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音剛落,便又聽見幾聲,可這回的動靜似乎不像是貓干的了。
“來人啊!抓刺客!”“來人啊!保護郡主!”
書房內(nèi)的伽藍聞聲,急忙將蕓穆嵐拉起擋在她身前護著,“郡主小心,快進密道。”
漸漸地還傳來了打斗聲,蕓穆嵐并沒有立刻進密道,她抬頭看著房梁,隨著那打斗聲來回看著。
“郡主!您還在猶豫什么?奴婢護著您,您快進密道啊!”伽藍很是焦急,擔(dān)心自家郡主出事。
正在這時,書房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伽藍隨之一顫,擔(dān)憂不已。
“郡主殿下,屬下救駕來遲。”一暗衛(wèi)上前跪地行禮。
載寧!他今日趕回來了!
“快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蕓穆嵐走上前。
載寧起身一邊微側(cè)身子處于御敵狀態(tài),一邊解釋道,“屬下與乾川剛回京,前后腳入府,本想著先來郡主書房點卯,可卻發(fā)現(xiàn)有人在房頂鬼鬼祟祟,一身黑衣,絕非善類。”
“乾川呢!”
“乾川去追黑衣人了,護衛(wèi)們也跟著追去了,那黑衣人極有可能與前不久刺殺郡主的人是一伙的。”
說完,載寧掩上書房門,護著蕓穆嵐與伽藍往后退去。
“屬下?lián)氖钦{(diào)虎離山之計,所以,又掉頭回來了。”
蕓穆嵐?jié)M意的點點頭,可過了片刻之后,她卻覺得哪里不對勁。
“你們方才只發(fā)現(xiàn)一人?”
“正是。”
“武功如何?”
“我與乾川合力,絕可以擊殺他,但是他似乎并沒有戀戰(zhàn)之意,幾招過后,處于劣勢,便直接逃跑了。”
沒有戀戰(zhàn)之意,那為何如此不小心,武功并不高,又為何會被派入郡主府。
按照載寧所說的,這個人的武功應(yīng)該在那些被抓的黑衣人之下。
是什么樣的主子,才會有這么愚蠢的安排?
難道說……壞了,他們根本不是一個路數(shù)的。
“快,去別院。”
一行人急匆匆的去了沈凌胤暫時所居住的別院,果然,讓蕓穆嵐猜對了。
此時,屋內(nèi)燈光搖曳,窗戶上的影子來回打斗,一來一往的動作,讓蕓穆嵐瞬間心咯噔一下。
“快去救人。”
載寧領(lǐng)命,直接沖進了屋子,與另一個黑衣人廝打,蕓穆嵐擔(dān)心不已,也抽出腰間的軟鞭沖了進去。
伽藍趕緊從腰上的錦帶里拿出穿云箭,放信號,找回護衛(wèi)與暗衛(wèi)。
屋內(nèi),載寧明顯不敵那黑衣人,即便是加上蕓穆嵐,二人合力也僅能接招,卻遲遲不能近身攻擊對方。
不遠處的地上,沈凌胤癱倒在地,之前劍傷之處似乎是傷口破裂,鮮血直流。
他視圖再站起身,上前幫助蕓穆嵐,與之拼殺。
可他怎么也站不起來,甚至開始有些暈眩。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出去。”蕓穆嵐無暇顧及,卻忍不住喊了一聲。
沈凌胤咳了幾聲,強顏歡笑道,“笑話,豈有讓郡主御敵,臣逃之夭夭之理。”
蕓穆嵐長鞭一甩,纏住了黑衣人的劍身,用力扯住,為載寧制造時間,趁機近身上前攻擊。
“沈凌胤,你但凡有點人臣之心,咱們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幅局面。”
越是看著蕓穆嵐拼盡所有御敵,沈凌胤的心中越是強硬的逼著自己再站起身。
最終,他終于用盡力氣再次站起身,直接沖上前,與載寧一起奮勇殺敵。
“不論人臣,只說你是女子,我也不能讓你冒險,憑什么我走!”
蕓穆嵐的長鞭最終沒有堅持住,被那黑衣人的長劍斬斷,她瞬間失衡,向后倒去。
沈凌胤眼疾手快,就在蕓穆嵐的后腦勺眼見著就要磕在某處時,他邁步上前一把攔腰接住了蕓穆嵐。
再這么打下去,他們?nèi)艘灿懖坏胶锰帯?/p>
幸好護衛(wèi)以及其他暗衛(wèi)感到,不但成功的救出蕓穆嵐等人,還合力將那人拿下了。
蕓穆嵐將手里被斬斷的長鞭一甩,走上前,揭了那黑衣人的面罩。
“藿香姑姑!”
她愣住了,怎么回事,這不是太妃娘娘身邊的藿香姑姑嗎?
她,她怎么會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又為什么要刺殺沈凌胤!
“藿香姑姑,是不是,是不是太妃娘娘讓你如此的?是不是,她心疼我被沈凌胤退婚,所以才……”
“此時與娘娘無關(guān),全憑我一人心思所謂,我與沈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必須死。”說完,藿香冷哼一聲,譏笑道,“郡主當(dāng)真以為藿香就如此甘愿陪在那個太妃身邊?如不是為了報家仇,我才不會陪在那個老女人身邊呢!”
啪!
蕓穆嵐沒能忍住,一巴掌打了過去,“你怎么能這么說。”
這話音剛落,那藿香便陰冷一笑,斜眼怒視著沈凌胤,隨后便直接咬舌自盡了。
連個問話的機會都沒給蕓穆嵐。
“今日之事,不可選樣,若有人敢將此事外傳,格殺勿論。”蕓穆嵐大喊道。
眾人跪地行禮回道,“是,郡主。”
蕓穆嵐將人都打發(fā)下去了,在這別院內(nèi)也加強了護衛(wèi),并讓人去太醫(yī)。
可似乎沈凌胤的心里在琢磨著什么,尤其是當(dāng)蕓穆嵐看到他緊緊的盯著被拖走的藿香時,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沈凌胤像是與藿香相識似的。
可藿香一直隨太妃居住在壽康宮,從未示人,即便是逢年過節(jié)的家宴或是慶典晚宴,太妃都從未參加過。
他們,不可能見過的。
“我扶你進去吧。”蕓穆嵐上前說著。
沈凌胤緩緩一笑,意味深長的看向蕓穆嵐,“微臣該回沈府了。”
“你如今這般怎能輕挪動,你是瘋了不成,沈凌胤!”蕓穆嵐本能的伸手上前,攙扶住了沈凌胤,“你又不是三歲小孩,這種情況還要情緒不成!”
沈凌胤這個時候了還能笑得出來,那笑像是根本沒把自己的傷當(dāng)回事一般輕貓淡寫。
“郡主可真是會疼惜人啊!”沈凌胤身子往前一傾,靠在蕓穆嵐耳畔,輕聲說道,“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搖光郡主退了晏家的婚事,是為了微臣呢!”
“放肆!”蕓穆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暴跳如雷,甚至氣憤的隨手將沈凌胤甩開。
沈凌胤體力透支,瞬間癱軟無力,蕓穆嵐見勢又急忙上,一下子將沈凌胤保住,緊緊地摟在懷里。
阿紫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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