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終于回來了!”章萌雪率先打招呼來掩飾她的虛心。
時卿抬眸,看到大廳里的人,她下意識的將長發(fā)往前拂,遮住還有些紅腫的臉頰。
李蕙茹情緒激動地握著時卿的胳膊,“卿兒,你昨晚去哪了?你爸爸派人找了你一晚上都沒找到你,擔心死我了!”
昨晚的事就像一場浩劫,時卿沒有勇氣再回想一遍昨晚是怎么的兇險,便找了個借口。
“沒什么,我在同事家呆了一晚上。”
李蕙茹向章丘炎使了使眼色,章丘炎別扭的清了清嗓音,像是有些拉不下臉來,低低道。
“卿兒,昨天是爸爸態(tài)度不好,爸爸向你道歉。”
李蕙茹笑著看向時卿,充當他們父女間的橋梁。
“卿兒,爸爸都向你道歉了,你就原諒他吧!”
作為長輩,章丘炎如此低三下四的向她道歉,無論從情理還是禮貌,她似乎都沒理由裝作沒聽見。
時卿低低的“嗯”了聲算是回應章丘炎的道歉,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就原諒了他。
她沒再停留,徑直上樓回自己房間。
“卿兒,你想吃點什么?午飯媽媽親自下廚給你做,這么多年虧欠你太多了,從現(xiàn)在開始,媽媽要好好補償你。”
時卿上樓的動作微滯,唇瓣一掀,“都可以。”
“好嘞!”
在章家這幾天,時卿能清楚感受到李蕙茹是真心待她的。
不管她怎樣的冷言冷語,李蕙茹都始終捧著一顆熱忱的心向她走來。
她不是鐵石心腸,別人對她好她是知道的。
只是短時間內(nèi)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李蕙茹,畢竟當初李蕙茹也是為了榮華富貴才拋棄她的……
一直低頭不語的章萌雪抬頭陰霾地看向時卿的背影。
就在她以為大功告成時,突然傳來噩耗,龍三和他的手下都斷了一只胳膊,而時卿則被兩個神秘人救走!
從剛才時卿的表現(xiàn)中她應該還不知道是她指使的龍三,章萌雪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到底是誰救走事時卿,破壞她的好事!
洗完澡換下崔嫂借給她的衣服,時卿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邊拿起閃著提示光的手機。
時卿不敢置信的盯著短信提醒她的銀行卡里突然多出的一筆錢,視線落在短信后面的“工資收入”,她眉心輕擰,一定是財務部搞錯了。
背負著允諾時小鵑的一百萬,盡管現(xiàn)在她很需要錢,但不屬于她的錢,她拿著良心不安。
她查了個號碼,快速撥通電話,“我想讓你幫忙查一查,是不是搞錯了,發(fā)給我的工資好像太多了!”
“時秘書,我仔細核對了一遍,你的工資賬單沒問題,我們就是按照你應該所得的薪酬發(fā)的工資。”財務部的人如實回答。
時卿一臉詫異,“確定沒問題?可……為什么我的工資突然翻了幾倍?”
“你現(xiàn)在是總裁秘書,每月薪水的確就應該這么多。時秘書,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因為工資太高來找我們呢!”
電話那頭略帶戲謔的調(diào)侃鬧得時卿臉紅。
掛斷電話后,時卿還是覺得驚喜來的太快,重復又看了眼工資賬單,像是終于相信了眼前的事實,高興地咯咯傻笑。
似乎做傅紹煜的秘書也沒想象中那么恐怖,至少工資待遇特別好!
有了這份優(yōu)渥的薪水,一百萬之余,她還可以多些補償給時爸爸時媽媽。
盡管媽媽再也不想看見她,但是作為女兒,她還是應該努力報答他們二十幾年的養(yǎng)育之恩!
“卿小姐,可以用飯了!”
“好的!”
時卿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驚喜中,下意識地一起跟隨女傭下樓。
“卿兒,你嘗嘗飯菜是否合你的口味。”
視線落在李蕙茹雙手緊張地絞著做飯戴的圍裙,時卿好看的眸子輕閃,好像她很在意自己是否喜歡吃她做的飯菜。
咀嚼盡口中的食物,時卿垂下視線看著描金的碗碟,“很好吃。”
像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認可,李蕙茹重重吁了口氣,滿臉的笑容,“好吃就好!”說著還往她的碗里夾了許多菜肴。
對上李蕙茹慈祥的笑臉,時卿心底突然泛起漣漪,“謝謝。”
“聽說你工作的潤圣傳媒被傅氏收購了?”
瞟了眼突然開口的章丘炎,時卿淡淡的點了點頭。
“傅紹煜年紀輕輕就讓傅家穩(wěn)坐W城第一的寶座,不簡單!”
像是自言自語,章丘炎感嘆道。
視線不經(jīng)意的落在一直把頭埋在碗里的章萌雪,時卿眼里閃過一絲狐疑,今天章萌雪怎么突然異常安靜?
李蕙茹又積極地往她碗里夾了許多菜肴,打斷了她的思緒,時卿便沒再多想。
……
會議室桌上的手機“嗡嗡嗡”的振動起來,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韋柏樺”三個字,傅紹煜拿起手機徑直走出會議室。
正在作報告的下屬看著突然離開的傅總,一臉懵逼的看向底下其他同僚。
會議室的眾多高層面面相覷,都一臉的茫然,工作中向來嚴肅一絲不茍的傅總竟然會議中途突然出去接電話?
“二哥,我查清楚了,昨晚綁走時卿的那伙人是受章萌雪的指使!這章萌雪看著一臉單純,下起狠手來,連她親姐姐都不放過!”
不同于電話那頭的激動,傅紹煜薄唇輕抿,淡淡道。
“知道了。”
掛斷電話,傅紹煜冷厲的眸子微瞇,本就深邃的雙眸透著深不可測的漆黑。
拿著手機,韋柏樺奇怪的蹙眉,二哥分明很在意時卿,可為什么聽到害她的兇手,這么淡定?
……
章家別墅。
李蕙茹端著果盤敲了敲門,“卿兒,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
“吃點水果吧。”
李蕙茹放下果盤,還愣愣地站在那里,沒有出去,時卿抬眸掃向詢問的目光。
“卿兒,如果你不嫌打擾的話,我和你聊會天吧。”
沒等她開口,李蕙茹便哀求道,“就一會!”
見時卿沒有反對,應該是默許了她剛才的話。
“卿兒,媽媽能夠理解你現(xiàn)在的抵觸心理,但是當初我和爸爸也是迫不得已……”
時卿直接打斷,“現(xiàn)在還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嗎?”
擦擦眼淚,李蕙茹沒再兜圈子,直接道出苦衷。
“當時我媽,就是你外婆,突然生了重病。那個時候我和你爸爸只是從鄉(xiāng)下老家來到W城的小生意人,勉強能糊口,根本沒有多余的錢給你外婆治病。
有天你爸爸跑到我面前說有個機會可以救你外婆,原來是一個富家小姐看上他了,那個富家小姐想與你爸爸結(jié)婚,只要我和你爸爸離婚,就能拿到一筆錢。
為了救你外婆,我沒有選擇,只能為那個富家小姐讓位置。”
李蕙茹眼底劃過一抹苦澀,“沒錯,那個富家小姐就是萌雪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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