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做了一個深呼吸,抬起手就想煽他一個耳光,只可惜,手才剛抬起來就被他死死地鉗制住,右手臂被他反剪到后,秀發往后在背上撒出一道漂亮的弧形。
“嗚嗚……”
她發出輕輕的嚶泣,痛得她在心里直叫罵爹娘。
男人將她抵在了冰涼的墻壁上,他的身體死死地抵著她的,密密地不留一絲的縫隙。
為了保護自己,本能地她張開紅唇我狠狠地就咬了下去,咬得很用力,然而,即便是她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他也只是蹙了一下眉宇。
抗壓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他不將手抽出來,她就用牙齒狠狠咬他的皮肉,肌膚似乎被她咬破了,因為,她感覺到口腔里彌漫的血腥味兒。
就在那一瞬間,男人也怒了,另一手捏握住她的下巴,她纖巧的下巴哪受得住他蠻橫的揉握,一下子便扭曲變形。
當手指抽出,男人看了一眼那根被她咬破的血淋淋的中指。
俯下頭,以驚人的速度便將她按壓在了墻壁上,滾燙的嘴唇覆蓋住了她的,不停地輾轉深吻,她的呼吸來越紊亂。
就在她承受不了他野蠻掠奪,胡亂搖擺的手不小心扯到了一根繩索,覆蓋住玻璃墻的那道百葉窗緩緩隨著‘卡卡’的聲音上升。
然而,就在傾刻間,房間里傳出一陣槍聲,床上的光著膀子的男人胸口中槍,張大的嘴巴團團血液涌出,女人嚇得哇哇大叫,花容失色,還不待她搞清楚狀況,她的背部也中槍,光裸的身子倒地,頓時大理石地面一片紅艷艷的鮮血從她腦后傾流出來。
沈月圓是醫生,見過太多的死亡,醫生向來是一個冷性的人,可是,面對這樣窮兇惡極的槍殺,她的臉刷地就白了。
腦袋一片空白,耳朵翁翁作響,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剛才一切還好好的,轉眼間,兩個活生生的人在她眼前就成了兩具冰涼的尸體。
隨著槍聲的響起,外面走廊傳入一陣倉促的步伐聲,封爵不敢怠慢,將她箍進懷,想托她上窗臺,這時候,她猶豫了,對, 她想趁這個時機溜走,封爵與她沒有關系。
她不可能再傻得與他一起逃走,然后,讓他再有機會虐待她。
“他W國一名大臣,沈月圓,他的死你千萬條命都抵不上。”
一名大臣的死在W國會掀起什么樣的驚天大浪,沈月圓太清楚了,記得三年前,有一名開國元勛死在家中,W國執政者當場震怒,凡是與英雄有關聯的人統統進行排查不說,還抓了許多人進監獄,那起案件轟動了整個國際,因為牽涉范圍太廣,審查了W國大大小小一百多個官員。
她們沈家只是經商世家,父親又不待見她,心里只有繼母與沈月欣。
即便是呆在W國,她的日子絕對是艱難的。
猶豫了一下下,她就爬上了窗臺。
當她們越過窗臺想從另外一間房出去時,便又聽到了那‘吧吧嗒嗒’的腳步聲。
將雕著玫瑰花的木門開了一條縫,然后,她清楚地看到了一拔身著藍色軍裝的軍人從她眼前跑過的身影。
為首的那個身形頎長,挺拔,比其他的軍人足足高了一個頭,他機警密切地用著犀利的眼光注視著周圍的環境。
這一次,她看清了他的臉,雖然只是半面側顏,她還是確定是他——喬霆。
喬震的哥哥喬霆,一個優秀的不能再優秀的人物。
“都給我聽著,不能讓封爵跑了,否則,咱們就是放虎歸山。”
“是,上將。”
原來他們真的就是在抓封爵,而且,他們認為剛才姓蔣的大臣就是死于封爵之手。
封爵聳了聳肩,沖著她做了一個鬼臉。
真是破天荒地頭一次,沒想到堂堂S國牛逼哄哄的封長官居然也有如此調皮的一面。
“剛才你雖沒開槍,可是,這并不代表兇手就不是你。”
他覺得冤枉嗎?
