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斐將人樓得死死的,根本沒給她丁點可能掙脫的機會。
“那阿姨,我便先帶纖纖回去了,關于訂婚的事兒等我完全安排好,會立即同您商量。”
周苒笑著點了點頭,“勞你廢心了。”
段君斐笑得溫文爾雅,“應該的。”
吳纖纖驚恐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好半天才聽到自己發出慌張無比的叫聲。
“不是、媽,我可是你親生女兒啊,你就這么把我……”
“你閉嘴!”周苒瞥了她一眼,“都是君斐的人了,還裝什么矜持?我瞧著這孩子比段承曦那小混蛋靠譜多了,你就偷著笑吧!你老娘我還奇怪好好人一小伙子,要人才有人才要家當有家當,怎么就看上你個瘋瘋癲癲的臭丫頭了?”
吳纖纖:“?!”這到底是誰親娘!
“不是,媽媽,你4小時前還說我是你最好最愛的寶貝……”
周苒看傻子一樣瞥了她一眼,“那是哄你的。”
說完,她又看向段君斐,“君斐啊,阿姨就把纖纖交給你了,以后你可要多擔待著,她要敢欺負你,你隨時同阿姨講,千萬別憋著!”
吳纖纖看著她那一臉的溫柔,又看了看身邊男人假得不行的笑,氣得臉都綠了。
“?!”她就睡了一覺,自己老媽怎么就變這樣了,怕不是個假的哦!還有段君斐這個王八羔子是什么情況?!
吳纖纖在一片凌亂中被段君斐摟著離開了店鋪,又被自己老媽監督著上了“賊車”。
當炙熱的風透過敞開的車窗打在臉上,她才猝然回神,“嗖”的一下挪到段君斐跟前,緊拽住他的衣領。
“王八蛋,你給我媽灌什么迷魂湯了?!”
那兇神惡煞的模樣讓開車的于夏心狠狠一抖,為了不被殃及,他裝作對后面的一切毫不知情——
我就是個工具人,他們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段君斐看著自己被揪得皺巴巴的衣領,不悅地皺了眉頭,“放手。”
正氣頭上的吳纖纖會聽才怪!
“混蛋,別想轉移話題!快說,你丫的到底給我老媽灌什么迷魂湯了?!誰準你跑我家來的,什么叫老娘早就是你的人了,我清清白白的黃畫大閨女跟你個王八蛋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好嗎?!”
連珠帶炮的質問聲在狹小的車間里此起彼伏響起,段君斐看著她氣得近乎扭曲的臉,心里莫名涌起一絲隱秘的愉悅感,靈魂里惡劣的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
“你不會想知道的!”
吳纖纖狠狠瞪著他,“想不想在于我,要你雞婆……”
“我給了你媽1千萬,并承諾幫她與你后爹離婚后不被糾纏。作為交換,你要馬上嫁給我并沒我的允許不能離婚!”
“放你他娘的狗屁!”吳纖纖又湊上去幾寸,兩人之間的距離立馬縮短到十幾厘米。
溫熱而粗重的呼吸猝不及防地噴在臉上、唇上,段君斐身體莫名一熱,突然像有貓尾巴掃過心尖尖一樣!
“我從不開玩笑!”段君斐心頭一慌,伸手推開她,聲音瞬間冷了幾分。
吳纖纖被推得撞在左邊的車壁上,脊背陡然一疼,她紅著眼看了看他,又瞧了瞧駕駛座上的于夏,卻見他始終瞧著前方,一幅默認的模樣。
心口陡然一疼,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什么鬼!騙人的吧!老媽怎么可能放棄她,她可是最愛自己了!
才從方才的混亂之中回過神來的段君斐一轉頭,就見她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他目光微有一滯,“哭什么?”
吳纖纖憤恨地瞪了他一眼,“關你屁事啊!”
滿腹的委屈沖上頭,她“哇”的一聲,自暴自棄地大哭了起來。
段君斐沒想到她這么不經逗,表情略有些不自在,“你……別哭了。”
“閉、嘴,王八蛋!”吳纖纖眼淚婆娑地罵了聲,刷刷扯過椅背口袋里的紙巾!
段君斐頭疼不已,“我騙你的!”
“王八蛋……嗯?”吳纖纖捏著紙巾的手停了一停,“你說什么?”
她跟兔子一樣紅通通的眼睛,讓段君斐方才那股被吵得不行的煩躁感突然消散了不少。
他甚至莫名有些想笑,“我騙你的~”
吳纖纖瞪了瞪眼睛,“你不是說你從未不開玩笑的?”
段君斐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我確實從未不開玩笑,但沒說我不騙人。”
他那模樣就像是在說——你果然很傻天真,活該被騙,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吳纖纖頭皮一下子炸開,火氣在胸腔里橫沖直撞,委屈、憤怒還有驚嚇一股腦地沖上頭,一把撲到他身上大哭大叫著。
“王八蛋,我殺了你啊啊啊!!!”
段君斐被她死死壓在椅子上,那眼淚鼻涕一個勁地往身上抹,他惡心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瘋丫頭,你特么放開老子!!!艸,我繞不了你!”
駕駛座上的于夏瞥了一眼后視鏡里如臨大敵般的大魔王,心里那個解氣了啊!
老段啊老段,你也有今天,哇哈哈哈!
……
“我的上帝,你們是從拉霍亞回來的嗎?!”頂級私人定制店鋪里頭,發出一聲驚天的呼聲。
“閉嘴!”
“閉嘴!”
兩道兇狠的視線同時飆向發聲人。
Su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極其自覺地退到了于夏身邊,用手遮著嘴偷偷詢問他,“Yu,什么情況?”
于夏伸手掏了掏耳朵,壓低聲音道,“是這樣……”
“于秘書你很閑?”
他話還沒出口,涼颼颼的嗓音就飄了過來,于夏頓時苦了一張臉,默默退到了一邊。
Su看得目瞪口呆,“哦,Mr段,你總是這么霸道無情!”
他撐著手臂摸著下巴細細打量著分坐在沙發兩頭的人,眼里興致盎然。
只見眼前的段君斐平日里頭一絲不茍的西裝此時皺巴巴的,上面滿是可疑的透明污漬,袖扣也不見了一只,右臉上還印了一個深深的牙印,雖然他竭力維持著平靜,但那雙眼里的壓抑的光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
他很生氣,非常生氣,極其生氣!
淺多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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