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聽紅姑提起施胤煬,想到自己救下人后,還沒給他打過電話,也不知道他在那邊急成了什么樣,忙拿出手機開了機,果然一大堆未接來電里,除了葉開的,就是施胤煬的。
偏他當(dāng)時忙著救人開車,又怕是葉開打來的,懶得跟他扯皮,一個都沒接。
韓奕忙撥了施胤煬的電話回去,聽筒里傳來的卻是甜美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他猜到必定是飛機已經(jīng)起飛了,但不死心,忙又撥了方子君的電話,還是一樣的結(jié)果,他只能默默的掛了電話,然后給施胤煬和方子君各發(fā)了一條信息:“人已救下,有驚無險,別擔(dān)心。”
紅姑見韓奕忙完了,才繼續(xù)問起他來:“阿奕,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你倒是快告訴我啊,我都急死了!”
韓奕吐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就聽見樓下傳來停車的聲音,隨即是葉開飽含怒氣的聲音:“嬌嬌,韓奕是不是帶著那個女人回來了?”
然后,葉開便一陣風(fēng)似的上了三樓來,一見韓奕便怒罵:“你為什么壞我的事?你不知道城北那個項目對我們有多重要嗎?現(xiàn)在姓齊的氣炸了,揚言一定會讓我們好看,我們努力了那么久,就差最后一步了,卻壞事在你手里,你以為你負(fù)得起這個責(zé)嗎!”
韓奕的臉色也不好看,冷笑道:“城北的項目是重要,可我們又不是沒有其他辦法搞定那姓齊的,拿下項目了,犯得著逼良為娼,巴巴的送人去那姓齊的床上嗎?尤其還是煬哥的女人,你還打著煬哥讓她去的旗號,等煬哥回來后,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我有什么可交代的?”葉開拔高聲音,“我都是為了煬哥好,這個女人能害他一次,就能害他第二次,煬哥念及舊情,下不了狠心,那我就來替他下,等她成了一雙破鞋后,煬哥自然不會再要她,我這是既為煬哥除了害,又讓這個女人廢物利用,多少贖了幾分她的罪,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韓奕氣得不行,聲調(diào)也拔高了:“你口口聲聲為了煬哥好,可這是煬哥的私事,只有他自己能做決定,你憑什么替他決定?別打著為他好的旗號,就干涉他的生活甚至人生,你沒有那個資格,任何人都沒有那個資格!何況對一個弱女子做那樣的事,跟強盜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嬰兒有什么區(qū)別,你知不知道,我當(dāng)時若是慢半分鐘進去,就什么都來不及,她這會兒也必定不在人世了,你這樣卑鄙陰險,算什么男子漢大丈夫!”
葉開“哈”了一聲,“我卑鄙陰險?說得你手段就多光明高尚似的,大家不過半斤八兩,彼此彼此,不然你為什么不一開始就阻止我,又為什么要征得煬哥的同意后,才肯去救人?何況這個女人本來就是罪有應(yīng)得,我這次沒能讓她成為一雙破鞋,下次也一定會的,你這么著急,難道,也被她迷惑了?只可惜,有煬哥這條大魚在,她瞧不上你這樣的小蝦米!”
“你、你混蛋!”韓奕氣炸了,從來只知道葉開四肢比頭腦發(fā)達,現(xiàn)在才知道,他的嘴巴跟四肢一樣發(fā)達,再也忍不住上前,“砰”的一聲,狠狠給了葉開一拳。
葉開也正窩了一肚子的火,見韓奕還敢對自己動手,自然不會客氣,兩個人于是在狹窄的走廊里,你一拳我一腳的對打起來。
紅姑已從二人的對話中,約莫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忙進屋去,小心翼翼打開了裹著夏穎恩的被子,立刻被她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跡嚇得倒抽了一口氣,相比之下,她紅腫的臉反倒不怎么嚇人了。
紅姑忙把被子給夏穎恩裹好,跑到門邊,喝住了正打得如火如荼的葉開和韓奕:“你們都給我住手!阿開,你這次真的過分了,你就算再討厭她再恨她,你用其他辦法對付她就是,為什么非要用最殘酷的一種,你這不是在逼她去死嗎?還說什么你是在幫阿煬,我告訴你,本來阿煬對她只有一分憐惜的,因為你的自作聰明,馬上就會變成五分甚至十分了,不信你就等著瞧!”
說得葉開一下子泄了氣,想到了之前施胤煬給他打電話時說的話:“你最好祈禱恩恩什么事都沒有,否則,我施胤煬再沒有葉開這個兄弟!”
煬哥又叫那個女人‘恩恩’了,還為了她,不打算要自己這個二十幾年的兄弟了,他難道,真的弄巧成拙了嗎?
可他不后悔,只有真正為一個人好的人,才會明知他會不高興,也堅持說他不愛聽的話,做違背他心意的事,若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么做的,只不過他絕不會再告訴韓奕,給他壞自己事的機會!
“不要,放開我……不要,救命……”夏穎恩尖叫著從噩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躺在熟悉的屋子里,墻上的壁燈開著,發(fā)出溫馨朦朧的光,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溫暖。
她想起了自己剛才的夢,她被人扔到了一個空曠的草原上,四周凜冽的風(fēng)吹得她直發(fā)抖,忽然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了一匹餓狼來,嗷嗷叫著撲上來,撕碎她的衣服,就啃噬起她的身體來,而她,根本無力反抗,也沒有英雄出現(xiàn)救她。
“嘔……”夏穎恩開始干嘔起來,那些不堪的畫面,卻更清晰了。
她忽然下了床,跌跌撞撞的往衛(wèi)生間奔去,連衣服都顧不得脫,便打開花灑,從頭頂澆下去,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忙把衣服扯下,拼命搓起自己的身體來,恨不能把身上的皮膚全部搓掉,那樣那些惡心的痕跡,便可以一起消失不見了。
紅姑一直在外面守著,怕夏穎恩尋短見,心里很是后悔,之前林醫(yī)生說她只是短暫的昏迷,很快就會醒來,要不給她打一支鎮(zhèn)定劑時,她為什么要拒絕,現(xiàn)在好了,若里面的人真有個什么好歹,阿煬回來后,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真是作孽哦,明明兩個人就那么相愛,老天爺為什么偏要讓他們走到這一步?
安顏然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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