不,肯定不冤枉,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他干的,雖沒看到他開槍,但是,他與魯健一直在秘密進行著什么事。
這個她是肯定的。
外面晃動的人影越來越多,沈月圓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封爵是逃不掉了。
拔開了厚重的窗簾,她伸長脖子往下面看,天啊,不看還好,一看就嚇得她雙腿發軟,舌頭打結。
下面的圍困寶塔的軍隊簡直就是里三層外三層。
一、二、三……沈月圓數了數,寶塔樓下整整停靠了18輛軍用大卡車,大卡車還在不斷地開來,也拉了一拔又一拔持槍威武的兵蛋子。
這翻驚人之舉,讓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又‘咯噔’了一下。
莫不是說,剛才那個被槍殺的人是W國比較重要的一個大人物,剛才一直受封爵騷擾,又有百葉窗遮擋,又加上自己害羞的關系,只是偷偷從百葉窗葉片中央瞄了一眼,由于角度的關系,她也沒有真正看到那男人的臉。
男人死在床上時,她也由于害怕沒敢多看。
所以,不太清楚他的長相,不過,姓蔣……對,在W國姓蔣的男人不多,忽然間,似想到某個大人物,她的渾身不自禁就劃過了一陣戰粟。
一定是蔣方正了,蔣方正是W國的佼佼者,是經過白和會議選拔出來的W國未來的繼承者。
如果是他的話,封爵等人真的是捅了馬蜂窩。
“你……你把他殺了,我……我被你害死了。”
沈月圓真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
就算是留下來,她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封爵沒有理睬她,而是低垂著頭,不知道在細聲與誰交流著什么,手腳冰涼,心亂成一團,沈月圓也沒心思去聽他講什么,充斥在她腦子里的一個念頭就是自己如何擺脫這起殺人事件。
“封爵,你被包圍了,你逃不掉了,最好乖乖出來束手就擒。”
擴音喇叭聲從外面傳來,一聲高過一聲。
“怎么辦?封爵,我真被你害慘了。”
就在她慌得六神無主,喋喋不休指責他的時候,他卻牽唇一笑,面情冷靜,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過硬心理素質。
“沒做過的事慌什么?”
老大,他沒做過嗎?明明就是他指使屬下干的,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一名S國牛逼人物,W國執政者豈會放過。
而且,聽外面傳來的聲音,還是她不陌生,也不熟悉的一個人——喬霆。
喬霆是誰?他可是S國喬姓家族中最優秀的一個男人,也是S國執政者身邊最得得力的助手,他是國際T津軍校畢業頂尖人才,軍事上的謀略與遠見,恐怕并不輸于眼前的男人。
也難怪蔣方正這種大人物遇謀殺,如此驚天動地的大案,喬霆怎么可能袖手旁觀,再者,蔣方正還是在他弟弟婚宴的當天遇刺,這多多少少也與喬家有些關聯,再深一步的討論,喬家很有可能因此而惹禍上身,走向陌路,如此重要的事,喬霆怎么可能不出現呢。
喬霆的出現讓沈月圓的心更慌亂了。
“不是你們做的,還能是誰?”
只有你們有這樣的謀殺能力,如果不是你,你擄著我到這兒來干什么?
“別告訴我,你只是強行拖著我上來看一場活春宮。”
封爵沒有反駁她的話,但,緊蹙的眉宇也并不代表他就是默認了。
他的眼眸如海一樣的深邃與黑暗,臥室的燈光是橘色的,那光芒卻仿佛照不進他的眼瞳。
見他無動于衷,冷沉的面容并不有多余的表情。
沈月圓徹底風中凌亂了。
扯著他的襯衫袖口,急切地道,“封爵,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你逃不走,等待你們的就只有一種結局。”
那就是死亡,沈月圓沒有說出口,不過,她相信封爵能懂自己的意思。
“慌什么?你是W國的人,這里是你的故土,有你的親人朋友,還有你的初戀,他們不會要你的命。”這話他說得斬釘截鐵。
是呵,這里是她的故鄉,被封爵等人抓住的那一刻,她最最最想的就是能回到這片故土。
然而,想到先前在婚禮上看到的那對新人恩愛刺眼的畫面,以及沈月欣在瓊花樹下挑畔她,甩她耳光的事情,她的心又是冰涼一片。
為了治情傷,她順從了醫院高層的決定,隨著醫療團趕赴前線,然而,現在,她終于知道了這一切全是一場陰謀,一切都是沈月欣的安排。
因為,她早與喬震搞到了一起。
她的妹妹與初戀背叛了她。
這真是人世間最大的悲哀。
是呵,她在慌什么,在擔憂什么?
她只是害怕自己的生命安危,還是在為他封爵考慮,笑話,他算個什么東西?
一個把她欺負慘了的臭軍痞,死了活該。
“我不慌,我慌什么呢。”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她不用替人家著急,帶著幾個人就敢捅馬蜂窩,相信眼前的男人一定有她想象不到的本領脫離這場困境,就算離不開這里,被活捉了也不關她的事。
他又不是她的誰,她的立場就是敵對的,對,他就是她的敵人。
聞言,封爵扯唇輕笑,眼眸底泛出一縷諷意,好像在說,即然不慌,剛才又在瞎著急什么呢。
“封爵,不妨告訴你,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你與你的屬下插翅也難逃了,乖乖出來投降,萬事好商量,否則……”
喬霆陰測測的勸告之音一遍又一遍在空中回旋。
沈月圓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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