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晚寧的確沒想到司大人會這么肆無忌憚。
這一耳光來的猝不及防,以至她這武功高強之人也沒躲過去,面頰頓時火熱的疼,司晚寧鷹隼一般的厲眸死死地盯著司大人。
司大人惱羞成怒,發泄了怒火的他眼內升騰出驚瀾,司晚寧這家伙的眼神怎么如此犀利?
“爹爹口口聲聲說我沒有將你看在眼里,敢問你司大人將我看在眼里了嗎?”司晚寧怒吼一聲。
倘若對面那男子不是宿主的爹爹,只怕司晚寧此刻已對他拳打腳踢。
但畢竟還要維持風度與體面。
大約在家時這宿主已被無數次責打過了,從司大人那動作已能看出。
實際上司晚寧在家險乎被虐殺,也是她命好,幾次三番都躲了過去。司嫣然看爹爹為自己出了惡氣,頓時喜上眉梢,但卻沉斂了這一份情緒,惺惺作態道:“阿寧,你瞧瞧你怎么和爹爹說話呢,你這是以下犯上。
倘若說她是以下犯上,那司嫣然的舉動無疑就是火上澆油了,這哪里是勸說,分明是挑撥離間。
不過司晚寧也不介意和司大人關系持續惡化。
畢竟有這么一個爹爹和沒有有什么區別呢?
“阿寧,”司嫣然鑒貌辨色,小心翼翼的提醒,“你快給爹爹道歉,你惹怒了爹爹了,多年來你總是如此冷酷無情六親不認,小妹。”
司嫣然一面咕噥一面伸手順了順司大人的胸膛,司大人氣鼓鼓的瞪視司晚寧。
司嫣然的話舉足輕重,司大人果真被觸怒,眼看著一個耳光已再次丟了過來,不過這次司晚寧已有所防備。
她閃電一般出手,一把卡住了司大人的咽喉,用力一推開,“說到以下犯上目中無人,只怕是你母女呢!我如今可知祁王妃,你們算是什么嘴臉,你教訓我?”
如今的司晚寧可不是當初那做小伏低膽小如鼠的司晚寧了。
她的軀殼之中蘊藏的是另一個靈魂。
司大人想不到司晚寧會忤逆自己,一時之間更是氣憤填膺。
司嫣然急忙去攙司大人。
“阿寧,你做什么呢?”
“少在這里給我惺惺作態,惡心誰呢?”司晚寧湊近司嫣然,“你這姐姐心狠手辣最會算計人,你還做春秋大夢想靠近皇上呢,真是豈有此理。”
聽到這里司嫣然啜泣了一聲,“小妹你這是什么話?你如今做了祁王妃就忘記了你我的姐妹情了?”
“你我?姐妹情,我們之間有的都是深仇大恨,多年來你多次算計我我總能逢兇化吉,但我警告你下不為例,今日以后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了,什么叫姐妹?”
司晚寧怒吼一聲準備離開。
遠處,馬車背后的葉三聽的津津有味,想不到這外界謠傳的“廢物”居然是如此厲害。
“司晚寧,我現如今警告你,你必須按我說的做。”
“警告我,就你?”司晚寧哂笑。
司大人氣喘吁吁起身,指了指司晚寧,口氣很是恨鐵不成鋼,“你不要只顧著自己快活,你吃香的喝辣的你也不要忘記你姐姐,這要說起品貌才學,你姐姐可比你厲害的多呢。”
“是啊,她是厲害。”司晚寧譏諷起來,“但當初你為何不嫁她?”
這句話可謂一針見血。
司大人怒火填胸,眼看著又要下手。
司晚寧這一次卻沒躲避,她直挺挺面對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此前的此前,他隨時想要下手就下手的女兒如今已心高氣傲,她迎視著他,那眼神冷峻凜冽。
他緩慢抽了手。
“說一千道一萬,你還要在王爺面前美言兩句,也要讓他迎娶了你姐姐,這才是我的計劃,你可明白?”
司大人振振有詞。
司晚寧只感覺可笑,“哎呀,女兒記住了,女兒一定讓姐姐也做個王妃。”
此刻,司大人又道:“當初將你嫁給他,原本是想要你監控他的一舉一動,最近他在做什么呢?他還要做什么,有什么計劃,你都娓娓道來。”
那司大人已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司晚寧一笑,欲言又止。
司嫣然看她如此,跺跺腳,“你忸怩什么呢?爹爹安排你嫁給他本就是這個意思,小妹,你如此糊涂。”
“爹爹囑托的事阿寧一定會竭盡全力處理,爹爹放心就好。”
雖不明司大人究竟為何安排自己到她身邊去,當年司晚寧暗忖,她倘若表現的不怎么馴順,司大人那邊想必還會繼續安排。
司大人終于回嗔作喜,笑瞇瞇的。
司晚寧也笑了。
冷笑。
回王府,蕭銜祁還沒回來。大約皇宮里有什么事掣肘,他尚在聊。
司晚寧早將自己允諾給司大人的事拋之腦后了。
人在屋檐下,她才不會無緣無故給司大人通風報信呢。
倦怠了一天的她吃了下午餐倒頭就睡。
不知今夕何夕。
話說,古代人的生活也挺好的,前提是沒有中毒的話。
葉三跋來報往已將這邊的訊息傳到了蕭銜祁那邊。
蕭銜祁面無表情,眼內旋起來一股肅殺的颶風。
司晚寧做夢了,夢里的自己正在狠狠地教訓司大人和司嫣然,一記左勾拳一記下勾拳,打的司大人滿地找牙,打的司嫣然找不著北。
但恰在此刻,門吱呀一聲開了。
她今日疲憊,進入了深度睡眠,因此這些聲音并不能干預到她。
一條黑影不疾不徐靠近她。
月光如水。
映襯的他面如冠玉,黑影手握長劍,一步一步靠近了臥榻。
等司晚寧醒來,就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她注意到白月光一般燦爛的瑩白武器落在了自己肩膀上。
握著武器的男子眼神詭冷,猶如地獄的阿修羅,他一言不發盯著她。
司晚寧微訝,掙扎了一下想要躲避,但那長劍如影隨形。
“再亂動,要你人頭落地。”男子冷若冰霜開口。
司晚寧規規矩矩點頭,斜睨了一下他,不緊不慢道:“陛下這是做什么,之前聽說您這里有十五個可憐女孩死于非命,如今看來她們并不是被克死的,而是另有隱情。”
司晚寧看似無所畏懼,實際色厲內荏。
誰說不怕呢?
晚秋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