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后的蘇嫣然站在窗臺前,也許是因為是天色也漸漸暗了吧,她的心也一點點被暴露出來。
唯有黑夜的時候,她才能卸下所有的偽裝,好好為自己透一口氣。
一月未有,發(fā)生如此之大的變化,曾經(jīng)的大小姐名稱,現(xiàn)在淪落到出賣自己……她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希望能給自己一點點溫暖。
生活真的好難,她以前還無憂無慮的在蘇家,甚至有一些看不起別人,可是現(xiàn)在呢,輪到別人看不起自己了。
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蘇嫣然,你真的能守護住這個家嗎?
她心里開始質(zhì)疑自己,其實她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奪回這一切,她現(xiàn)在只是強撐而已,每一步,都讓她看不到希望,有時候絕望瞬間就占據(jù)了她的心,她真的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撐到爸爸回來。
如果最后女兒倒下了,爸爸,我希望你不要怪我,女兒真的努力了。
可是,爸爸,你到底在哪里啊?
女兒好累啊,累的好想睡一覺,再也不想醒過來了,這些人都太壞了,女兒真的抵不過這些人。
微風(fēng)吹動著她的頭發(fā),遠遠看上去有一種凄涼美,臉上不知何時多了幾條淚痕,一滴滴晶瑩落在地板上,可她還是倔強著不肯低頭。
然而沉浸在自己悲傷之中的蘇嫣然,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正躲在一旁看著如此絕美的她。
如果她當(dāng)時能夠留意一點,她便能發(fā)現(xiàn)宮楠燁的情緒也有些不對勁,大多可能都是因為她,但是并沒有如果。
沒錯,此時站在樓下靜靜看著蘇嫣然的人,就是宮楠燁。
宮楠燁本是想要在花園里走一走,可卻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正對著女人的房間,而此時此刻,女人正站在窗前,流露出悲傷的情緒。
大概是因為她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秀發(fā)隨意地散落在胸前,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如果說他為什么能那么清楚的感覺到,許是在光線下,他正好看到了一滴淚落在地板上,他知道女人長得不錯,可這一刻,他覺得她絕美。
他突然想知道,這女人會在站多久,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個視角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女人絲毫看不到暗中的他。
這大概是最美好的時候了,他確實沒怎么關(guān)心過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看著她的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臥室里的暖光落在她的身上,可是卻給不了她一絲溫暖,這種感覺,讓他想要把這個女人擁在懷里,好好地安慰一番。
宮楠燁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給驚訝到了,他什么開始這么關(guān)注這個女人的情緒了,這似乎并不是他的作風(fēng),而他臉上的表情也愈發(fā)的沉重起來,眉頭緊鎖的樣子,讓人有些害怕。
他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悲傷什么,難道是自己給她的還不能滿足她的需求嗎?一個蘇家而已,想要拿回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兩個人各懷心思,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而她也靜靜的思索著自己的事情,兩個人看似毫無交集,可又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至少,這一份美好是屬于他們的。
或許是之前女人太過于倔強,甚至可以為了復(fù)仇不惜一切,所以宮楠燁一直認為她不會再有任何感情,可是今天晚上他所看到的,似乎打破了他對這個女人的看法。
蘇嫣然,到底是為什么,你會這么悲傷呢?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宮楠燁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多久了,他只知道,天色越來越暗,女人的悲傷從未消失。
管家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坐在藤椅上的少爺,目光一直停留在二樓的某個房間里,準(zhǔn)確的說,是窗臺前。
如果現(xiàn)在過去,他知道會打擾到少爺,因此他稍稍咳嗽了一聲,示意著他的到來。
男人聽到聲音后回過神來,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自然的表情,或許是因為被人看到了自己的另外一面吧,可很快他就恢復(fù)了正常,聲音也比之前柔和了些許:“這么晚了,怎么還沒去休息?”
管家已經(jīng)不知道在宮家待了多久了,而他也是管家看著長大的,也是他最親近的人。
曾經(jīng)他以為除了管家,他可能不會再關(guān)心別人了,可是現(xiàn)在站在窗臺前的女人,似乎擾亂了他的心。
“少爺,這晚上不似之前了,早些回房間吧,小心感冒了。”管家很是恭敬地說著,可語氣中透露著滿滿的關(guān)心。
“好。”
宮楠燁從椅子上起身,走之前看了一眼窗臺上的女人,隨即便看向了管家,“您也早點去休息吧,這么晚了,別累壞身體了。”
管家點了點頭,看著少爺離開的背影,又抬頭看了一眼窗臺前的女人,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似乎明白了什么。
這些天,蘇俏雪和段思澤的關(guān)系愈發(fā)的升溫,而蘇俏雪來公司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似乎整個公司的人都認可了她。
坐在辦公室里的段思澤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看著手中的文件,聽著沙發(fā)處傳來的相機聲,女人已經(jīng)不知道拍了多少張照片,欣賞著自己的美貌。
都說被愛情滋潤的女人會越來越美麗,蘇俏雪現(xiàn)在這紅潤有光澤的臉,她怎么看怎么滿意。
可才欣賞沒一會,蘇嫣然的電話打了過來,說是提醒她去赴約,電話掛斷后,她噘著嘴不滿的說著:“真是煩死了,老是打電話來打擾我,難不成我還會不去嗎?真不知道在著急什么!”
她走到段思澤的身旁,有些幽怨的看著他。
“雪兒,這次又委屈你了,乖,我會好好補償你的。”段思澤把人摟在懷里,溫柔的安撫著這有些暴躁的人。
復(fù)仇的計劃已經(jīng)進展到了現(xiàn)在,他說什么也要哄好這個人,讓她去問出鉆石礦的線索出來,可他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復(fù)仇之后的快感,這是為什么呢?
或許是因為他還沒有真正的拿到鉆石礦吧,他也明白,這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再也沒有回旋的機會了。
可是他不后悔,也不想錯失這次機會。
九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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