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根本就不會想到,昨夜她所居住的這家六星級豪庭酒店乃是東野集團旗下的產業之一。
東越野的一聲令下,監控視頻記錄很快就被這家豪庭酒店的總經理送上。
套房內,東越野不動聲色的看著視頻中那抹逃離的嬌小身影,一雙漆黑如墨的狹眸內閃爍出點點危險:“爵士那邊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西裝領帶筆挺的總經理微微低頭,恭敬道:“據調查,昨天下午爵士音樂咖啡廳里并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說到這里,這位經理負責人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說。”
東越野冷冷的一個字,讓這位經理負責人心頭一顫,嚇得他趕緊道。
“不過昨天爵士音樂咖啡廳有一個包廂被人花下高價訂下,不僅如此,似乎還有人刻意的散播出消息,那個被訂下的包廂內有一個免費可供的小姐,任意男人都可享用。”
“然后?”東越野危險的狹眸輕瞇了起來。
總經理立即繼續:“但是那個包廂內最后卻空無一人,只剩一地帶血的玻璃杯碎片。”
短短的幾句話,東越野卻已經將所有事情連串到一起。
起身,他高大偉岸的身影逐漸走向窗前,微微打開窗簾,他冷漠的看著樓下繁榮一片的人來人往:“你先下去吧,這里沒你的事兒了。”
“是。”總經理點點頭,如釋重負般離去。
東越野輕撫著手機上那個沒有署名的電話號碼,鋒利的薄唇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輕輕一按,電話就撥了出去。
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向暖一邊刷著牙,卻是滿臉的不耐煩。
一大早就接到她那渣到不能再渣的爹的電話,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拿起手機,她語氣非常沖:“哪位?”
半晌,才傳來一道低沉冷靜的男聲。
“昨天下午你到爵士赴約?”
面對著莫名其妙的問話,向暖眉頭輕皺了起來:“你誰啊?”
“呵……”聽到這句問話,東越野忽而低低一笑,但仔細聽去,不難聽出來這道笑意背后的森冷:“才短短幾個小時不見,你就把我忘了個干凈。很好!”
向暖只覺得一道冷意慢慢爬上背脊,這道乍然聽來陌生,實則有些熟悉的男聲,刺激著她的感官,隨著腦袋里的靈光碰撞,昨天瘋狂糾纏的記憶再次襲來。
“你……是你。”向暖怔在原地。
“是我。”輕輕的兩個字,卻宛如說過無數遍一般自然。
不知道為什么,聽著那頭的沉默,東越野卻好似可以看到她呆呆站在那里的傻樣,這一想法令他心情莫名的愉悅起來。
“提上褲子就走人,丟下一筆小錢,你以為我是這樣廉價的男人?”東越野不禁再次開口,這一次,語氣里卻帶著幾分調侃。
向暖被他的態度弄得云里霧里的,但一想到他那神秘的身份以及那令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顏值與身價,小心肝狠狠的顫了顫,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昨晚……你也不吃虧不是嗎?那些錢已經是我的全部身家,如果你不滿意……那我也沒辦法。”
向暖的話音才剛落下,東越野的臉色倏地陰沉下來。
他不喜歡她這樣說話,非常、相當的不喜歡。
明明是生澀的花蕾,卻偏偏要以一種老氣橫秋的語氣敘述昨夜的那場激情,她不該這么隨便的將昨晚的事情一言帶過。
這令東越野無端的不滿。
“你好像忘了點什么?”斜斜挑起劍眉,東越野伸出手輕輕的關上窗簾,一雙狹眸卻是看向那張床,床單上,如盛放的玫瑰一般的鮮紅印記至今保留著。
向暖實在不想跟他繼續打交道,只因她非常清楚,惹上這個男人會是多么頭疼的問題,她還年輕,還不想被這華夏各界的上流名媛視為眼中釘。
“我不是很明白您到底什么意思。”
于是,她的語氣變得疏離起來。
然而這卻正巧碰觸了東越野的雷點。
“昨天晚上我記得我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如果你記性這么不好,那么我不介意再重新告訴你一次。”
東越野現在恨不得直接把她拎上chuáng,然后狠狠的告訴她,他到底是誰。
“對不起,如果你打電話來就是為這事,那么抱歉,我想我真的沒有必要知道你是誰。再見!”壓制著內心的緊張,向暖飛快的掛斷了電話,輕靠在墻壁上,她不斷安撫著自己的小心臟,一邊默默的加上了一句‘再也不見’。
將剛才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拉黑之后,她仰頭看著刺眼的燈光,臉上一片憂傷。
短短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
原本溫潤如白馬的男友徹底露出了可怖的面目,幾年來幾乎對她不聞不問的渣爹也為了那小三生的女兒逼她,現在就連一夜情的對象也莫名其妙的掌握了她的電話號碼,并且打電話前來質問她。
打開水龍頭,她雙手捧水,狠狠的洗了把冷水臉。
向暖,振作起來!
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
整理了一下自己,向暖在衣柜中找了一套休閑裝換上后匆匆離開了出租屋。
錢沒了,這個月只能過的艱苦一點了。
苦逼的向暖摸著口袋里的幾個硬幣,坐上了安泰市的公交車……
那頭被她猛然掛斷電話的東越野卻是冷冷的看著那部手機,好似它就是向暖一般,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這部手機早被千刀萬剮。
掛他電話?
呵!
膽兒真肥!
這年頭,敢掛他電話的人,還真的再難找出第二個了。
再次按下撥打鍵,電話連線期間,里邊卻不斷的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的提示。
他不信邪,接連幾次重撥,電話內卻毫無意外的皆是傳來了這樣的提示音。
東越野俊美的臉上終于森寒一片,揚手,那部手機飛似的砸向了床頭柜。一個彈回,它卻最終落在了那片紅色上。
當他的視線觸及那片艷紅,饒是再大的怒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該死的小妖精,竟然敢拉黑他!
東越野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一把抓過床頭柜上的那點錢,東越野隨手拿起車鑰匙,在離開套房前留下一道命令:“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去。”
金錢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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