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晨手握冷家祖宅的地契,緩緩走出拍賣場,神情漠然。
于他而言,李家,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弱肉強食,這些年他早已看的很清,更何況當(dāng)年冷家的滅門案,李家也是兇手之一。
剛出了大廳,一輛邁巴赫便停在冷晨面前。
而司機,正是之前的魁梧男人,他恭敬的走下車,幫冷晨把車門打開,請對方入座。
這并非單單的一種禮儀形式,而是魂門的規(guī)矩。
“回冷家祖宅。”
冷晨淡淡的說著,然后打開地契。
看到上面父親的簽字,他不由的 身體一頓,用手反復(fù)撫摸那字痕,恍若父親就在眼前。
邁巴赫一路疾馳,最終在冷家祖宅緩緩的停了下來。
五年了,這里早已物是人非,冷家祖宅,更是被一圈彩鋼板圍了起來。
“喂,你們是誰啊,趕緊離開。”
一個年齡五十來歲的老頭喊道,狐疑的看著從邁巴赫上面下來的冷晨。
“一分鐘之內(nèi),立刻消失。”
冷晨淡淡的掃視了一眼老頭,然后看著這些彩鋼板,眉頭緊鎖,道“立刻把周圍的這些障礙物清除,請市內(nèi)最好的裝修公司重新裝飾冷家祖宅。”
言罷,冷晨便朝著最中央的一套別墅走去。
“喂,你……”老頭還想勸阻,卻聽“轟”的一聲,一個用鋼架筑起的招牌,就被人連根拔起。
而這些“破壞分子”正是跟著冷晨來的幾個人,老頭傻眼了。
要知道這招牌怎么說也上百公斤,而且非常高,就是裝修公司用吊車,也得折騰不少 功夫,居然被人就這樣毀掉。
他瞬間知道了這些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自己不過是一個看門的,掙點死工資養(yǎng)家糊口而已,沒必要搭上性命。
站在別墅門口的冷晨,感觸萬千。
盡管這些年唐都變化非常大,許多兒時的記憶早已不復(fù)存在,但是冷家祖宅的樣貌,并未發(fā)生太大的變化。
一段段記憶瞬間涌上冷晨的腦海,熟悉又陌生的歡聲笑語充斥著他。
隨著走入別墅內(nèi)部,看著熟悉的一切,冷晨的眼淚根本失控一樣滑落。
跟上來的幾個黑衣人,看到魂主的反常,紛紛對視了一眼,然后默默退出別墅外,守護起來。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更何況宛若死神的魂主,在他們眼中,冷晨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以一己之力,面對成百上千的部隊,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居然也會有落淚的時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冷晨才慢慢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爸,媽,兒子回來了,我發(fā)誓,這里欠我們的,我一定會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隨后,冷晨按照記憶中的樣子,吩咐其中一種手下按照那樣的裝修,復(fù)原冷家別墅。
“魂主,那個女孩查到了。”
冷晨發(fā)紅的雙眸中,射出兩道厲光,他深吸了口氣,道“說吧。”
“當(dāng)年事情之后,何玉明的家人也受到波及,何家母女處處受到打壓,最后沒辦法,何玉明的妻子帶著女兒輾轉(zhuǎn)流離,更是改了名字,現(xiàn)在叫蘇青,在北郊的一個物流公司上班。”
語畢,冷晨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貪狼會意,迅速跟了上去。
何玉明是冷家的管家,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冷晨是無論如何也要還的,更何況,偌大的唐都,也只有何家母女才算是自己的親人了。
能逼得兩人改名,不難想象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
很快,車輛便在北郊的 物流園停了下來。
“魂主,到了。”
冷晨隔著車窗,掃視了一眼車外,然后便徑直下了車。
物流園魚龍混雜,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進進出出的半掛車不計其數(shù)。
在一個名為“志強物流”的公司門口,冷晨站定。
貪狼會意,直接找來了公司負責(zé)人。
“你們找蘇青,她是你們什么人?”老板狐疑的打量著兩人,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人在哪?”冷晨淡淡的開口,不動聲色。
老板打量著冷晨,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很不簡單。
“半個月前,蘇青跟隨一輛車去送貨,但是途中半掛車出現(xiàn)了故障,高速救援隊把車拖到了一個服務(wù)區(qū)維修,但因價格沒談攏,所以就一直被困在服務(wù)區(qū)。”
老板很隱晦的回答著,眼神躲躲閃閃。
“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什么隱瞞,最好把事情講清楚,不然我不介意毀了這里。”
冷晨皺了皺眉頭,掃視了一圈周圍說道。
強大的氣勢下,老板感覺到非常大的壓力,尤其是冷晨的那雙眼睛,他根本不敢和其直視。
“我們和蘇青只是合作關(guān)系,她是私人有四輛半掛車,全國各地的跑,但這次,很明顯被人坑了,最后一次和蘇青聯(lián)系,她說在服務(wù)區(qū)困著,對方要二十三萬的維修費,這一輛半掛車才多錢,怎么可能這么高費用,蘇青不想出這個錢,就一直 耗著,但最近幾天就聯(lián)系不上她了,哎,人家廠家以及收貨商都找我要貨,我也頭大的。”
老板說著便開始叫苦,冷晨皺了皺眉頭,然后道“服務(wù)區(qū)的名字。”
“兆陽服務(wù)區(qū)”
語畢,冷晨便轉(zhuǎn)身離開,貪狼快步跟上。
倆人之間這種默契,已經(jīng)根本不需要多說什么,有時候一個眼睛,一個動作便知道對方要做什么。
車輛重新出發(fā),直奔兆陽服務(wù)區(qū)。
與此同時,唐都李家。
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悲慟的看著面前的尸體。
“查,給我查,到底是誰干的,多少年了,沒人敢這么挑釁我李家了。”
老頭氣的用拐杖直擊地面,雙目通紅。
瞬間李家兒郎紛紛出動,包括依附著李家的一些勢力,幾乎傾巢而出,全城尋找那個男人。
經(jīng)過六小時的車程,終于抵達目的地。
剛進服務(wù)區(qū),冷晨就看到一輛半掛車在出口不遠的地方,而半掛車車頭的部位,站著幾個服飾各異的年輕人。
“你撞啊,有本事就朝著我身上壓過去。”
“別掙扎了,趕緊把錢交了,這事就過去了。”
“看你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我們也不想為難你,這耗著一天天的都是錢,只會越來越多。”
半掛車內(nèi),蘇青頭發(fā)有些亂,整個人顯得非常憔悴。
半個月了,她和司機被困在這里,失去了人身自由,盡管到處投訴,但都石沉大海。
蘇青心灰意冷,現(xiàn)在她不單單的要承受這邊的敲詐,還要面對客戶違約金的賠償,加起來都是不小的費用。
她恨透了眼前的這些人,簡直和強盜無二,光明正大的敲詐勒索。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蘇青身上的資金,已經(jīng)被敲詐干凈,而帶來的饅頭,早已硬邦邦的,但她也只能靠這些果腹。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一陣“咚咚”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叫喊聲。
蒼狼不拜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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