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悠言一副全然不認識邸睿霖的模樣,“想來這位先生認錯也是有原因的,世上真的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張臉。”
邸睿霖震驚,此時也恢復過來,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瞪著樂悠言的眼,便是滿目的憤怒。
剛才他同她說話,她還應了!他還偷看她幾眼!他還摸了她的手!
她有很多機會說認錯人,她卻只說要他陪著買衣服!
邸睿霖的臉越來越黑。
“小女子落難,看在長得一樣的份上,借點錢給我,換件衣服如何?”樂悠言瞇眼笑著,輕描淡寫地說道。
但于曲安然,無異于威脅!
有一瞬間,曲安然幾乎就要伸手去包里拿錢給她!
然而邸睿霖去突然拉起曲安然的手走出去。
他們走出去,樂悠言收斂起笑容。雖然被撞破,但她無愧!如果不是曲安然幾次害她,她這會兒早就回醫(yī)院了!
她裝作不認識曲安然,已是厚道!
大方地走回醫(yī)院,樂悠言并不知道,未來有什么等著她。
邸睿霖把曲安然安撫好,就對助理吩咐道:“去查查……”
他并不知道樂悠言的名字,隨手從曲安然的朋友圈里翻張照片傳給助理,“就查她。”
助理看到照片有些遲疑,“這不是曲家大小姐……”
邸睿霖瞇著眼,“從身份戶籍開始查,資料越詳細越好。”
助理領(lǐng)命,直接拖人查戶口。
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張身份證照片被調(diào)出來,樂悠言的名字浮現(xiàn)出來。
三天后,邸睿霖收到樂悠言的詳細資料。
和曲安然同歲,自小被母親拋棄,生父不詳,被蘇家收養(yǎng)。自小就私生活混亂,現(xiàn)在沒有養(yǎng)父母,沒了養(yǎng)父母給的經(jīng)濟來源,她的私生活更是亂。
同時還有樂悠言在醫(yī)院的流產(chǎn)病例,從14歲就開始有第一筆記錄,幾乎每年都有……
和有人莫名其妙投給他那封詆毀曲安然的匿名信上所說的打胎時間都是吻合的……
邸睿霖想到了樂悠言,目光沉沉。
這樣的女人,他絕對不會喜歡!
心底的沖動被他壓下,想想兩人一模一樣的臉,邸睿霖心下了然,必然是曲安然被人算計了。
手機驟然響起,邸睿霖看到母親打來的電話,隨手接起來。
才聽幾句,他的眉就輕輕地蹙起,“這件事兒我查了,是有人陷害安然,媽,你別說了。”
對于這件事捅到他母親那里,他并無意外,只是做下這一切的人目的為何?
他下意識地就想到穿著毛衣短裙的女孩子。
齊韻查到樂悠言的資料已經(jīng)送到邸睿霖面前,放下手機,她勾起嘴角,“我們安安沒事了,邸夫人那邊自然有睿霖擋著,你安心備嫁吧。”
“媽,既然這邊事了,是不是該處理一下樂悠言那個小賤了!上次的事,可不能這么算了!”
“收拾她,還用你親自動手,這個時候別落了把柄給別人。你且等著,收拾一個樂悠言而已,現(xiàn)在還需要用她,暫時給她一個小小的警告吧。”齊韻陰惻惻地笑起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算計的樂悠言正提著午餐去樂楠的病房,她還沒走進病房,樂楠的痛叫聲,驟然從病房里傳來。
樂悠言的心一顫,手里的飯菜掉在地上,人已經(jīng)沖進病房。
她進門就看到樂楠痛苦地捂住眼睛,慘叫連連。
聽著這痛呼,樂悠言慌了,手足無措地按下床鈴,等不及護士進來,她又沖出門去,“護士,我哥的眼睛怎么了,你快來看看。”
護士已經(jīng)往這邊來,看到樂楠痛呼,急忙去喊醫(yī)生。
等醫(yī)生來,又折騰一會兒,樂楠已經(jīng)疼出一身冷汗。
樂悠言臉白如紙,站在一邊看著醫(yī)生護士忙里忙完,整個心都沉下去。
許久,醫(yī)生走出來,“眼底出血,雖然止住,但情況不太樂觀。如果再出血,就是去國外治療……你做好心理準備。”
樂悠言搖晃幾下,穩(wěn)住身形。停頓一會兒,才走進病房。樂楠已經(jīng)昏睡過去,她松口氣。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響起。
樂悠言心不在焉地看一眼來電,看到那個號碼,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飛快地按下接聽鍵,“你哥哥的眼睛還好吧。”
如果剛剛樂悠言還以為這是一個意外,此時齊韻突然問起他的眼睛,她再不知道其中的貓膩,她就是傻子!
樂悠言緊緊地攥住手機,磨著牙道:“你要的,我已經(jīng)給你了,你這么折騰,就不怕我來個玉石俱焚嗎!”
齊韻聽出她的威脅,“當初可說好了,你們永遠不能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可你不守約,所以就給你小小懲戒一下。”
樂悠言氣得全身發(fā)抖,“如果我哥真的有個什么萬一,到時我能做出什么來,可就不一定了!”
這回,齊韻冷哼一聲,“你要是安分點,我也不會警告你!因為你的出現(xiàn),邸家懷疑我們安安,所以,你得把這件事兒擺平。”
樂悠言很想就此掛斷手機。
巴掌打完,齊韻送上一個甜棗,“你哥的眼睛,也不是我動的手,只是剛剛主治醫(yī)生把你的情況告訴給我而已。上次給你的錢,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了吧。”
“你要我做什么。”樂悠言啞著嗓子問道。
“一些關(guān)于我們安安不太好的傳言傳到邸家,邸夫人的意思是,要讓安安做個小檢查。”
傳言?
樂悠言冷笑,但這和她并無關(guān)系,“五十萬。”
“二十萬,再多沒有,不愿意,你就自己想辦法。”齊韻知道樂悠言需要多少,但她不會一次都給她,說完,她就掛斷電話。
似乎是知道樂悠言會妥協(xié)一般,不到十分鐘,齊韻已經(jīng)派人來接,在車上,讓樂悠言換上曲安然的衣服。
半路齊韻上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樂悠言。
她那像打量商品一樣的目光,讓樂悠言覺得羞恥!
終于,車速慢下來。樂悠言看到醫(yī)院的標識,她用力地扭扭手指,推門就要下車,卻被齊韻一把拉回來。
這時,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樂悠言以為是有錢人的私人服務,卻沒想到,她才踏出一只腳,就看到邸睿霖!(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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