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的到來讓天氣顯得格外陰冷,樂悠言的身軀顫抖著,臉色微微慘白。
男人在她耳畔輕聲低語著:“安然,我愛你。
那滿是魅惑的聲音,卻讓樂悠言身軀一怔,蒼白的臉色閃過一絲難堪。
她卻只能咬牙承受著。
秋雨連綿,也澆不滅這一室的越燒越高的溫度……
終于,男人冷俊的臉上露出一絲寵溺與她一同沉沉睡去。
一道悶雷閃過,樂悠言突兀地起身,渾身酸痛讓她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躡手躡腳摸到手機發個短信,開始拾撿散落在地的衣服。
收拾妥當,她回眸看一眼床上沉睡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完美得有如古希臘的英雄雕像,在燈光的映襯下,微張著的唇泛著淡淡的光芒。
樂悠言的心微微一顫,手機響起的短信提示音,瞬間擊毀樂悠言的暇念,收回一切心思,將衣服匆匆穿好,去開門。
門開了,一陣冷風順著縫隙吹進來,冷得她打個哆嗦,連心都浸涼。
門外一個戴著寬大墨鏡擋住半張臉、高領棒球服把另外半張臉給蓋起來的神秘女孩。
一見到她,女孩拿下眼鏡,壓低的聲音都掩不住她的興奮,“成了?”
“恩。”樂悠言應完,還想說什么。
卻被門外的女孩先一步堵住她的嘴,不滿地哼道:“動作怎么這么慢!”
想到屋里的男人,樂悠言臉上一紅,含糊地說道:“不小心睡著了,你趕緊進去吧。”
女孩脫下棒球服,露出與樂悠言一模一樣的臉來。不過,她的眸子沒有樂悠言那般純潔干凈,反而多了一絲狡猾與陰狠。
特別是在她聽到樂悠言說“不小心”幾個字時,眼睛里閃過一絲陰鷙,“我就知道你會睡著!告訴你,他不是你能貪戀的,把你那份心思給我收起來!”
樂悠言臉色驀地變白,也怕她再問時間就不夠了,在她關門前,急急地問道:“錢呢?”
“你回去等著,有人會給你送去。”女孩說著,眸子里流轉著狠色,“我能找到你,幫助你,自然也能毀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明明一樣純凈如天使般的面孔,女孩說出的話,卻陰狠無比。她掐著樂悠言的手,也暗暗地用勁兒,越掐越狠。
她笑盈盈地盯著樂悠言,但眼睛里閃爍著陰鷙的光,“當然,如果你不老實手話……你哥的那雙眼睛,也別想保住了!”
樂悠言的心猛地一縮,她用力抽回手,飛快地應道:“知道了。”
女孩重哼一聲,隨即關上門,把樂悠言關在這秋雨寒涼的夜里。
樂悠言跌跌撞撞地走進醫院,因為疼痛,她走的有些緩慢,心思卻全在樂楠的身上。
樂家收養她長大,雖然樂爸爸從沒強迫過她,但他是希望她嫁給哥哥樂楠的。她用初夜換了五十萬,只要有這筆錢,她哥哥的眼傷就能進行手術了。樂爸爸應該不會怪她不自愛吧?
帶著風雨的味道和復雜的心情,她走進病房。
樂楠正在沉睡,雜亂的八人病房,即便在深夜,也沒有安靜的時候。所以,樂悠言進來時,也沒顯得突兀。
一只眼睛包著紗布的樂楠,因為雷雨聲睡的并不安穩,樂悠言剛一靠近,他便轉醒。
“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忍著雙腿間的不適,她坐在床邊,聲音里帶著欣喜,“咱們馬上就能做手術了。”
“哪來的錢?”樂楠一點也不覺得欣喜,他們家什么情況,他心里明白,別說手術費用,就連住院的錢,也是東借西湊的才拿出來。
“我賣了點東西。”樂悠言含糊地說道。
他們家還有什么東西可賣?
樂楠張口欲問,卻因病房門口突兀地出現兩個穿西裝戴墨鏡的男人而打斷。他們的視線在病房里轉一圈,最后落在樂悠言他們身上,徑直走過來。
樂悠言以為他們是送錢來的。
“樂悠言小姐,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轉院吧。”語氣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味道。
“什么轉院?醫生說,我哥需要馬上手術,不能移動。”樂悠言把樂楠護在身后。
“哦,那一會兒我讓醫生批準轉院。”說話間,又有一個美艷的婦人走進來。
看到她,樂悠言的身子猛的一震,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
大波浪的栗色長發,精致得體的妝容,仿佛歲月在她身上似乎失去作用一般,她還和二十年前那張照片一模一樣,沒有變化。
樂悠言一句“媽媽”差點叫出口!
然而美艷婦人攏了攏肩上的狐皮披肩,輕蔑地瞥樂悠言一眼:“也就這張臉像我們安安,你才能好命地沾上邸總的床。”
樂悠言的小臉瞬間慘白。
這施舍般的態度,對待她連要飯的都不如!
這時,床上的樂楠也認出了女人:“小妹,她長得怎么和那張你媽***照片一模一樣……她難道是——齊姨?”
“什么齊姨!”婦人輕彈不存在的灰塵,用帕子捂著嘴,一臉嫌棄,“這年頭真是什么人都敢來亂攀親戚!”
“她只是來我買東西的那個人。”樂悠言心冷,語氣也是淡淡,“錢呢?”
齊韻拿出一個信封,丟到地上:“拿了錢就滾!邸總是個聰明人,所以你和你哥都不能留在魔都。都給我滾!”
母女重逢,沒有喜悅,只有絕情的驅逐。
呵……也是。
她可以丟棄襁褓中的自己,不管不問二十年,又何曾在意過自己這個女兒?
要不是今天自己還有點利用價值,怕是她永遠都不會來找自己吧!
齊韻見樂悠言不動,便沖保鏢使個眼色。
保鏢會意,立刻伸手就要去抓人。
樂悠言擋在前頭,“動我哥之前你好好想想!他要是出現意外,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那個人面前!”
庭雪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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