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要做什么?”蘇暖暖皺了皺眉毛,一臉天真無邪:“我只是想將項鏈取下來,你為什么攔我?”
顧楚成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難道剛才她不是想?
蘇暖暖直視他的目光。
“我不是。”
她笑了笑:“我只是想將項鏈取下來,送給你。”說完她一挑眉毛:“我差點就改變主意了,因為你說不必。”
顧楚成又恢復了冰塊臉。
見他這樣好逗,蘇暖暖又起了玩興,她把玩著手中的項鏈:“還是要送給你,這東西對我有多重要,你應(yīng)該知道的,對不對?”
這項鏈的墜子可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保險箱鑰匙,你早就知道。
顧楚成的目光有一瞬間疑惑。
就在此時蘇暖暖感覺一陣頭痛,身子跟著晃了晃。
她昨天晚上連夜畫設(shè)計圖,到了現(xiàn)在終于有些支持不住了。
顧楚成看她這樣卻只是皺了眉:“東西不必給我。”
反正要跑你還是照樣跑,他知道蘇暖暖絕不會為這點錢留下來。
要錢他顧家不是多的是嗎?
蘇暖暖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心想你還是收下吧,不收下你還得懷疑我老半天。
但她經(jīng)過上一世的敲打,也變得成熟起來。所以只是無奈地笑笑:“你不要,我就先保管著,想要隨時來拿啊。”
說完把項鏈重新掛回脖子上。
說完,痛快回房間獨自睡了。
顧楚成看著她十分熟練地進房,然后一聲不響地關(guān)上門。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折騰了小半天,他也累了。
一夜好眠,天剛亮蘇暖暖便起床洗漱了,她今天還要上學,不能遲到。下樓時她遇到張媽,看到她辛苦準備好的早餐。正要出門卻收住腳步,坐下來安靜的吃了幾口。
然后沖張媽笑了笑:“早餐很好吃。”
張媽木著個臉,沒有說話。心想剛才可能是見鬼了。那個臭脾氣的大小姐居然對她笑了,要知道以前在老爺家里,她可從來沒給過個好顏色。
但來而不往非禮也,張媽只好也扯出一個笑容:“你喜歡就好。”
蘇暖暖點點頭,喚了聲陳叔,坐著他開的車去了學校。
蘇暖暖已經(jīng)大三下學期,很快就要出去實習。其實學校的課程已經(jīng)不多,只是今天正好有兩節(jié)必修課,她才不得不去學校。
上完課她也沒想太多,中午就在學校的食堂吃飯了。她中午吃得不多,只打了一份辣椒炒肉和一小碟豆腐。突然,對面來了一個女生,也端著盤子坐了下來。
“暖暖,你來學校了?”說話的正是李敏之。
真是冤家路窄,蘇暖暖在心里嗤了一聲。沒吭聲。
李敏之立刻往她身邊靠過來,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著她,又拉著她的手,反復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勢,擔心地問,“昨天晚上沒發(fā)生什么吧?我和林白找了你好久,你的電話也打不通。”
蘇暖暖低著頭吃飯,不回應(yīng)。心說你就繼續(xù)裝吧!奧斯卡影后不頒給你可惜了。
她忍住想給李敏之一巴掌的沖動,又聽她在那說了一氣,最后才答道,“我沒事。”
“真沒事?”李敏之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蘇暖暖被她這副嘴臉惡心到了,強行忍住想吐的沖動,“真沒事。”說完目光一專,“難道你希望我有事嗎?”
那眼神中居然隱含著一股氣勢。
李敏之感覺后背一涼。
“沒事就好,我和林白找了你一夜。”
找了一夜?蘇暖暖嘴角勾起一抹笑,笑而不語。
李敏之拼命閃躲她的眼神,為什么她覺得越來越心虛?仿佛詭計已經(jīng)被人識破了一般。
蘇暖暖什么也不說,反而讓她更害怕了。
蘇暖暖一路走到教學樓,誰知陰魂不散,李敏之一直跟在她身后。
原本忍著不曾爆炸的一顆心,立時又有些收不住。
她在階梯之上,李敏之在階梯之下。外頭陽光正好,蘇暖暖借故扶了一額:“唉呀,怎么感覺有點頭暈。”
李敏之正抬頭去看,卻見蘇暖暖整個身子往下一倒。
“砰”地一聲,向她倒過來。
……這下是來不及躲了。
“好痛!”蘇暖暖倒在肉墊之上,還大叫一聲。
李敏之眼前一黑,明明被砸的人是自己?她叫什么叫?況且,蘇暖暖居然還有力氣翻了個身。爬起來的時候腳竟還踩在她手上。
疼得她又是眼前一黑。簡直要暈過去。
蘇暖暖見狀立刻跳起來,手忙腳亂中又踩了一腳。
“啊!啊!啊!”李敏之忍不住連著慘叫幾聲。
蘇暖暖的心里突然痛快了不少。然而她的臉上卻露出關(guān)切之情,她一邊檢查她的傷勢一邊道:“敏之,你有沒有怎樣?敏之?”說著又要伸手扶她,哪知李敏之剛將手放到她手里,她卻一個失手又將李敏之摔在地上,這下尾椎砸在地上,李敏之整個臉上的表情都裂開了。
她真是有苦說不出。
好在這時有同學過來幫忙,將李敏之送到醫(yī)務(wù)室。
醫(yī)生看到她的情形,立刻進行緊急救治,但她還是被告知有可能要休息十五天才能下床。
她手上破了皮,還要進行消毒,蘇暖暖要去幫忙,李敏之立刻阻止了她。她尷尬地一笑:“讓醫(yī)生來。”
即使醫(yī)生再小心,她依然痛得呲牙咧嘴,瞪著蘇暖暖消失的背影幾乎跳起來。
她嚴重懷疑蘇暖暖已經(jīng)知道真相。
蘇暖暖卻是掛著一臉無辜,反復向她道歉。讓她所有怨恨的話說不出一句。等到蘇暖暖離開,她才拿出手機給林白發(fā)了條信息。
直到設(shè)計大賽開始正式報名,蘇暖暖都再沒去看過李敏之。
她現(xiàn)在每天乖巧得很,晚上主動回平鏡山別墅,即使和顧楚成一句話不說,她也從不外出。
顧楚成回來的晚,只看到她的房間里亮著燈。這樣的平靜直到設(shè)計大賽開始前夜。因為那天夜里,蘇暖暖居然拿了張設(shè)計圖來給他看。
蘇暖暖沒從他表情里看出什么,也只聽到一句:“還行。”作為評價。評價也得到了,蘇暖暖卻沒有走的意思,她輕聲問了一句:“你覺得我能贏得比賽嗎?我很緊張?”
“你贏不了。”他冷冷的嗓音響起,依然是蘇暖暖認為最欠揍的話語。蘇暖暖扯了扯嘴角心說:我信你個鬼。
常坤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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