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想一睹自己的“救世主”的芳容,當她看到那張如大理石般雕刻出來的俊臉,和那雙如墨的冷眸時,她又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了。
本想笑臉相迎,結(jié)果看到江厲州那張盡管看多少次都不會感到膩的臉,沈苒苒的嘴角僵硬了抽了抽。
“江,江總……”
江厲州冷眸死盯著眼前躬著身扶著自己胳膊的人,嘴里低聲的哀嚎著。
離諾痛的額頭上開始出現(xiàn)了頻頻細微的汗水,渾身顫抖不止。
江厲州并不在乎,他看了眼身側(cè)一臉糾結(jié)的女孩,提著的氣在看到她安然無恙的時候,松了下來。
“我警告過你一次,”江厲州深邃如墨譚的雙眼似乎透露著寒氣,他用十分漠然的語氣對離諾說,“錢拿到手,就開始過河拆橋了,這就是貴公司的處事風格嗎?”
說完,江厲州冷眸一瞥,看向了另一邊急急忙忙趕來的白柵。
白柵推了推眼鏡,年過中年的他至少在自己的公司下屬面前要維持住形象與面子,他走到離諾跟前問到:“你都做了什么?”
離諾調(diào)節(jié)著呼吸,看向一旁的沈苒苒,眼里滿是怒火,可奈何江厲州和白柵在場,自己不敢隨便亂說,她自然是知道江厲州有多護著沈苒苒,一時選擇了沉默。
“說話!”
白柵這一聲怒斥,讓離諾嚇得身軀一震。
“我,我看不下去,是……是沈苒苒!”離諾用自己沒事的手指向了江厲州身側(cè)的沈苒苒,怒目圓睜,“她不三不四,沒有教養(yǎng),就是個沒***賤貨!勾搭完我們公司的顧哲希,有開始勾搭江少爺!江少爺,您可要看清眼前的人啊!”
白柵咬緊牙,氣得閉上了眼。
明明知道沈苒苒在江厲州心中的重要性,還要當著江厲州的面侮辱沈苒苒,白柵覺得這個人已經(jīng)半只腳踏進棺材了。
一旁的沈苒苒冷靜了下來,她站到了離諾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
離諾依舊一臉憤怒的看著她,下一秒,隨著一道巴掌聲音落下,離諾怔在了原處。
“離諾離主管,你怎么冤枉我,說我罵我,我都可以裝作聽不見,”這是沈苒苒第一次動怒,她的眼里滿是狠厲,仿佛跟上一秒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人,“但是,你侮辱了我的母親。”
說完,又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不僅是離諾,連江厲州都傻了,甚至包括遠處剛聽說出事立刻趕了過來的顧哲希。
“小苒!”顧哲希奔來,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離諾,旁邊的沈苒苒,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轉(zhuǎn)過頭,看到了自己的老總白柵,和自己十分眼熟卻十分厭惡的身影。
“你走吧。”白柵將撤職書丟給了她,轉(zhuǎn)過了身,眉頭緊皺,“好歹你也是人事部的,就在這里簽了吧。”
白柵心中也是十分難受,若沒有出現(xiàn)這一系列事情,離諾會是公司最優(yōu)秀的人事負責人,她看人的眼光向來準,一眼就能看出前來應聘的人是什么樣的人才或蠢材。
如今因為這件事,丟失了一位得力員工,他心中也十分憤怒與無奈。
她確實先動手打了人,但因為江厲州在場,他別無選擇。
自從上次來談合作,他就看出江厲州有多么在乎這個叫沈苒苒的女孩。
但是他想不明白,為什么眼光一向準確獨到的離諾會因此而犯錯,過激,甚至沖動到上手打人。
而顧哲希看到江厲州之后,只是瞥了一眼,立馬走到沈苒苒面前檢查有沒有受傷,江厲州見此十分不悅,另一只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抽了出來,剛想要上前一步,卻停了下來。
“小苒,你還好嗎?”
顧哲希握住沈苒苒的雙肩,來回觀察著。
好,兩個讓她頭疼的男人來齊了,她現(xiàn)在只想立刻,盡快,馬上的離開這里。
她推開了顧哲希,看著離諾,蹲了下來:“離諾姐,我不明白你是通過什么方式來斷定我就是一個如此不堪的人,希望你以后可以冷靜的判斷一件事的黑與白,別被表面現(xiàn)象所迷惑了。”
聽到這句話的白柵立馬轉(zhuǎn)過了身來,他以為沈苒苒知道離諾是什么樣的人,以為沈苒苒也覺得離諾又被人利用的嫌疑。
事實上沈苒苒并不知道,她對離諾說這些只是想告訴她,自己跟顧哲希真的不是網(wǎng)上流傳那般說法的關(guān)系,甚至跟江厲州也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畢竟江總還是要面子的,也沒有直截了當?shù)拿髡f。
離諾此時依舊極不冷靜,甚至還想抽沈苒苒一巴掌,但是,忍住了。
“如果今天沒發(fā)生這種事,之前的錢就是你的獎勵和報酬,而如今,那也即將是你的醫(yī)藥費。”
江厲州語氣冰冷,容不得任何人與他對峙。
態(tài)度強硬,就仿佛一君之帝王下達了絕對的命令。
如果抗拒,斬而殺之。
白柵見離諾不為所動,江厲州又在場,加上有沈苒苒在,估計過不了多久,這里就會成為修羅場,于是立刻上前扶起離諾,帶她去辦理離職。
沈苒苒來的時間差不多快中午了,此時此刻也正好到了飯點,其他員工識相的離開,給為了爭搶一枝玫瑰的兩大惡魔騰出場地。
沈苒苒看著左右兩邊似乎在用眼神戰(zhàn)斗的男人,不禁扶額,驀然抬頭間,看到了在一旁等候的阿金,心生一計。
干脆直接甩下了兩個在自己心中就是憨憨的男人,奔向了阿金。
“嘿!小帥哥!一起去吃飯嗎?”
“啊?”阿金被突如其來的邀請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被女孩子所邀請,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手足無措的看著眼前的姑娘。
沈苒苒長得不像別的女人那么的妖艷,只能算得上清純,加上一身輕快的打扮,沈苒苒整個人看起來活脫脫一只兔子精。
但是阿金知道沈苒苒是自家少爺?shù)男纳先耍植缓孟聸Q定,于是頂著一張紅的透徹的臉望向了江厲州,試圖尋求幫助。
卻不料對面的兩個男人這時候卻十分一致的黑著臉,死死的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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