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夏總裁不是在這兒么?做個親子鑒定不就知道了?”薄安禮輕挑起眼角,隱隱透著不屑。
“沒弄清楚前,誰也無法妄下結論,我相信這世上,哪怕整容技術再高超,都不可能整出一模一的人出來?!?/p>
夏家其他人的心里和夏蔚藍一樣忐忑不安,甚至有幾位伯叔的眼神變得陰郁起來。難道被薄安禮護在懷里的女人,是真的夏雪櫻?!
不可能,這個女人只是找來頂替夏雪櫻的犧牲品,她們只是長得相似而已!
薄安禮那句話不僅震驚到夏家人,同時把簡離也給震鄂住了,愣了好半天,對上薄安禮深沉干凈的黑眸,有些不敢相信眨了眨眼,無聲中用口型道:你怎么會來?
“某些心術不正的人想陷害你,我要是不來,誰給撐腰?”薄安禮捆住她細腰的長臂收緊了些,曲起優美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不高不低的聲音,恰好能讓廳堂的每一個夏家人聽見,那意味深長的語氣,昭告天下的口吻,讓某些人臉色驟變,夏蔚藍更是氣得臉頰漲紅。
她怎么也沒想到,薄安禮會來,而且還這么護著夏雪櫻這個賤人!
“安禮哥哥,這個女人出現在夏家,醒來之后行為尤其奇怪,她不是我妹妹夏雪櫻,你別被她的外表騙了!”
薄安禮輕挑著眼角斜向夏雪櫻,把她憤懣不平的表情看在眼底,薄唇擰出一絲譏笑,“哦?我自己的未婚妻還能看錯不成?”
說罷,他又將目光移回簡離臉上,眼神更加專注更加嚴肅,把她俏落大方的眉眼和俏鼻朱唇,仔細清楚得看了一遍。
隨后用力掐了掐簡離臉,確認無疑,他滿意得淡笑道:“這張臉確實沒整過,難道世上還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成?”
簡離瞪了某個男人一眼,揉著被掐疼的小臉,裝模作樣的,干嘛捏這么重??!她沒好氣得在心里道:老狐貍,陰險!
“誰知道是不是雙胞胎,說不定是雪櫻失散多年的姐妹兒呢!”夏雪櫻不服氣得嘀咕。
薄安禮靜默了半晌,淡淡啟唇:“有沒有雙胞胎,夏老太爺應該比我更清楚?!?/p>
老爺子臉色微變,當年的事情……
二十三年前,雪櫻的母親在生產的時候遇害,幸而雪櫻的命還是保住了。但這件事成為了老爺子心中內疚悔恨的根源,所以后來雪櫻被接入夏家,他不盡余力得在彌補。
“夏小姐要是繼續天方夜譚,恕我失陪,雪櫻累了,我要帶她回去休息?!?/p>
夏蔚藍急了,“安禮哥哥,這個女人就是冒充的,你看她手上……”
“住嘴!”夏津南呵斥,“蔚藍,這件事你爺爺會做主,不需要你來多嘴!”
“爸……”
夏蔚藍一臉怨念,被母親林文慧給拉住。
夏津南客氣道:“薄公子,還是等她身份確認了,你再帶走為妙?!?/p>
薄安禮并不看他,對夏老爺子道:“夏爺爺,沒別的事情,我們先走了?!?/p>
見薄安禮要帶簡離離開,夏老爺子皺眉厲聲道:“站住,你把她帶哪兒去?”
薄安禮淡涼的目光移向夏老爺子,態度上算是尊敬,卻不見眼神中有絲毫敬意,“雪櫻在夏家吃住不安,暫時由我帶回去養傷。”
言罷,抱著簡離就要走。
“把人給我攔下!”龍頭拐杖“嘭”得擲地,發出一聲悶響。
夏老爺子步履蹣跚地走到薄安禮的面前:“薄家小子,你雖然是薄家少主,但在夏家,凡事都得講個規矩。在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她必須留在夏家!”
薄安禮站定。
“現在雪櫻下落不明,她不是雪櫻又是誰,不查搞清楚,我寢食難安。”老爺子痛心疾首,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事實。
“老爺子想怎么查?”薄安禮打橫抱著簡離,面無表情道。
簡離沒受到絲毫波及,安穩得窩在薄安禮懷里,盯著他一張一合的唇瓣,以及泰然自若的神情,真正得感覺到這個男人強勢得連骨子里都蓄滿了力量。
“我的寶貝孫女兒雪櫻,一個星期前失蹤,明明找回家的是一具……”老爺子說到這里,聲音有些哽咽,隨后抬手指著簡離,怒道:“她,不是雪櫻。說,你到底是誰?我的寶貝孫女兒去哪了?你為什么要冒充雪櫻!”
簡離縮了下脖子,不由得往薄安禮懷里躲了躲。
夏老爺子的威嚴,她一個人完全承受不住,烏眸不斷往這個鎮定自若的男人臉上覷著,他為什么要接夏爺爺的話茬,不怕被拆穿嗎?
“夏爺爺怎么可確定她不是夏雪櫻?”薄安禮語氣淡淡靜靜,如他筆直站立得身形,周身的氣場沉穩得令人心安。
“雪櫻右邊肩胛骨上有一顆朱砂痣,那是她生下就有的胎記!”夏爺爺面色鐵青,又氣又恨惱。他還欣喜得以為雪櫻回來了,竟沒想到是個冒牌貨!
“是這樣?”薄安禮露出難以置信,挑著眉梢看向一臉無辜的簡離。
她眨巴眨巴眼睛,若要問在場誰更會演,簡離只想說,奧斯卡非薄安禮莫屬。
“沒錯,雪櫻是我妹妹,她我最清楚不過,那枚朱砂痣是我妹妹的專屬標記。可笑的是,這個女人沒有!”夏雪櫻見有機會報復,便把林文慧的叮囑拋之腦后,站出來聲聲指控。
她心疼得看著薄安禮,含著幾分委屈,“安禮哥哥,我知道你愛護我妹妹,但是這個女人就是個冒牌貨,她根本不值得你這么袒護?!?/p>
簡離心道:好重的酸味……
一道暗藏毒針的目光射向簡離。
原本跟薄安禮訂婚的人是夏蔚藍,都是因為夏雪櫻這個賤人偷偷去跟爺爺求情,爺爺便選定她跟薄家聯姻!
“雪櫻是我的未婚妻,別說她一張臉,從頭發到腳趾都我描摹得出,是不是冒牌貨,難道我不比你清楚?”薄安禮淡淡道,俊臉上的表情始終不見波瀾。
夏雪櫻臉頰漲紅,從沙發上站起來,咬唇不甘道:“我妹妹右肩胛有枚朱砂痣,可笑的是,這個女人沒有!”
“你確定右肩有?親眼所見?”他唇角若有似無得勾著一抹譏誚的弧度。仿佛永遠波瀾不驚,永遠讓人捉摸不透。
迎著薄安禮的目光,夏雪櫻突然感覺到一股壓力涌來,對上他那雙深不見的黑眸,一瞬間,連她自己都不確定了。
“蔚藍?”林文慧悄聲喊她。
“當然、當然有,那天我的生日宴上,她穿了一件露肩吊帶裙,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小嬸嬸也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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