樣,白先生不挑食?別逗了!他平時只吃凱悅五星大廚做的菜,現(xiàn)在居然跟人說他不挑食!
蘇葉就沒見過比白非離更挑食的人!
岳妙笙輕咳一聲:“那我就隨便買點(diǎn)菜了,你記得早點(diǎn)回來。”
白非離應(yīng)了一聲好,只是他掛掉電話后心明顯飛了,那些文件就顯得冗長又乏味,他的手輕敲著桌面,對蘇葉說:“把我今天晚上的工作行程全部推了。”
蘇葉淚奔:“白先生,今晚的約不好推吧,你昨天答應(yīng)了老爺子去看他的老友。”
“我剛回江城,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白非離想了想后又說:“這幾天我要陪阿笙,工作上的事情除了又緊急又重要的事情外,全部往后推。”
蘇葉難以置信地看著以前號稱工作狂魔的白非離,他這是轉(zhuǎn)性了嗎?只是他手上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他做決策,這樣的話后面很長時間只怕都會忙死。
蘇葉好心提醒:“可是白先生,你現(xiàn)在手邊的事情件件都是緊急又重要的。”
白非離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他莫名的心虛,白非離拿起筆在行程單上勾了幾筆:“打叉的全部推掉,打圈的你去處理,打勾的我來處理。”
蘇葉看了行程單想暈倒,單子上就沒幾件打勾的事情,打圈的倒有一大堆,他就算有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也急了:“白先生,這些事情我來處理會不會不妥?”
“你是我的特別助理,你來處理又有什么不妥的?”白非離涼涼地問了句:“難道是你個人能力不夠?”
蘇葉想哭:“白先生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非離拍了拍蘇葉的肩膀:“嗯,我相信你的能力。”
蘇葉現(xiàn)在無比懷念以前工作狂人的白非離,雖然以前他也跟著忙了點(diǎn),但是絕對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一個人掰成兩個用。
他雖然是白非離的特別助理,但是卻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兩人私底下的關(guān)系很好。
他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白先生,我們剛好江城,要處理的事情格外的多,雖然你的終身大事很重要,但是還是懇請你能百忙之中抽出一點(diǎn)時間來處理。”
白非離淡淡扔給他一句話:“如果什么事情都需要我親自去處理的話,我要你做什么?”
蘇葉:“……”
公司附近有個菜場,岳妙笙也懶得搭車,直接走了過去,她想著冰箱里空蕩蕩的,里面什么都沒有,廚房里更是什么調(diào)料也沒有,日常吃的東西總歸要備一些。
于是她買了一些土豆洋蔥之類好放的東西,又買了一些時蔬和一小塊肉,半只雞,一條鮮活的鯽魚。
她出來的時候看到旁邊有賣水果的,又買了幾個蘋果半把香蕉,把這些買完之后,購物袋就裝得滿滿的,她拎了一下覺得很重,就準(zhǔn)備直接打車回家。
她用滴滴叫了車之后就到路邊等車,只是她叫的車沒來,一輛騷包又拉風(fēng)的法拉利停在她的面前,車?yán)锎虬绲姆浅r髦的男子喊她:“岳妙笙!”
岳妙笙扭頭,確認(rèn)她不認(rèn)識那個人,只是看到那輛法拉利的時候她就想起了之前上網(wǎng)看到的資料,她立即就知道那男子是誰了。
鄭國成會出現(xiàn)在這里,十之八九是跟蹤她過來的。
而鄭國成為什么會跟過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告訴他的。
她知道鄭國成是江城里出了名的紈绔子弟,招惹上他后患無窮,現(xiàn)在他找上門來了那就表示她躲不過去了,她面色冰冷:“有事?”
鄭國成眼里滿是驚艷,早上匆匆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她長得不錯,現(xiàn)在近距離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比人預(yù)期的還要漂亮得多,尤其是那雙眼睛靈動又有生氣,再加上這冷若冰霜的表情,比粘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要順眼得多。
他微笑:“我是鄭國成,你的未婚夫。”
岳妙笙一聽他這話就明白了他的來意,她實(shí)在是太低估岳家那些人不要臉的程度,她面色淡定:“鄭先生認(rèn)錯人了吧,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沒有未婚夫。”
這里是菜場門口,現(xiàn)在又是晚市高峰,本來人就多,鄭國成的那輛法拉利又很拉風(fēng),兩人說話的這會,旁邊就圍了不少人,那些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她和鄭國成。
鄭國成哈哈大笑:“你結(jié)婚呢?你的結(jié)婚對象能有我優(yōu)秀嗎?”
岳妙笙聽到這句話想吐,鄭國成雙走下來抓她的手:“沒有人見過你的丈夫,欲擒故縱這種戲碼我見得多了,偶爾玩一次還有點(diǎn)意思,玩得多了就沒意思了,你瞧瞧你,買那么多的菜,你要是有丈夫的話他忍心讓你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吃這種苦?”
岳妙笙把他的手甩開:“鄭先生,請自重!”
“自重個毛!”鄭國成的耐心明顯不好:“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后就是我的女人,在你的面前我需要自重嗎?跟我上車,我?guī)闳€好玩的地方。”
他說完又來拉岳妙笙,他的舉動倒把她的脾氣激了起來:“鄭先生這是要做什么?要當(dāng)街搶人嗎?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
“什么法治社會!”鄭國成囂張地說:“在江城,就沒有我鄭國成得不到的女人!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今天我已經(jīng)很耐心地跟你說話了,你要是再給臉不要臉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
寶姝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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