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明明是他將她攆下車,現(xiàn)在竟然說什么合約作廢的話。
她的確是臨時起意去了港城,可她沒有說不回來。
她需要強(qiáng)大,需要重新建立勢力,她需要躲在夏牧容身邊。
看來,得去桐城賠禮道歉了。
夏家忽然來人,攔住了舒夏的去路。
香雪海咖啡館,景色宜人,舒夏的對面坐著夏威洪。
如今的夏家,絕對掌權(quán)人是夏老爺子,而第二掌權(quán)人便是夏威洪,作為錦鴻集團(tuán)董事長的他,在整個海城也是地位舉足輕重。
舒夏剛落座,夏威洪便出聲:“舒小姐,我們談?wù)劊俊?/p>
“夏董,您說。”舒夏微笑,沒有任何壓力。
一點(diǎn)也不像那日在夏家柔弱可憐的模樣。
這女人不簡單,更不能留她在夏牧容身邊。
夏威洪將桌上一份文件推過去,舒夏見了也不覺得驚愕,反而是輕松說道:“夏董若是想要我的資料,跟我講一聲就好,我一定知無不言。”
她的不按套路出牌又是讓夏威洪驚詫,她淡定自若穩(wěn)如泰山,臉上和眼里全都是不屬于她這個年紀(jì)的沉著和冷靜。
資料顯示,舒夏現(xiàn)在21歲,正常下,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都還在念書,帶著青澀和稚嫩,舒夏卻沒有,她的每一個眼神都很老道。
“舒小姐,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夏威洪明白對面的女人是個聰明人,也不再迂回,“小容是我兒子,他能力卓群,將來他極有可能成為夏家的掌權(quán)人,他的婚姻,不能兒戲,更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污點(diǎn)。”
“舒小姐,我的話你應(yīng)該聽得懂,你幫不到小容什么,所以我希望你離開他。”
夏威洪的直接讓舒夏只得到了一個信息:他很在乎自己的這個兒子。
夏牧容是不被夏家認(rèn)可的私生子,他卻說夏牧容以后會成為夏家的掌權(quán)人。
他這想法要是讓夏家知曉,怕是免不了家族里生一場腥風(fēng)血雨。
舒夏低頭沉默幾秒,忽而抬頭:“夏董,我不能答應(yīng)您。”
瞬間,夏威洪臉色藏怒:“舒小姐,你可以開出你覺得合理的條件,錢,車子,房子都可以。”
“不能!”舒夏搖頭,再次出聲,“夏董,我明白您的苦心,但我也有我的理由!”
“舒夏,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夏威洪勃然大怒,“你一個訂過婚的女人,背景簡單什么都沒有,你有什么資格拖著小容?”
“我是沒有資格,但是夏牧容需要我。”舒夏出聲,自信又囂張,“夏董,您應(yīng)該看得出來,夏牧容是個向往自由的人,他不會愿意自己的事情被人安排,不論是事業(yè),還是婚姻。”
“夏牧容身份敏感,如今又被夏家排斥,倘若夏董當(dāng)真不顧其意愿而強(qiáng)行安排他和名門千金聯(lián)姻,只怕會適得其反。”
“然后再說夏牧容本身,他有能力有手段,目前有自己的公司,還任職多家大型企業(yè)高管,單是這份本事,他也用不著回來夏家分一杯微薄的羹湯,惹眾人嫌棄。”
“夏董,您希望將他一切都安排好,最后在他厭煩之時直接離開海城離開夏家嗎?如果是這樣,您將他帶回夏家,又有什么意義?”
舒夏一番言論,簡直是正中軟肋,說到了夏威洪的心坎上。
他沉默下來,許久不語。
舒夏見狀,又一次開了口:‘夏董,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夏威洪危險(xiǎn)的瞇起了眼睛,打量著舒夏。
“我留在夏牧容身邊三年,我?guī)退谙募艺咀∧_跟,三年時間一到,我離開,不作任何糾纏,那時夏牧容正好三十歲,男人三十而立,再說談婚論嫁也不遲,總比現(xiàn)在就讓他反感的強(qiáng),夏董您說呢?”
“我不相信你。”夏威洪依舊簡單直接。
豪門是多少女人擠破頭想要沖進(jìn)去的地方,他不相信舒夏會真的不動心。
“夏董,你要信我。”舒夏笑道,“前些日子我和夏牧容已經(jīng)在一起發(fā)生了關(guān)系,夏董應(yīng)該有得知消息,只要夏董答應(yīng)我,我保證這件事情不會走露半點(diǎn)風(fēng)聲,既能保全夏牧容的人設(shè),也能保住夏家的顏面。”
“你這是在威脅我?”夏威洪眸光冰冷,他被一個21歲的丫頭片子威脅了。
“我只是在說其中利害關(guān)系。”舒夏道,“要是夏董不相信,我們可以簽署合約,只要合約在,三年一到,我就算是想要留下,也由不得我說了算,夏董覺得如何?”
夏威洪又一次思索良久。
如今夏牧容剛回海城,多少人都不知道他,他的身份更是讓人將他看低幾分,這個時候不能出現(xiàn)任何的負(fù)面新聞。
否則不說海城,單是夏家都容不下他。
最終,夏威洪同意了舒夏的提議。
這女人敢和他叫板談條件,還敢威脅他,應(yīng)該是有一些用處才對。
“舒夏,你最好是不要耍什么花招!”
舒夏松了一口:“夏董放心,我不會是蠢到去做您的敵人。”
當(dāng)日下午,舒夏便前往桐城,卻又在幾場和舒顏偶遇。
和舒顏一起的,還有他的母親江佳梅。
上次在商場舒夏沒有給舒家的人客氣,前幾日在蕭家舒夏也沒有多理會舒顏,這讓兩人心中都有芥蒂。
舒顏穿著溫婉,她上前拉著舒夏,關(guān)心問:“小夏好巧,你也在這里,你是來接人的嗎?”
“是太不巧才對。”舒夏沒有好氣,直接抽回了手。
是倒了多少年的血霉,才會隨時隨地遇到舒顏?
“你這段時間都在做什么,都見不到你?”舒顏有些尷尬,但并沒有發(fā)作。
舒夏冷笑:“我和舒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你不停的想見我是做什么?”
舒顏徹底噎住,江佳梅沒好氣的出了聲:“舒夏你當(dāng)了幾天蕭家的大少奶奶就翅膀硬了是不是?這是你跟姐姐說話的態(tài)度嗎?”
“我就這樣態(tài)度,不喜歡就離我遠(yuǎn)點(diǎn)。”舒夏轉(zhuǎn)身要走,舒顏卻下意識伸手將她抓住。
舒夏不悅,猛地甩手,只聽一聲驚呼,舒顏倒在地上,江佳梅也尖叫起來:“小顏,顏顏你怎么樣了,你受傷了,都流血了,快,馬上去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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