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時間和他好好兒談談,男人做生意是很累的,女生要懂事,不要耍小性子。”喬以安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勸著----她愛那個男人愛慘了吧,愛得主意全無。
“恩,機場那天,我掛了他的電話。”
“昨天她給我短信,說等我氣消了聯絡他,然后我一直沒有找他。”
“你說,我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在他懷里放肆了好一陣,關希圖才收住了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從他懷里退出來。
“還好,女孩子有無理取鬧的權力,但要適可而止。”喬以安低頭看著自己胸前被她眼淚淹濕的襯衫,嘆息著說道。
“對不起,把你的襯衣弄臟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被自己弄得發皺又濡濕一片的襯衣,臉不由得微微紅了一下。
“好了嗎?可以走了?”喬以安抬起手腕,將手表在她眼前晃了晃。
“可以了。”關希圖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快步跑到車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看著她恢復情緒后的調皮模樣,喬以安的心不由得微微一暖,淡淡笑了笑,便抬腳進了駕駛室----她是個值得人疼的女孩子,希望那個那人能好好兒的珍惜她。
… … … … …
“二少爺回來了。”車子剛剛駛進別墅的停車區,管家季氏夫婦便快步迎了上來。
“恩。”喬以安停好車后,繞過車身幫關希圖打開了車門,扶著她下車后,與她一起并肩往里走去,與季氏夫婦并沒有交流。
“這孩子,對下人這樣就算了,對老爺子也總是冷著一張臉,也不常回來走走,這個家,哪里還有他的位置。”季嫂子看著喬以安冷硬而僵直的背影,沉沉的嘆了口氣。
“以安這孩子,你不懂。”老季的嘴角卻噙著智慧的笑容:“他從來不爭、從來不屑討別人喜歡,老爺子還不是要求著他回來?這就是這小子的高明之處。”
“要他回來?他在公司做苦力,賺的錢給那家人分,老的和大的,聽說每年分紅要拿不少。”說起這個,原本不懂公司事情的季嫂子越發的憤憤不平起來:“只知道惹事,最后又要這個小兒子來擦屁股,這算哪門子的老子。”
“行了,這話和我說說也就行了。二少去國外念書你當白念的?幾年不回來現在突然回來,你當給他們白干的?你安心吧,你就看看成如(喬以安的母親)再看看林依(繼母),就該對這孩子有信心。”老季推著季嫂快步往大廳走去。
“不過,他看這個女孩兒的眼神,可不象以前看如煙那么粘膩呢,我看她還是喜歡如煙多些,你說……”
季嫂子夫婦的聲音在身后越來越小,喬以安低頭看了一眼關希圖,見除了眼圈有些紅外,倒沒有其它的異常,也神色無異的攬著她的腰,快步往大廳走去……
… … … …
老爺子喬榮臻并不在大廳里,喬以安的父親喬子華也不在,只有繼母林依正和大少喬以凡說著什么,一身紫衣的蘇如煙則坐在旁邊,優雅的沏著茶,繚繚的熱霧將她明媚的眉眼襯出一股子出塵的仙氣來。
看見喬以安與關希圖走進來,林依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睛算是打過招呼,而戴著金絲眼鏡,一臉溫潤儒雅的喬以凡則微笑著站了起來:“如煙,以安回來了,還不快起來打招呼。”
蘇如煙原本噙著微笑的嘴角略略僵了一下,幽怨的眸光在夢幻般的眸子里一閃而過,在她從容的放下手中的茶具站起來時,已恢復了自若的優雅,在旁人看來,仍是一副娉娉婷婷的婉約模樣。
“以安,歡迎回家。”蘇如煙輕輕走到喬子安身邊,看著喬以安和關希圖,臉上的笑容得體又嫵媚。
“爺爺呢?”喬以安沒有理會蘇如煙,這話是直接問喬以凡的——
對林依,他若不禮貌,顯得他沒教養;
對蘇如煙,這個曾經深愛的、現在卻只能稱作嫂子的女人,他竟有些不敢面對她。
所以,他只會和喬以凡說話----對喬以凡,他不用憋著態度,也不用佯裝親熱。
喬以凡在大家面前,一直維持著好脾氣大哥的形象,對他的任何無理和問話,都會儒雅以對。
想到這里,喬以安心里不禁也為這個他應該稱做大哥的男子感到委屈----明明比自己大,卻在外面當作私生子養了二十幾年;明明是喬子華的長子,卻不能明正言順的繼承家里的事業;明明不愛蘇如煙,卻為了順從他母親對自己的報復,硬生生將這個女人擄到床上;明明恨自己恨得要死,卻總要在別人面前扮演寬容大哥的形象!
活得這么累,也難怪要找女人發泄了。
只是,他發泄的女人是蘇如煙,是他曾經捧在手心里疼的女人,所以,一想到他們在一起時的丑態,他的心里仍有著翻涌般的難受;想到她現在的生活,他的心里也有難過和心疼----她走到今天,也有他的責任。
“爺爺和爸在書房,我這就去告訴他們你回來了。這位小姐你不介紹一下?”喬以凡看著喬以安在看向自己和蘇如煙時,眸光淡然無波,似乎那段情早已放下;又或是這許多年過去,已經學會了將情緒深藏。
“不用,我直接上去。”喬以安并沒有接他的話,攬著關希圖的腰便往樓上走去----在感覺到她身體不自然的僵直之后,大手用力的將她攬向自己的臂彎。
關希圖皺著英氣十足的眉毛,伸手暗暗的在喬以安攬在自己腰間的手上用力的擰著。
“別任性,老爺子下來了。”喬以安低頭湊唇在關希圖的耳邊耳語著,溫熱的氣息吞吐在她的耳邊,嚇得她的心跳加速----而站在他們身后的蘇如煙,心卻一沉再沉。
袁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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