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他睡,他會給我買這么貴重的耳鉆嗎?我不和他睡,他會給我買城郊的別墅?我不和他睡,我又怎么能按照你的意思來摧毀他呢?”
她現在做的這一切,不都是他拿她妹妹的命來威脅的嗎?
“你的計劃快實現了,你應該高興的。”
就不要再給她擺出這么一張臭臉了吧!
沈璧視線鎖在鐘諾越來越淡的表情,只覺得她嘴角的笑意都萬分礙眼,伸手捏上她的下巴:“不準笑!”
鐘諾下巴一疼,接著眼前一黑,男人俯身重重吻上她的唇。
“你沒必要聽我之前的話,鐘諾。”沈璧松開她,幽深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將女人暈上紅暈的臉蛋,如絲的眉眼收入眼底。
轉念想到寧傾遠也是這般親吻她,她也是這副美好的模樣,心底驀地生出一股子火來。
這么想著,視線落在亮晶晶的耳鉆上時暗了下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敏銳地捕捉到些什么,鐘諾一時又說不出究竟來。
“還有,你怎么會跑進我的試衣間?”
他吃飽了撐得跟蹤她?
鐘諾真當要憋屈死了,不知道他又在發哪門子的瘋,偏偏自己又對他束手無策,只得隱忍心中郁結,皮笑肉不笑。
話音剛落,她感覺有什么黏黏的液體從耳垂上滾了下來。
“啪——”滾落在她手背上。
鐘諾眸色掃向沈璧,男人薄唇侵染著鮮紅,微微抿唇,露出一朵精致昂貴的太陽花,那是寧傾遠新賣給她的耳鉆。
“......你要是喜歡這對耳鉆,直說,我送給你。”鐘諾磨了磨牙,挪開自己的眼神,將另一只耳鉆取下,放在手心。
沈璧一眼看破她的心思:“怕我咬你另一只耳朵?”
鐘諾倒也沒有被看穿的羞惱,落落方方地:“嗯。”
除非那人是個被虐狂,否則誰會喜歡被人咬破自己的耳朵。
“寧傾遠那樣聰明、潔身自好的男人,竟然會陷入你這樣人的手里。”沈璧手指撫去鐘諾耳垂上的血液,粗糲的指腹又在傷口處細細摩挲好一會兒。
你這樣女人——
鐘諾輕輕打掉他的手指,微微一笑:“我是什么樣的女人重要嗎?”話里透著一層淡然的薄霧。
“我一開始就同他說了,我是你派來毀掉他的。”鐘諾眼神有些狹促地落在沈璧那張慢慢冷下的臉皮上,娓娓的嗓音淬上了最香醇馥郁的毒藥,像是一株不斷生長的藤蔓攀爬上沈璧的心臟,“他知道的,我不說他也知道。”
“可他還是愿意被我禍害,沈璧。”
單憑這點,他的確甩沈璧十條街,都不止!
“......好了,不說了,你出去,我要換衣服。”話已至此,她懶得再說下去,臉色又漾著笑意下了逐客令。
沈璧神色晦暗地盯著她,半晌,勾了勾唇:“怕我?”
鐘諾早知道他會這么說,不急不慢開始換衣服:“還真沒怕過。”
沈璧大手一攬,輕輕松松將鐘諾勾入懷里,鐘諾嘴角僵了僵。
“激將法,也得看我愿不愿意上鉤。”
男人離開好一會兒,鐘諾身子才慢慢有了溫度,盡管心底有不少困惑,動作卻利落換好禾綠裙子。
從試衣間出來,鐘諾沒看到寧傾遠,反倒一眼看到站在衣架前的沈璧,身邊跟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她自然是認識的,喬影,喬影的父親喬正,是A城高管。
難怪,沈璧會出現在商場。
鐘諾笑了笑,沒再看沈璧喬影,緩步走到寧傾遠身邊。寧傾遠幫她挑著衣服,見鐘諾過來,偏頭細細打量一番,目光落到她出血的耳垂時沉了沉:“疼嗎?”
“還好。”鐘諾敷衍應著,“這裙子我穿怎么樣?”
“很好看。”寧傾遠笑得溫和,眼底閃過一絲驚艷。
鐘諾站在鏡子前臭美一把:“那是。”
“難看。”冷不丁的男聲從后頭襲來,像是一盆冰水從頭到尾澆在了鐘諾身上。
講真,她對自己的這張面皮還是身材挺有自信的,最見不得旁人說自己不好看。
磨了磨牙,鐘諾轉身看向身后走來的男女,笑得很假:“沈總,我和你很熟嗎?這樣子講話,不禮貌的。”
他的家教,都被狗吃了不成?
沈璧玩味地鎖著她,松開喬影,像是野狼般地走到鐘諾跟前,一俯身:“我以為我們很熟的。”
“怎么會?”鐘諾硬著頭皮不肯后退,臉上表情做得極淡。
“也對,你的男人不少,我的確算不上什么。”
鐘諾差點兒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可又氣不過他將自己說得如此不堪,怒極反笑,冷眼瞪了過去,撩一把秀發,魅惑道:“人美,必須的好嘛!”
他不就想讓她承認自己賤嗎?
她滿足他!
沈璧微微語塞,眼前的女人分明就是一只狡黠花心的小狐貍。
寧傾遠瞧出他倆之間的不對勁,上前將鐘諾護在自己懷里,溫溫抬眼:“沈璧,不要欺負她。”
“心疼了?”沈璧臉色結著一層寒霜。
喬影也覺出來這三人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出來打著圓場:“沈璧,我餓了,去吃飯好不好?”
喬影是個美人,說出來的話總是善解人意、拿捏好分寸,溫婉的嗓音含著女兒家的嬌羞和清脆,聽得人心軟。
“是的,你欺負她,我會心疼。”寧傾遠直直看向沈璧,看不出絲毫慘假。
沈璧眼神倏忽深邃起來,瞇著眼:“可我偏偏就喜歡欺負她。”
鐘諾眼皮子抽了抽,笑罵回去:“你這是病,得治!”
“是病。”沈璧笑意深了下來,“而你,是我的藥!”
“ 二B!”
鐘諾看神經病一樣地瞪了他一眼,這句話她早想罵出來了。
沈璧,開頭字母 二B,他父母得多有先見之明,孩子出生不久就知道他是個二B!
挽上寧傾遠的胳膊,鐘諾刷了他的卡,讓服務小姐剪掉裙子后面的吊牌直接走了出去。
“諾諾。”
寧傾遠突然停住腳步,低低喚道。
“你得要動作快一點了。”
鐘諾睫毛閃了閃,繼續聽著。
“老爺子,三天后回來。”
“......”
白念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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