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還是早點兒離開的好,皇上最忌諱你們這些后妃植黨營私,家里了不起怎么了?難不成我就要給你做狗腿子嗎?真是豈有此理,我不情愿你還要殺我不成?”
陳貴妃想不到司晚寧脾氣這么不好,一時之間氣急敗壞。
“我這樣說是為你好,在帝京,人人最好有點屬于自己的力量。”
“天下本就風(fēng)雨欲來,我們自己會應(yīng)對,就不勞煩娘娘苦心孤詣為我安排未來的道路了。”
實際上,連司晚寧自己對這未來也沒安排。
她屬于那種走一步看一部的性格,說白了只有步步為營才能步步為贏。
但陳貴妃就不同了,她急功近利,想早一點拿下司晚寧以便在未來利用。
本以為司晚寧是個愚蠢的家伙,但哪里知曉這司晚寧聰明絕頂還桀驁不馴,壓根就不聽從她的安排。
“我表弟是兵部尚書,你得罪了我,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
陳貴妃沉聲道。
司晚寧嗤笑,“娘娘是提醒我人在屋里坐,禍從天上來的道理嗎?意思你那兄弟隨時可以抓了我制裁我嗎?我司晚寧行的端做得正我會怕你?”
“你!”陳貴妃無言以對。
明明談判已接近尾聲,明明一切已板上釘釘,但陳貴妃卻不情愿到此為止,她依舊有屬于自己的計劃。
“司晚寧,你會為你今日的桀驁不馴付出代價。”
“倘若你果真挾嫌報復(fù),且看我日后如何對你就是了。”司晚寧先聲奪人。
陳貴妃之前已用一樣的口才和辦法搞定了不少人,滿以為今日無往而不利,哪里知曉到了司晚寧這里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被批評了個一無是處。
她眼看出師不利,所以更想繼續(xù)說兩句。
看局面僵持,茯苓偷偷溜走,她去找蕭銜祁了,按時間計算,這個點兒蕭銜祁也該回來了。
就在茯苓離開一會兒,蕭銜祁到了。
他早起沒有敷藥,此刻肩膀劇痛,才進來就脫掉了衣服。
他還以為這里只有司晚寧一人,哪里知曉回頭一看就看到了陳貴妃。
陳貴妃尷尬極了,“殿下回來了。”
“哦,是貴妃娘娘。”蕭銜祁行禮。
他看上去依舊文質(zhì)彬彬,似乎一點都不疼,司晚寧注意到了蕭銜祁面上的汗水,急忙膩味了過去,“殿下您回來了,就知道您想我了,才回來就過來看我。”
她陳貴妃想不到司晚寧會和蕭銜祁當(dāng)著她的面就卿卿我我。
至于蕭銜祁,他一秒入戲,已抓住了司晚寧的手。
看人家小夫妻如此,陳貴妃多少有點尷尬。
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主要的,司晚寧壓根就沒點頭,她以后還來不來?
“我來看看皇嫂,星兒的事真有勞了,我對你感激不盡。”
這邊已假惺惺。
蕭銜祁不咸不淡點頭,那態(tài)度一點不好。
司晚寧咳了一下,“貴妃娘娘還要繼續(xù)看嗎?我們新婚燕爾才不久,娘娘應(yīng)該知道的……”
司晚寧笑嘻嘻。
陳貴妃起身。
“本宮就先走一步了,至于之前本宮的那些話,還請皇嫂你好好兒思考一下。”
“娘娘的那些話?娘娘那是妄談瘋話呢,大約也沒什么好考慮的,剛剛我怎么說此刻也還是那個意思,不可能我這么快就轉(zhuǎn)變了念頭,娘娘可明白?”
聽到這里,陳貴妃咬牙切齒離開了。
“茯苓!”司晚寧吩咐,“送陳貴妃離開,至于那些禮物咱們也不要,原封不動還送到人家馬車上去。”
聽到這里,茯苓立即去安排。
等茯苓和貴妃離開,司晚寧這才脫掉了蕭銜祁的外衣。
蕭銜祁的傷不但沒有好,反而還崩裂了,此刻血如泉涌,而有一些血液已凝固在了衣服上,看上去慘不忍睹。
他早起胡亂包扎了一下,此刻紗布已移動了位置,看著觸目驚心。
司晚寧用力撕掉了紗布,蕭銜祁只感覺疼,戰(zhàn)栗了一下。
“昨日可沒這么嚴重,這怎么弄的?”司晚寧問。
作為一個專業(yè)素養(yǎng)的醫(yī)官,她最討厭人家將自己的醫(yī)囑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了,這傷明顯屬于二次開裂。
蕭銜祁看看司晚寧,只感覺她今日動作一點不友善。
她包扎的過程很快,讓人眼花繚亂。
“我今日和人切磋了一下。”
“和誰?因為什么事?”司晚寧刨根問底。
“因為瑣事,和誰?我說了你也未必認識。”
“除非殿下這手臂不想要了,否則大可胡亂來,如今傷口不過在皮肉上,一旦殿下將傷弄到骨頭上去,就需要矯正您的骨頭,殿下知道正骨需要什么手段,需要多久?”
蕭銜祁皺皺眉。
司晚寧可不怕他,“在這傷口沒好之前,你必須聽我話,遵照我的意思來安排飲食起居。”
蕭銜祁居然點了點頭,大約是今日沒什么精氣神和司晚寧吵架了。
實際上包扎傷口在任何一個醫(yī)館內(nèi)都可進行。
實際上,他只需要到太醫(yī)院去就能處理的井井有條,但眼看著中午飯時間到了,午時可是要給司晚寧送藥的時候。
不然她定會痛不欲生。
說白了,他因擔(dān)心他而提早回來了。
司晚寧碎碎念了一些注意事項云云,蕭銜祁看似在聽,實際上卻“左耳進右耳出”。
橫豎司晚寧會照顧自己,為自己更換藥。
“到午時了,你為何不找我要藥?”
“要藥?”司晚寧斜睨了一下蕭銜祁,暗忖,平日里我要一枚藥丸子難上加難,你恨不得要我變一只搖尾乞憐的狗,今日倒奇怪了,你居然會這么問。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可見有詐!一想到這里,司晚寧笑了笑,“殿下,實際上您也知道我是會醫(yī)術(shù)的,說起來我自己也感覺奇怪呢,今日起來我就渾身都康泰了,我呢已不藥而愈了。”
“不要本王的藥了?”蕭銜祁微訝。
這絕無可能。
司晚寧連連點頭,“不要了,我已全好了,是藥三分毒呢,我還吃藥做什么?作繭自縛嗎,自食惡果嗎我?”
她且觀察一下究竟蕭銜祁有什么壞點子對付自己。
晚秋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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