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室內(nèi)。
她歪頭,盯著上面的棋子,不發(fā)一言。
鏡莛上前去,執(zhí)起了白子,繼續(xù)替鏡臨下著。
棋局上,白子跟黑子之間不相上下。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黑子在相讓。
只是等鏡莛坐下后,白子開始進攻,黑子被逼的沒有任何退路。
“阿燃,為何不對我進攻?”
鏡莛的嘴角掛上了一抹笑,似乎對這個認知十分的開心。
冉燃的棋藝,那是十個鏡莛,怕也不是對手。
為何她
進攻?
“你不配?!?/p>
你不配?
這個三個字,徹底激怒了鏡莛。
“我不配,難道冉墨配?”
鏡莛眼里都是風雨欲來,他那雙好看的眼眸里都是堆積起來的怒氣。
“圍棋里面干干凈凈,從不讓臟的人染指?!?/p>
冉燃這話說的根本就不用含沙射影,說的就是鏡莛。
“是嗎?”
鏡莛的眼中,沒有波瀾,似乎像是沒有聽到剛剛的話一般。
“阿燃覺得冉家能經(jīng)得起鏡家折騰幾回?”
冉燃的臉色慘白。
她知道,鏡莛從來都對自己的對手心狠手辣。
若是冉氏被逼的出手了,必定不會有安卵。
到時候冉家百年的基業(yè),就毀在她的手上了。
“你想怎么樣?”
冉燃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倔強的看著鏡莛,似乎是想要從他的眼睛里得到一個答案。
“我要你?!?/p>
他伸出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里。
冉燃的渾身一抖,往回縮了縮。
“絕對不可能!”
“你死了這條心?!?/p>
她是絕對不會回到他的身邊的,她恨他,恨不能讓他能死去。
“你可以先看看這個,再決定?!?/p>
鏡莛將一份完整的資料,放在了冉燃的面前。
她有些疑惑,只是看著鏡莛那戲謔的眼神,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她打開文件,將里面的內(nèi)容給仔仔細細看了一次。
閱讀后,倒吸一口冷氣。
怎么會?!
不可能!!
“你一定是拿來嚇唬我的對不對?”
她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真的要是這樣的話,冉家難道會甘心?
“當然,你可以去試一試冉家人到底有沒有知道了?”
鏡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的性格,他一清二楚。
試一試?
她怎么敢去?
至少這份東西在他的手里,總比在冉家那里安全吧?
鏡莛從來都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情,看來,這個最有可能的是冉家內(nèi)部的人做的事情。
她斂下眼瞼,微微抿唇的模樣,乖巧又可愛。
比起那渾身是刺的樣子,鏡莛的心里跟著一起溫柔的了不少。
“只要你乖乖回來,我保證不會有事?!?/p>
他的話,是那么那么的溫柔,像是在哄一個三四歲的孩童一般。
她歪著腦袋,如果不是那些歲月的絕情,她怕是能溺死在這假象之中。
可是鏡莛,你騙都已經(jīng)騙了,為什么不會騙我一輩子呢?
想到這里,她的鼻子微微發(fā)酸,一雙眼睛脹痛的厲害。
該死的!
她才剛做完手術(shù)?。?/p>
“鏡莛,你難道就不怕我報復你嗎?”
報復?
他只是用這樣的手段留住她,她就想要報復自己?
這是冉家的私事,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是感激不盡了!
“阿燃,你若是敢報復我,我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他會的!
她是他唯一的光。
要是這光都滅了!
那么,一起進入阿鼻地獄 ,也總好過在這人世間茫然摸索。
冉燃渾身一個激靈!
墮入地獄?
那漆黑的滋味,她已經(jīng)不敢再嘗試了。
但是,比起那黑暗,她更害怕的是自己不能手刃這對狗男女!
“你放心,我一定會乖乖的!”
她咬牙切齒,似乎將乖乖的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鏡莛沒有仔細去回味她口中的話,只是欣喜她竟然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臨舍我派人專門打掃了,一切都是按照你的習慣養(yǎng)護著?!?/p>
他有些高興,似乎這三年來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我要帶著我的未婚妻一起去。”
她現(xiàn)在有很多事情,還是不方便做的。
有苗苗在,他能省去很多的麻煩。
鏡莛聽了她的話,她能避開冉墨提起那個陸苗苗,他的心里已經(jīng)是無限歡喜了。
“不過她不能住進去,我會在臨舍外給她安排一個住處。”
那是屬于他跟她的小天地,那是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入的。
倒是諷刺!
冉燃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小天地?
還是怕旁人將他兒子的地方給占了?
鏡臨每天都在那里下棋,溫倩每天都會過去。
這是他們的地方?
不過,眼前不是她能起爭執(zhí)的時機。
畢竟他手里捏著的東西,她賭不起。
阿墨為了自己,已經(jīng)做的夠多了。
也該,輪到自己為他做一些事情了。
冉墨在客廳里,聽到這個消息后,還是無法接受。
他不能理解,前一刻還劍拔弩張的兩人,這一刻,鏡莛居然將人給拐跑了。
“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這個男人,向來都是腹黑的很。
若不是這樣,三年前,阿燃也不會被他傷的這么重。
“我可沒有用什么手段?!?/p>
鏡莛此時的心是軟的,下意識就摸了摸冉燃的頭。
只是眼前的冉燃是男裝,這頭套的手感,一定也不好。
他微微皺眉,若是回去,他一定要將她這該死的頭套扔的遠遠的。
“阿墨,我去去就回來,家里的東西,你記得幫我看好?!?/p>
冉燃將家里的鑰匙放到了冉墨的手里,因為怕她孤單,冉墨給她買了一只貓,還有一些小金魚。
它們都是需要照顧的。
只是冉燃出門前這一幕,刺痛了鏡莛的心。
她儼然就像是一個出門的小妻子,將家里的事情事無巨細的都交代了一次。
出門?
多么諷刺?
那里才是他為她準備的家!
她不管是生還是死,都是屬于那里的!
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這一次,他死也不會放開手。
非墨白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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