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詞聽著怎么這么悲催?”穆鎏予雖不懂這是啥,但也覺察得出這意思不是什么好的詞句。
“這是放翁先生所做的故園二首中的其中一首?!?/p>
“等等。 ”穆鎏予似乎響起了什么,忙從腰包里掏出一樣東西,神色有些小小的謹慎,“兄臺,我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你說,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羽容琰不吝賜教的溫聲出口。
穆鎏予說著將木盒子打開來,然后將里面的紙箋拿了出來。擺放在羽容琰面前。
“能否幫我看看這些都是些什么?”穆鎏予留意到剛剛羽容琰所說的那首詞,這里面也有,便趁熱打鐵, 趕緊讓人幫著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
羽容琰細細的一張張看過,旋即出了聲:“這都是放翁先生所作之詞,你看這首,便是故園二首的另外一闕?!?/p>
“都是陸游寫的?”
“嗯,不過,這里有一張很奇怪,”羽容琰說著將那張奇怪的紙箋拿了出來。
上面只寫了兩行,即為“宿雨初收草木濃,山公念舊偏知我?!弊煮w也與其他紙箋上的有些微的不一樣。
“這不是陸游寫的?”
羽容琰搖了搖頭。
穆鎏予慎重的拿過那張紙張,看了一眼后,便將所有的紙箋都收回了盒子?!爸x謝了。”
“不過經由你這么一說,我倒覺得那字體有點眼熟?!庇鹑葭拿碱^輕輕一皺,似乎在極力想些什么。
“什么?”穆鎏予將木盒子放回腰包后,認真聽羽容琰的話。
“也可能是我看錯了,不過,這個木盒子是你的東西嗎,看起來做工挺好的,為什么只是放了這些尋常的詞作?”
“這個是我娘留給我的,”穆鎏予瞎編了個話,糊弄過去。
“那可能是你爹寫給你娘的。”
“怎么這么說?”穆鎏予不由得更來勁的認真聽對方說話,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些詞大多都是陸游年少時寫給表妹唐婉的情詩,只有寥寥幾首是晚年涼景之作,”羽容琰款款道來。
“情詩啊?!蹦脉逃璧箾]想到此,不過,現在,好像更有意思了,殺人兇手絕對是那個人,只有他滿足罪犯畫像,而且也對那段地點熟悉,知道早上那里沒人經過,不會被人看到。
于是,不知不覺中,她感嘆了一句:“除去不可能的,剩下的,不管多么離奇,難以置信,也必然是無可辯駁的事實?!?/p>
“什么?”
“突然想起了福爾摩斯曾經說過的,很有道理?!蹦脉逃柚еX袋亂說一通,殊不知對面的人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雖然聽不太懂你在說什么,不過,穆公子倒是爽快之人,今日所見也是投緣,不如我們便在此結為異性兄弟怎么樣?”羽容琰此次出來,便是廣交天下能人異士,自然也想結交幾個好友。
兄弟?穆鎏予心中想了想,只要不是結為夫妻什么的,都好說,于是,她清秀的雙眸中點綴上一層喜色,“我懂得比你少,不如我便稱你做大哥吧,小弟也好時常請教?!?/p>
“如此也好?!?/p>
“那大哥,我們以此茶為證,飲了這杯,我們便是兄弟。你是大哥,我是小弟?!蹦脉逃栊ζ饋頃r眉眼彎彎的,倒也不失一種清俗之感。
“嗯?!庇鹑葭f著,干起了茶杯,不一會兒的功夫,杯中的茶水便已見底。
“大哥。”穆鎏予干脆利落,一口便將茶水飲干,嘴角有幾滴水漬,她也直接用袖子抹了去。
“小弟。”
“夜已深,不知你可有去處?”
穆鎏予想了想,“四海為家?!?/p>
家這個字,對她來說,可能奢侈了點,她不敢想,也不想回青寧那個鬼宅。
“那不如先跟我住,我這幾天可能還要待在魏縣?!?/p>
“跟你住?”穆鎏予突然想到男女授受不親,然后便果斷拒絕,“不用了,不麻煩大哥了?!?/p>
“怎么會呢?”羽容琰看著眼前的男子拒絕的徹底,倒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想了想,又說道:“我說的跟我一塊住,是一人一間房,這樣,也不會顯得兩人住一間房擁擠?!?/p>
穆鎏予聽完這話,樂了,那好辦了,眼睛咕嚕嚕的直轉,她巴不得這樣呢,不過態度上還是要稍稍婉拒了下,“還是不太好吧。”
“無妨,既然我是你大哥,照顧你也是應當的?!庇鹑葭f話時始終一副云淡風輕的笑意。讓人無法拒絕。
“那好吧。謝謝大哥。”
這客棧是魏縣數一數二的有名,而且羽容琰訂的是上等客房,于是,穆鎏予第一次在古代體會到了住五星級酒店的感覺。床是新的,房間裝飾古色古香,再加上茶水都是新砌好的,隔著幾米,都能聞到陣陣飄溢的茶香。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正要起身上chuáng睡覺,卻聽得樓下有一陣局促的腳步聲,還附帶一些嚴令的斥罵聲,只是,聲音不大:“***,這人怎么就這么憑空消失了呢……”
“就是……死人都還有個尸體……”
她不免有些狐疑,這么晚了,是誰?
她開了門,從三樓的欄桿上往下望,卻見是幾名家丁模樣的男子,為首的那個,她可是一眼就忘不了了,印象十分深刻呢。畢竟,曾經被她扒過衣服,然后在街頭抱著另一個人睡到天亮呢……
那幾名家丁在向店小二說著什么話,表情很豐富,雙手也不停的比劃著,似乎在描繪著什么東西,只是,過沒多久,店小二連忙搖了幾次頭之后,便悻悻的走了。
穆鎏予拿著手中的水杯,然后,朗聲朝下呼喚道:“小二,再給我添壺茶水來?!?/p>
“好嘞?!?/p>
店小二熱情款款,倒不像那個吸血鬼老板一般,既收高價,又愛瞧不起人,他滿臉笑容的朝著穆鎏予的房間走上來。
穆鎏予走回房內,待店小二進來為她添壺茶水,這才若無其事的問道:“剛剛那些人,可是來找什么東西的嗎?我瞧他們的樣子好像很生氣,而且還大聲嚷嚷?!币欢卧捳f的自己真不在意似的,就像在聊閑話般。
瀲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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