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政帝一聽,這把自己賣了啊!趕緊輕咳兩聲,清清嗓子已做警示。
蕓穆嵐見自己的父皇有些尷尬,便趕緊瞄準槍頭,繼續針對晏弘安,“不過,你是睜眼瞎啊!還問本宮可有受傷?難道看不到本宮精神極佳嗎?不然如何上殿!”
這一懟,晏弘安啞口無言,壓根想說的話都說不出口了,那上面坐著陛下,眼前站著鐵齒靈牙似的扶風郡主,他是真心覺得自己再說什么都是無用的。
索性,省點唾沫星子吧!
晏弘安扭過臉正沖淵政帝,蕓穆嵐見他不吱聲了,也扭過臉來了。
“父皇,不知父皇傳召兒臣入宮所為何事?”
“唔,是軍中之事,今日犒賞三軍之后,明日便是出發前的儀式,可恰巧明日朕要前往皇陵祭天,實在是趕不回來,所以,朕希望你能代替朕前往。”
蕓穆嵐一聽這是好事啊!
雖說三軍統帥不是自己,可是臨出發前若是可以在三軍面前給自己造勢,只會對自己有好處。
等等,這么好的事,為何不讓太子弟去?
“父皇,為何不讓太子弟去?他身為太子,是一國儲君,比兒臣更有資格去啊!”
淵政帝緩緩點頭道,“朕有想過,不過,他實在尚且年幼,又沒有什么在大事上的經驗,此次不比往常,馬虎不得,可一點岔子不能出,再加上,這種儀式,若天子不能行往,便必須是得嫡出身份才可,所以,朕才決定由你代替朕去。”
“原是如此!”蕓穆嵐微微點頭,笑著跪地行禮,“兒臣遵旨,定不辱父皇使命。”
“好,起來吧,你稍后便回府收拾一下,同晏弘安前往軍營。”
“是。”蕓穆嵐起了身,扭過臉看向晏弘安。
她故意拿這事諷刺晏弘安,“看來,倒是晏世子不會辦事了,這種時候,怎么能都趕在了一天,就不能前后岔開了?想來,應該不差這一天半天的吧!”
自己被譏諷了,哪能給她臺階下,即便是郡主,也不行。
“看來郡主還是沒什么大格局,這種事情哪里是微臣一人說了算的,何時出發,何時擺儀式,那都得是經由欽天監來算的,他們選好了,再告知微臣,微臣才能著手準備下去。”
“是啊,長歡,這事怨不得晏弘安。”淵政帝看出自己的女兒是在刁難人家世子了,趕緊幫腔,別再一會鬧起來了。
“那倒是不假,父皇說得沒錯,這事的確得是欽天監來選日子,可是……”蕓穆嵐不以為然,淡淡一笑,眼神撇向晏弘安,“可是,這也得看咱們的西北統帥何時報上去的啊!”
敗北!
晏弘安傻眼了,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的確是這個理兒,選日子不歸他管,可是什么時候報上去,讓人家欽天監選日子可是他的事了。
仔細想想,的確是前些日子因在酒樓那一檔子事,鬧得給耽擱了幾日后才上呈文書。
淵政帝有些尷尬了,這氣場有點冷啊!
這可怎么辦?
見晏弘安自知理虧不吱聲了,蕓穆嵐的心里便暗爽,這才肯罷休。
“罷了,沒工夫在這跟你議論這些事了,本宮還得回郡主府趕緊收拾東西呢!”
蕓穆嵐滿臉得意的笑,轉過身行禮告退。
晏弘安見勢也趕忙行禮告退,緊跟其后。
見這二人都離開了大殿,淵政帝的心才踏實了些。
蕓穆嵐在前面走著,她感覺到了晏弘安一直跟在身后,可大家都是要出宮的,蕓穆嵐也就沒在意。
只是走著走著,她發現,晏弘安竟然跟著她一起出了神武門。
她的郡主府離神武門最近,所以,每次出入皇宮,無特殊情況外,她都是喜歡走神武門的。
可是晏弘安的府邸是距離皇宮東面的方位,照理說該走東華門才是最近的。
蕓穆嵐臨上馬車前忍不住回頭看去,見晏弘安就距離自己幾步的距離,氣的怒瞪晏弘安,“你跟著本宮作何?怎么?難道之前的那些事還說得不夠清楚?本宮以為你是識趣之人,怎么……”
“微臣不過是想先行跟隨郡主回郡主府罷了,沒別的意思,否則這一路上,微臣也不會一句話也不說啊!”
蕓穆嵐略顯尷尬,吧唧幾下嘴,“那你,那你跟著本宮回郡主府作何?”
“郡主今日便要隨微臣前往軍營,出發的方向是京城西面,為了節省時間,微臣特地想先陪郡主回府收拾,然后帶您回國公府,最后一起出發。”
“你你先自己回去,本宮回頭收拾好了,直接去你府上匯合。”
“可是郡主,怕是你不認路吧!”
屁!前世在你府里住了那么久,能不知道路怎么走嗎!
“本宮不認識路,可本宮府中總有認路的馬夫吧!”
晏弘安笑了,蕓穆嵐見他笑的很是怪異,忍不住問他,“你笑什么?”
“沒什么,那郡主就先行回府收拾吧!”晏弘安史無前例的恭敬的行了禮,“請郡主盡早收拾然后與微臣匯合,不然,今日恐怕不能及時趕到了,若是耽誤了明日的……”
“你廢話真多。”蕓穆嵐說完,便斜楞了一眼晏弘安后,上了馬車。
蕓穆嵐回了自己的郡主府,抓緊時間趕緊讓伽藍收拾簡單行囊,據她前世經歷,對此事多少了解些,這一去怎么也得三五日才行。
先是連著三天犒賞三軍,隨后便在次日進行祭天儀式,祭祀禮過后是軍誓、禁喧、整備衣甲器械、官配馬匹等一系列事宜。
這些都搞完了,等著大軍正式出發,才算是完全結束,怎么不得三五天?
此時,國公府內。
廳堂里英國公與她的夫人正坐在那,同傅玉姝客套著。
聽著下人喚了聲‘世子回府了’,傅玉姝急忙站起身迎了出去。
她翹首以盼的樣子,活脫脫是塊望夫石,見著晏弘安走了過來,急忙上前纏著他,“弘安哥哥,你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晏弘安淡淡的笑著,“嗯,回來了。”
咳咳咳!
英國公假裝咳了幾聲,傅玉姝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松了手。
“弘安,如何了?陛下是什么意思?”
阿紫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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