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正雄摟著初夏走出醫院,一路無話,氣氛似有似無的尷尬。
直到上了車,初夏都沒想好怎么開口。
韋正雄也沒有馬上發動車子,而是側頭沉默地看著初夏。見她明顯瘦了也憔悴了,禁不住心疼地伸出手,撥開她臉邊的頭發。
初夏對上他的視線,欲言又止。“你……”
“一會兒回我們的新家,我們好好談談?”
“好。”
甭管結果如何,他還愿意去努力,總歸是好事。初夏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蘇悅帶著林憶文就大刺刺地坐在家里等著棒打鴛鴦呢。
在蘇悅鋒利如刀的目光注視下,初夏下意識地想抽回被韋正雄握住的手,他卻攥緊了不肯松開。
“媽,你怎么來了?我去接初夏出院,順便買了菜回來。幸虧買得多,否則還不夠吃呢。”
蘇悅看兒子這樣,頓時火冒三丈。她騰地站起來,手指都快戳到韋正雄的鼻尖了。“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家里攤上這么個女人,我還吃什么飯?我沒氣死就不錯了!我告訴你,你必須馬上跟這個女人離婚!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我們韋家要不起!”
“媽,你給我一點時間。我跟初夏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結婚不是去超市買東西,付了錢不喜歡還能說退就退。出了問題,解決問題就好,不能動不動就提離婚是不是?”
“你——”蘇悅終于氣得用力地打了韋正雄一下,又推了一把。“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這個女人是紅杏出墻,還要怎么解決?難不成,你還要戴個綠帽子當另類時尚嗎?你要真是那樣,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說著她撫著胸口粗喘了兩口,突然轉向初夏,劈頭就罵。
“還有你!我就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女人!你害得我們韋家成了笑柄,害死了他爺爺,我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好,居然在外面勾三搭四,還要纏著我兒子不放,你真當我們韋家好欺負嗎?”
蘇悅越想越生氣,撲上去就要打初夏。
韋正雄趕緊擋在初夏前面。“媽,你冷靜點!”
蘇悅來不及收手,生生在兒子臉上抓出了幾道血痕。她有些懵了,呆呆地看著兒子臉上滲血的地方,氣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你還護著她!你還護著她!你是不是要氣死你媽啊?“
“正雄哥!”林憶文看到韋正雄受傷,也急了。
韋正雄趕緊將初夏推進房間去避風頭,自己再使出渾身解數去哄蘇悅,無奈蘇悅的態度很堅定,就是要他們馬上離婚!
初夏站在門后,努力不去聽門外的聲音。見韋正雄的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沒蓋上,她隨手按了開機鍵。
對于手機和電腦,初夏都沒什么癮,不過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點開瀏覽器,將鼠標移到搜索框那,還沒想到要做點什么,就被下拉的搜索記錄給驚呆了。
原裝處女膜和人工處女膜的區別?怎么確定女人是不是第一次?
初夏的心一下子墜到了谷底,涼得很徹底。她松開鼠標,虛軟地靠在椅子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抽干了力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安靜下來,房間的門也被推開。
韋正雄將椅子轉過來,雙手撐在扶手上,俯身湊到初夏面前。臉與臉近在咫尺,呼吸交融在一塊。他甚至親昵地用鼻尖輕碰她的。“生氣了?“
初夏垂下眼眸,輕輕地搖頭。想了想,又小聲說:“我想喝點水。“
“待著,我去給你倒。“
喝了水之后,初夏指了指床。“不是要談嗎?你先坐下來吧。”
“好。”
沉默相對了一會兒,韋正雄先開了口。“你跟那個吳先生——”
“那不重要。”初夏下了決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她緩緩地吐了一口氣,直視韋正雄的雙眼。“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
韋正雄也發現了初夏的不對勁,點點頭,屏息等待。
“另一半是不是完璧之身,對你來說很重要,重要到這是結婚的前提,對嗎?”
“這……”韋正雄倏然瞪大眼睛,腦子里閃過各種各樣的猜測。難道……
初夏已經有了答案,不由得苦笑起來。她心臟鮮血淋漓的疼,慢慢地站起來。
“我確實已經不是完璧了。所以,我們離婚吧。”
什么?韋正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倏地站起來,一把抓住了初夏的手臂將人拉到面前。
“誰?那個人是誰?是不是姓吳的?你跟他上過床了,是不是?”
于是,初夏徹底死心了。
“跟吳先生沒有關系。而且,這已經不重要了。對不起,我應該一開始就向你坦白的。”
韋正雄用力地捏住初夏的雙臂,不停地搖晃她的身體,瘋了似的大吼大叫。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我一直以為自己找了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我像個傻子一樣做夢都偷笑。結果呢?你***告訴我,你早就被人玩過了!可笑的是,我為了你這么個女人,在婚禮上成了所有人的笑柄,還害死了我最敬愛的爺爺!就在剛剛,我還在我媽面前拼命地維護你!初夏,你怎么對得起我?我韋正雄只差把心挖出來給你了,結果呢,你就是這么對我的?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你簡直太可怕了!”
初夏一言不發,只是緊緊地咬住嘴唇,眼淚如雨。她最不愿意傷害的人就是他,可終究還是把他傷成這樣。
她上午還在電話里說,不想有機會成為他的仇人。可一轉頭,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對不起。
初夏緊閉著眼睛,卻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淚。
“啊——”韋正雄大吼一聲,像受傷的困獸。隨即他用力地推開初夏。
初夏踉蹌后退,然后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韋正雄順勢跪在她面前,用力捧起她的臉。他手背、額頭、脖子,俱是青筋暴起。
“初夏,我真恨不得殺了你!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怎么能?“
韋正雄一把將初夏推躺在地上,一邊俯身去啃咬她的脖子,一邊粗魯地拉扯她的衣服。
“你是我的!你應該是我的!”
呆萌小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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