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蕓穆嵐覺得自己死定了的時候,身后一個身影飛來擋住了那飛來的箭,看著中箭倒地的男人,蕓穆嵐有些詫異,沒有能想到他會為她擋箭。
這是郡主府的暗衛到了,將幾個黑衣人都一一擒住。
蕓穆嵐趕緊吩咐人準備馬車,因為是郡主府附近,就連忙帶著他前往郡主府,另外吩咐人進宮去找太醫。
吩咐人把黑衣人帶回郡主府,稍后再親自審問。
沈凌胤被人放置在榻上,蕓穆嵐緩緩走上前,看著為自己而受傷額他,心中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那五味雜陳的感覺讓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突然沈凌胤五官微動,漸漸地開始扭曲,像是要將五官都擰到一堆去一般。
蕓穆嵐不由得上前就坐在榻邊,伸手牽起沈凌胤冰冷的手,她沒說些什么,只是神情有些擔憂,眼神從未一刻從他身上離開。
她不明白,為什么沈凌胤會如此?
他不是一直因自己讓他背負佞幸之名而恨自己嗎?恨不得將自己拆骨剝皮抽筋!
所以,才利用各種理由退了婚,遂而逐漸壯大自己的勢力,架空了皇權。
前世如此,今生,不應該也是如此嗎?
可是,剛才他為什么要奮不顧身的救她?
回想當時他的神情,那眼神之中充斥著慢慢地擔憂,他是在擔心自己?
不,不會的,這,這怎么可能呢!
蕓穆嵐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沈凌胤看去。
片刻之余,伽藍便引領著太醫進了屋子,剛要上前行禮,便被蕓穆嵐攔下了。
“行了,免了,還不趕緊給右相診治。”
太醫急忙上前為沈凌胤診治,先是搭了脈,為傷口做了處理,包扎好劍傷,隨后似乎是又察覺出哪里不對勁。
太醫突然等大雙眼,身為驚訝,為何右相體內會有中毒跡象?他嚇得腦門上的汗珠眼見著便要滴下來了。
蕓穆嵐瞧著這處理的也差不多了,可太醫卻遲遲沒有匯報的意思,盯著他看了許久,太醫也啥反應。
催問之下,也不見太醫回話。
蕓穆嵐有些急眼了,剛要大聲呵斥,便見著太醫撲騰跪地。
“郡主,恕微臣無能,右相的身子……”
“怎么樣?他的傷能治好嗎?可有什么大礙?”蕓穆嵐焦急的追問著。
太醫抹了一把額頭驚慌的冷汗,哆哆嗦嗦回道,“回郡主,右相的劍傷倒是好治,只是他體內所中之毒,微臣就……”
“中毒!”蕓穆嵐聞言,激動地扯過府醫的手腕,“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沈凌胤他中毒了!”
“是是是,郡主,右相中了毒,微臣醫術不夠精湛,實在是不知右相這是中了什么毒啊!”
“可是那劍傷所致?”
“并非劍傷所致。”
蕓穆嵐緊促雙眉,輕聲念叨著,“不是劍上有毒?那到底怎么中的毒?”
她揪著跪在地上的太醫,怒道,“說,他這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嚇得太醫差點昏厥過去,連連磕頭求饒,“郡主恕罪郡主恕罪,老臣實在是無能為力,只怪老臣醫術不精。”
蕓穆嵐冷哼一聲,一臉唾棄,隨手一將太醫甩開,喊著,“來人,去太醫院,傳本宮的話,將他逐出太醫院,如此昏庸無能,留他有何用!”
隨后,蕓穆嵐又先后調集了太醫院所有太醫、江湖神醫等人為沈凌胤診治。
最終得知,沈凌胤所中的是天朝失傳許久的一種奇毒,根本無解。
蕓穆嵐十分不解,沈凌胤這樣的人,是怎么可能被人下毒的?那他自己又知不知道呢?
次日一早,蕓穆嵐便去了地牢,一進去便沖管事的問著。
“怎么樣了?可有問出些什么?”
“啟稟郡主,這幾個人像是都受過專業訓練一般,最硬的很,有一個,剛問了一句話,便咬碎牙內的毒液身忙了。”
“這么血性?”蕓穆嵐微蹙雙眉,“那其他的呢?”
“有兩個死活就是不肯說,還有兩個倒是經不住受刑,撂了點話,可都是些咱們知道的,其他的事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本宮親自去審問。”蕓穆嵐抬起胳膊將身上的披肩一抖,伽藍趕忙上前將披肩褪下。
下人將搬來的鳳椅放置牢房中央,獄卒跟隨牢頭將刑架推上前,抵在墻邊上,他們的手腳出拴著牢固的鐵鏈,身上到處都是傷痕累累。
“本宮問你們,你們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對本宮下手!”
有人搖頭無力回話,有人怒目猙獰不屑回答。
蕓穆嵐行刑逼供的手段還是不行,不論他如何誘導逼問,那些刺客始終沒有透出半點有用的消息。
索性,蕓穆嵐這事告知了淵政帝,又請淵政帝從各府衙調動了幾個善于問供的老手。
這事是沖著蕓穆嵐來的,淵政帝自然將這事調查的權利給了她,并為她加強郡主府的護衛,以及調了不少御前侍衛貼身保護蕓穆嵐。
蕓穆嵐也將自己的幾個暗衛暫時掉了回來,一方面調查此事,一方面方便保護自己。
這日,書房里,蕓穆嵐看著近幾日派下去調查回來的一些消息。
伽藍從書房外喚了聲,“郡主,打發去沈府的人回來了。”
蕓穆嵐聞言,抬頭喚道,“讓他進來。”
下人跟隨著伽藍進了書房里,先是上前行禮,隨后蕓穆嵐便問著沈府的情況。
“怎么樣,你去沈府打聽后,可有什么消息?”
“回郡主的話,奴才奉郡主之命在沈府上下打探過了,他們根本無人知曉右相大人身中奇毒之事。”
“什么!”
蕓穆嵐感到不可思議,堂堂右相深重奇毒,身邊卻無一人知曉?這怎么可能?
“你確定?他們,不是擔心什么,所以沒有說實話?”
“郡主放心,奴才查證無誤,那些沈府的人聽說右相為救郡主而受了刺客一劍,先是表現的擔憂,隨后又奴才說郡主將右相留在郡主,請了太醫院眾太醫診治后,他們轉而放心。”
“然后呢?”
“然后,當奴才提及右相中毒一事,他們都以為是因劍傷所致,可奴才又說,不是劍傷所致,而是右相離府前所中,他們一個個的都驚訝無比,均說不可能。”
阿紫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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