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聲,伸手捏決,指尖散出一道明黃色的法陣,直朝著人面貓壓去,那妖物被困住,掙扎不得,在兩人的束縛下緩緩變小,不消一炷香的時辰,便化為一枚通體黑色的內(nèi)丹躺在地上。
這便是那人面貓的內(nèi)丹了,云溶月俯身拿起那枚通體純黑的珠子,想起書中的一個設定。
凡是妖皆會以自身心血練為內(nèi)丹,妖的心性越純粹,則內(nèi)丹純白乃至透明,這人面貓的身上背了幾百人命,自然內(nèi)丹也是純黑的。
她對這東西沒甚么好感,將內(nèi)丹遞過去,并為了保持白蓮花的人設,用仰慕的眸光看著云寒舟:“師兄,你真棒!洛晴姐姐有救了!”
還沒忘夸他兩句,果然男主這個大直男瞬間臉紅。
兩人趕到內(nèi)廳,把內(nèi)丹喂下去,不過多時,洛晴的面色就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楚暮在榻前守著,神色溫柔,拿著一塊棉布擦著她額角的汗,云溶月從未看見過他這樣的神色,有些恍然,要攻略他可是難如登天啊!
“寒舟。”洛晴稍稍好了些,就迫不及待的看向云寒舟,神色中是難得一見的愛戀。
兩人性子雖說天差地別,共處一處之時卻看著分外和諧,云寒舟性子好,坐下輕柔的撫著洛晴的鬢發(fā):“你受苦了。”
楚暮大抵是不愿自討無趣,轉身離開,云溶月想著系統(tǒng)的任務,秉著不當電燈泡的想法,轉身跟了出去。
外頭夜色正深,蟬鳴不斷,微風拂在湖面上,濺起一圈漣漪,楚暮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身側的人:“明日就要動身走了,你不去安寢跟著我做什么?”
果然這人只有在對著洛晴的時候才會擺出好臉色,云溶月笑著,眼眸彎彎:“有些嚇著了,睡不下,不如楚暮哥哥陪著我說說話?”
“你不怕我?”楚暮垂眸看她,面色冰冷的蹙著眉,“小晴不知道,可你應該清楚我不是好人。”
冰冷的月色融在她的眸子里,竟也叫人覺得溫暖。楚暮慌忙錯開視線,小晴從來不會這樣看他。
彼時洛家還正輝煌,他十歲那年被同門師兄誣陷趕下山,寒冬臘月的無處可去,是小晴收留了他,大抵是因得性子驕縱沒有幾個真心朋友,她總愛拉著自己玩樂,就連念書也形影不離。
大抵這就是日久生情,楚暮的眸子中多了些柔和的情緒,小姑娘脆生生的嗓音將他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我不信你是壞人,我自小就和師兄一起,如今師兄有了洛晴姐姐,我……”云溶月的手指攪著衣袖,目光有些楚楚可憐的。
前面走著的人步子頓了一下,轉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似笑非笑:“你喜歡云寒舟。”
這是陳述句,云溶月眼神躲閃了幾分,隨即壯著膽子說道:“我,心悅你。”
這下的是一步險棋,云溶月想著既然系統(tǒng)讓她攻略的角色是楚暮,就沒有道理再讓自己去走師兄的感情線。
更何況根據(jù)原書來看,楚暮是個安全感很低的人,因年少的際遇,從不信有人會真心實意的愛他,唯一信任的人就是洛晴,無論用上十年二十年,只要她努力,總能把他的心暖熱吧?
此話一出,楚暮連忙松開手指,只覺得指腹像是被火燒過一般,有些不自然:“你應當知道我喜歡小晴。”
“沒關系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罷了,不會打擾你找尋真愛的,哥哥不會介意的吧?”這話說出來,云溶月自己都有點惡心,活脫脫的白蓮語錄啊。
見楚暮不再那么兇神惡煞的,大著膽子扯住他的衣角,“回去歇息吧,明日還要趕路。”
捉妖之人,四海為家,云溶月懂得吊人胃口,說罷就徑直走向廂房,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身后之人。
翌日晌午,行了一上午的馬車停下來,幾人見路邊酒樓叫賣聲不絕于耳,準備拿些酒菜干糧路上用。
洛晴已經(jīng)大好,身著一身艷紅色紗衫,她身段不錯,氣勢又明艷奪目,路上行人無有不往這邊看的,倒是云溶月沒有別的衣裳,照舊穿著白色的夏衫。
酒足飯飽之后,洛晴一腳踏入了衣裳鋪子。
從前過的奢靡生活雖隨著爹爹去世一同消散,可她手里還有不少銀子,鋪子里都是些成衣,洛晴伸手拿出一張銀票:“把你們這兒裁剪的最好的緋紅色衣衫全給我包起來!”
掌柜自知來了單大生意,連忙問道:“還需別的嗎?”
日頭刺的人有些睜不開眼,洛晴扭頭看了眼身旁的云溶月,秀氣的眉頭蹙了蹙:“再給這姑娘挑些,整日穿素,要去發(fā)喪似的!”
女子的感覺都很準,洛晴自然也一早就看出原主喜歡云寒舟,趁著二人不注意,悄悄附在她耳邊威脅道:“我和寒舟一見鐘情,你還是識相點,別橫插一腳了。”
云溶月無辜的眨眨眸子,“姐姐干嘛生氣呀?我和寒舟師兄只是兄妹之情,況且我們相處十幾年,若真有什么,也早就發(fā)生了不是嗎?”一番話說得無辜又清白。
但洛晴身為女生,自然能聽懂這話的弦外之音。
“你!”
店家包好衣衫,洛晴的那份被楚暮順手接了過去,云寒舟自然不會看著她拎包裹,也要了去,兩人走在后頭,他無奈的輕嘆口氣:“小晴的性子向來如此,你別太放在心上。”
不愧是男主,安慰人都這么委婉溫柔,也難怪原主一心愛戀,飛蛾撲火般硬要往他身上湊,云溶月?lián)u頭:“不會的師兄,不過洛晴姐姐好勇敢啊,我也想像她那樣呢。”
哎,天天扮演老綠茶的云溶月表示很心累。
趕車一路,夜色逐漸下沉,一行人找了個店住下,云溶月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敲門聲吵醒。
迷糊的揉揉眼睛,她套上衣衫,看見外頭站著的黑衣少年:“怎么了?”
楚暮揉了揉額頭,語氣冷硬:“小晴失蹤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云溶月飛速回憶著原書中的內(nèi)容,“她的廂房你們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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