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沈月圓又在心里悄然罵了一遍封氏祖宗,想將他的大長腿給扳開,又怕驚醒了惡魔,只能想辦法抽出自己的小身體,輕輕抖了下小屁股,不曾想男人卻夾得更緊了。
搞得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翹首抬眼望過去,男人裹著被單的身體側躺著,如藝術家雕刻出來的側顏如遺世孤立的冷玉,密密長長的睫毛緊緊地闔著。
可是,她知道他是醒著的。
曾記得,在飛機遇事的前一刻,她走近他的那一刻,他瞬間就睜開了眼,而眼睛里并未見半絲的惺忪,一片明亮的瞳仁讓她知道男人這種身份是不可能有深度睡眠的。
也許,他永遠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性。
沈月圓停在原地不敢再動半分。
當整個世界安靜下來,窗戶外吹進了海浪拍擊海水的聲音……
想從緊緊夾住他腿的中央抽出來,沒想男人卻來了一個翻身,呈一個大字形,四仰八叉躺在了床的中央,成功將小巧的她壓在了床下。
“唉喲……”她差一點就喊出了口。
男人真重啊,比一頭牛還重,感覺身上像壓了千萬斤的石塊。
抬起頭,小鼻子觸到了他的腑下,伸出小指頭輕輕地往他的腋下撓去。
男人賁張的肌肉抖動了一下,然后,再來一個翻身,將她當抱枕死死地箍在了懷里。
這下死翹翹了,不僅將她當抱枕,還將她當了美餐。
鼻子抵在了她下巴處,脖子傳來一陣火辣的滾燙,那是他的唇正吻在了她的肩胛處,天……
這男人濁重的呼吸讓她一顆心都快跳出了胸腔。
屏住呼吸,她不敢再亂動了,再亂動,萬一這只惡魔又變成獸了,她豈不得再遭一次殃。
然后,她就只能呆在原地,像一個呆瓜一樣靜忤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半夢半醒之時,她感覺席夢思好像輕了許多,緊接著耳邊襲來開門的‘哐當’聲,睜開眼,她從床上輕輕起身,打著赤腳,貓著腰兒,踮起腳尖兒,踩著輕微的步伐。
‘嘎止’,浴室的門忽然就打開了。
回頭,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長臂一伸箍入懷里,她想掙扎,可是,男人將一根長指頭壓在了她的唇上,給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我呸,又在裝神弄鬼。
她正想抬腳揣他,恰在這里,外面傳來了一陣富有節奏倉促的腳步聲。
腰被死死地扣住,拉著她手臂僅以兩秒的速度爬上了窗戶,再縱身一跳。
‘撲通’,銀白色的水花四濺。
一伙身著黑衣的男人持槍踢開了房門,見屋子里空空如也,飛快地跑到了窗臺邊,雙雙利眸不斷地往平靜的江面上看去。
“不能讓他跑了,給我追。”
“是。”
……
是來救她的人嗎?沈月圓正在心中高興的慌,拼命地想躍到水面上,可是,他不許,一雙魔爪死死地拉著她的胳膊,讓她的身體只往水下面沉。
怒瞪著他,張開兩片唇,本想罵了兩句。
然而沒罵出聲,反而嗆進了好幾口水。
橡皮筋被水沖斷,烏黑的長發迅速往兩邊散開來,漸漸地飄到了她的頭頂上邊。
整個人看起來像一朵水藻絲。
伸手握住了那幾縷烏黑的發絲,粗厚的指腹從發尾尖慢慢磨娑上去,指尖觸到了她吹彈可破的凝脂玉膚。
溫柔的動作卻換來了她咬他臉頰的下場。
乖乖的,這輩子,誰敢咬他?
還是一個女人,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膽敢一二再,再二三的碰觸他封爵的雷區。
清澈的水中,男人終究是怒了。
幽深如峽谷一般的瞳仁泛出寒光,一把揪住了她的黑發,毫不溫柔地整個貼了上去。
可是,他不管,他不能讓那些人發現她們。
魯健應該帶著人馬隱藏起來,只要他們不讓那些人發現,爭取118來營救他們的時間,他就可以帶著魯健回S國。
抬起小手臂,玉指捏握成拳,捶打著他如鋼鐵一般堅硬的背膀。
他的魔爪還不斷地折磨著她……
主啊,讓她死吧,她又被他給吃豆腐了。
外面一拔人馬沿著海邊不斷地尋找,甚至在海面上連開了數槍……
而水底,兩抹人影糾結,忘卻所有……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于海面上一切歸于平靜。
那拔人馬也無功而返。
滴滴答答,是水珠濺落海面清脆悅耳的聲音,沈月圓終于逃離他的鉗制鳧上了水面,蒼白的臉,烏青卻帶點血紅的唇,不斷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還不停地用手背擦著自己的嘴唇,似乎都快要擦破了,可是,她就是發狠地擦著。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一次又一次被人占便宜,被人親。
S國多少女人巴望得到他的青睞,全身濕漉漉的封爵,筆挺的身形倒映著水中,成了一幅亮麗的風景水墨畫。
滿眼嘲弄地看著女人多此一舉的動作,都被上過了,親一下又有什么關系?
眉心的刻痕越擰越深。
忽然,沈月圓跳上了岸,沿著一個方向火速跑去,起初,封爵以為她是要逃跑。
可是,見她瘋狂追著一抹小孩身影時,他才反應過來,記得戰場上,她不顧一切從死人堆里抱出的那個小孩。
莫非是那個孩子。
封爵沿著她消失的方向火速追去。
沈月圓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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