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楹不輕不重的敲了下母老虎額前的王字紋,因為觸感太好,結(jié)束動作由敲轉(zhuǎn)摸。
“別亂叫,我?guī)湍憬由!?/p>
母老虎這一胎懷相并不好,十有八九是要難產(chǎn)。
再加上剛剛跟她打了一架,現(xiàn)在母老虎體力匱乏。
林花楹將幾支野山參都塞進母老虎嘴里,母老虎鼻子動了動,抗拒的扭頭,可片刻后又張嘴含住野山參,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它與人類有恩怨,也不喜歡吃素,但野山參有何用處,它也是隱約明白的。
“催產(chǎn)針,要是有催產(chǎn)針就好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花楹嘗試著為母老虎正胎位,效果并不明顯,小老虎的胎位只正過來一點。
母老虎吼叫,只是這一聲已經(jīng)很虛弱了。
“可進行二連抽,是否進行二連抽?”電子音再度出現(xiàn),林花楹毫不猶豫道,“抽!”
指針停在醫(yī)藥箱上。
林花楹打開醫(yī)藥箱,里邊什么都有,就是沒有催產(chǎn)針。
此時第二次抽獎的結(jié)果也出來,落在了獸醫(yī)禮包上。
林花楹眼前一亮,打開刷在自己身邊的袋子,里面果然有獸用的催產(chǎn)針。
她拿出催產(chǎn)針,母老虎瞧見銀針閃著銀光,身子抖了抖,似乎想逃。
被林花楹強硬的按住,“乖,針打完你的生產(chǎn)就會順利一些。”
兇惡的人類突然換了一副溫柔模樣,母老虎呆愣的瞬間,林花楹的催產(chǎn)針已經(jīng)無情的扎在它屁股上。
“嗷嗷嗷唔——”
-
半個時辰后,林花楹將三只小老虎中最后一只小老虎放到母老虎嘴邊,讓她去舔幼崽,自己則是拿起鐮刀,朝著東南方向看去。
早在母老虎生產(chǎn)的中途,就有一道危險的氣息出現(xiàn)。
也許是因為母老虎過去的威嚴太甚,又或許是人類的存在讓其忌憚。
那道氣息只是在遠處環(huán)繞,并未貿(mào)然突襲。
也幸虧是如此,不然生產(chǎn)途中受到打擾,母老虎與小老虎之間必然會有一者出事。
而林花楹也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推進,那道氣息已經(jīng)不耐煩了。
戰(zhàn)斗,不可避免。
母老虎似乎也有察覺,將幾只小老虎舔上自己的口水后,一瘸一拐的往林花楹身邊走,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這個人類與自己是一邊的。
林花楹毫不猶豫又給了母老虎一針麻醉。
母老虎尾巴都炸了起來:“!!!”不是說好是一邊的?
“剛生產(chǎn)完就要打架,想讓小老虎們當孤兒嗎?”林花楹說這話時,眉眼間閃過一抹悵然,聽師父說她還在襁褓中時,她父母就出意外逝世了。
若不是有照片,林花楹都不知父母長什么模樣。
正思索著,那道氣息驟然發(fā)難,風未吹而草動,原是條有五米長的大蟒蛇,蛇身足足有碗口那么粗。
這條蟒蛇生性謹慎,并未采用直來直往的打法,而是繞著林花楹轉(zhuǎn)圈,妄圖將她圈禁起來絞死。
打蛇打七寸,林花楹的鐮刀瞄準七寸飛過去。
可蟒蛇又怎會不知自己的弱點在哪兒,身子一動躲開了。
殊不知林花楹預(yù)判了它的預(yù)判,在蟒蛇躲鐮刀的時候,一背簍罩在蟒蛇頭上,隨即拳腳相加,將蟒蛇整條都打軟了,癱在地上憤怒的吐著信子。
她這是專門挑著蟒蛇的麻筋打。
母老虎悠悠轉(zhuǎn)醒,豎起耳朵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那一瞬間,看到被林花楹打成蝴蝶結(jié)的蟒蛇,嘭嗤嘭嗤。
蟒蛇清醒著呢,只是沒有力氣,只能任林花楹為所欲為。
它聽到母老虎嘲笑的聲音,幽怨的盯著母老虎。
它們倆是這山腰里的兩霸,互相看不順眼,算是死敵了。每次碰面,都要打個兩敗俱傷,這次它等母老虎生產(chǎn),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可沒想到母老虎最虛弱的時候身邊居然有個人類。
這個該死的人類還將它弄成了這副模樣!
母老虎繼續(xù)嘭嗤嘭嗤。
今天這事它能笑一輩子!
“都清醒了?那咱們就來算算賬。”產(chǎn)婦優(yōu)先嘛,林花楹將蟒蛇拖到母老虎身邊,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我?guī)湍憬由愕酶段裔t(yī)藥費知道嗎?還有那三支野山參,能賣不少銀子,全進了你嘴里!”
她先是對母老虎說。
又板著臉對蟒蛇道:“你耽誤了我的時間,得給我賠誤工費!”
母老虎:“……”
蟒蛇:“……”
這是哪兒來的小強盜?
“看在你剛生產(chǎn)完的份上,允許你晚點償還醫(yī)藥費。”林花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得付利息。”
母老虎打了個噴嚏,也不知是在回應(yīng),還是嗤笑。
至于蟒蛇,林花楹就沒那么好說話了,“不給錢,我就扒了你的皮挖出你的蛇膽拿去賣。”
蟒蛇鱗片都張開了,充滿威脅性的沖林花楹嘶嘶吐信子。
林花楹舉起拳頭。
“嘶嘶……”蟒蛇一下就萎了,它打不過這個暴力強盜。
下山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林花楹背簍底下壓了兩只蟒蛇抓來的野雞,除了野雞外,蟒蛇還抓了一只兔子,被她留給剛生產(chǎn)完的母老虎。
回家時,林花楹遠遠瞧見蕭蘊在院門口張望。
她正準備對蕭蘊招手,他也看到了她,扭頭走了。
林花楹眨了眨眼睛,腳步歡快的追上蕭蘊,“你是不是在等我?”
“沒有。”蕭蘊目不斜視,語調(diào)冷清,“蚊子太多了,出來走走。”
夏天從來都是蚊子猖狂的時節(jié),林花楹放下背簍,在醫(yī)藥箱里翻找出花露水。
她進蕭蘊屋子前意思意思的敲了敲門,這回沒等蕭蘊回答便走進去,拿著花露水在屋子內(nèi)各個角落里噴上,又將花露水放在桌子上,“這個可以驅(qū)蚊,你要是覺得蚊子多,就往脖子后邊、手背上噴一點。”
“我去做飯了。”
蕭蘊看似在認真的讀書,可余光卻隨著林花楹的身影遠去。
他的書頁,久久未翻。
古代起得早睡得也早。
翌日天空盡頭泛起薄薄一層魚肚白時,林花楹就睡到自然醒了。
她蒸好饅頭后背上背簍去了鎮(zhèn)上,正好今日是大集,街道左右都有攤販。
旭旭兒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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