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緊追江銳后面慌忙追上前的章萌雪,時卿眼前視線越來越模糊,臉上好像有什么涼涼的液體在流動,一摸,竟是眼淚。
剛才暗潮涌動的較量中,看似以章萌雪的匆匆離開來宣告她的獲勝。
可是時卿很明白,她只是贏得了這場毫無意義的挑釁,在和江銳的這段感情中,她輸?shù)靡粩⊥康兀?/p>
江銳竟然在分手后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快速找到了新的女友!
還是以這樣殘忍的方式讓她親口祝福他們!
他該是對自己有多不在乎,才能做到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就快速的投入下一段新的感情?
難道兩年來她傾盡投入的初戀只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嗎?
和江銳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像是走馬燈控制不住的在眼前掠過,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緊緊捏住般酸脹,包廂內(nèi)狂歡作樂的笑聲仿佛在諷刺她的自作多情般刺耳。
她捂著耳朵像是個逃兵般落荒而逃。
一向?qū)ε撕敛簧闲牡母到B煜似乎對這個時卿多有留心,掃了眼神色不明的傅紹煜,韋柏樺隱隱擔(dān)心。
“二哥,剛才她跑出去的時候腳步好像不太穩(wěn),沒問題吧?”
想起醫(yī)生的忠告,傅紹煜低低嘆了口氣,拿起西裝外套,摔門而出。
巨響的關(guān)門聲驚動包廂里的人,“咦,韋老板?”
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作為時代皇宮的老板,韋柏樺也不好不給他們面子,“不打擾各位雅興了,外面還有點事需要我去處理。”
和韋柏樺相熟的男人說道,“韋柏樺,別那么掃興嘛!來!這杯酒是我敬你的!我先干了,你隨意!”
“韋老板,你好,一直久仰你的大名,今日終于見到真人了!”
幽怨的看了眼大門的方向,韋柏樺內(nèi)心默默詛咒傅紹煜,他走的倒是瀟灑,留他一個人在這打掃殘局!
……
初夏的夜風(fēng)還帶著春寒未退的微涼,傷心欲裂的時卿漫無目的走著,耳畔隱約好像傳來海浪的聲音,抬頭一看,前邊就是貝海。
她灰暗的眸光閃過一絲淚光。
跨年的時候她還和江銳一起在前面的沙灘埋下許愿瓶,約定三十年后一起挖出許愿瓶。
半年不到,已經(jīng)物是人非,心突然一陣揪疼……
既然已經(jīng)分手,那還留著許愿瓶有什么用!
時卿心如死灰地一步步走向海邊,尋找埋下許愿瓶的位置。
海邊昏暗的燈光下,眼看著女孩離大海越來越近。
夾在指間的煙灼燒痛了手指,反應(yīng)過來她要做什么,傅紹煜不顧一切地沖向海邊。
“啊!”突然被人從背后緊緊地禁錮,時卿被嚇得大叫。
轉(zhuǎn)過頭,透過微弱的光,她才看清身后人的樣子, “傅總?你干什么?”
傅紹煜壓抑不住胸中的怒火,吼道,“我干什么?大半夜的你來海邊干什么?”
嘴角閃過一絲譏誚,“怎么?為江銳殉情?你以為他會在乎?”
他滿含諷刺不屑的語調(diào)像是看她笑話一樣,他以為他是什么人,可以隨意置喙她的感情!
她執(zhí)拗著一張小臉,生氣道,“你有什么資格嘲笑我?我就是為他而死怎么樣!”
傅紹煜雙眼通紅,像是個發(fā)怒的巨獸一把撈過時卿,一俯身便將故意激怒他的女人扛在了肩頭上。
“我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放開我!你要干什么!傅紹煜!你放開我!”
天旋地轉(zhuǎn)的被禁錮在他肩頭,時卿慌亂的揮起拳頭砸向面前寬厚的肩膀,女人柔弱的拳頭不痛不癢的如雨點般落下,對于傅紹煜來說,簡直就像給他撓癢癢。
眼前的視線突然從柔軟的沙灘變成堅硬的柏油路,時卿抬起顛簸的脖頸,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馬路上,大聲向旁邊呼嘯而過的汽車求救。
“救命啊!”
肩頭掙扎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一些,傅紹煜低喝一聲,“安分點兒!”
肩上的女人突然停止掙扎,傅紹煜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順勢打開車門,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女人往車后座一拋。
“滴”的一聲,車門被鎖上了。
推倒礙事的座椅,布加迪寬闊的車廂一展眼前。
捂著摔得吃痛的胳膊,轉(zhuǎn)身看向傅紹煜,離得那么近她幾乎都能聽到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環(huán)顧狹小的封閉車廂,她才慢半拍感到害怕,“你……你要干什么?”
傅紹煜削薄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你想!”
這兩個字像是魔鬼般穿透她的耳膜,時卿蒼白著臉,瑟瑟發(fā)抖地捂緊衣服。
伸直胳膊,手掌按在封閉的車窗,將女孩禁錮在他的手臂之間無處可逃,傅紹煜挑眉,似笑非笑。
傅紹煜一只大手輕松鉗制住女孩的雙手,欺身將她死死地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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