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牧容派人來蕭家做什么?
蕭澤帆離開偏院,那邊轉角處走出兩人,是康旌陽和蕭景辰。
蕭景辰趕緊從兜里拿出鑰匙遞給康旌陽:“我哥走了,這是鑰匙,旌陽表哥,拜托你了。”
“小辰,我替舒夏謝謝你。”康旌陽十分感激。
“別多說了,我去拖住我哥,偏門那邊我把人支走了,你快去帶她走。”蕭澤帆掌控著輪椅,趕緊朝著正廳過去,康旌陽也趕緊去開了那扇被大鐵鏈鎖住的門。
一邊開門,康旌陽還一邊暗想:這一次,一定要成功,只要舒夏死了,她的心臟,她的眼角膜全都是舒顏的了。
從此以后,舒顏再也不用膽戰心驚的活著,她也可以放肆的奔跑,開懷的大笑,她能直視光明,她終于能健康的生活。
他的顏顏,就要徹底好起來了。
舒夏躺在地上,狼狽又可憐。
她已經三天沒有進食,水也沒喝,卻還被折磨了這么久,今天要是夏牧容不來救她,她必死無疑。
大門關了又開,她以為是蕭澤帆去而復返,卻沒料到來人是康旌陽。
他開了門,沖進來,將她從地上扶起來,關心問:“小夏,你怎么樣?是不是很疼?”
舒夏撐著眼皮,看著康旌陽擔憂的神情,恐怕原主就是被他這副關心的目光給騙得團團轉吧。
此時此刻,舒夏沒有去拆穿,她點點頭,氣若游絲般點頭:“好疼,旌陽我好疼。”
“別怕,你再忍忍,我這就帶你走。”康旌陽溫柔的說,扶著舒夏就往外走。
舒夏跟著他,沒有掙扎,似是茫然的問:“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康旌陽和蕭澤帆的表弟,就這層關系,康旌陽也不會真正為了救她而去得罪蕭家。
那日在酒店外,舒夏就看清了康旌陽的真面目。
這個男人,藏有一肚子壞水呢。
“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病,然后我帶你去離開海城,再也不會來。”
“你是要帶我私奔嗎?”舒夏虛弱問,“可是,你表哥不會放過你。”
康旌陽腳步不停,輕聲回答:“我不怕。”
他的確是不怕。
只要舒夏死了,蕭澤帆的所有氣都消了,又怎么會來找他算賬?
而且舒夏受傷這么重,要死不死的,蕭景辰那邊就胡謅說舒夏沒有搶救過來,輕松就能搪塞。
死一個舒夏,讓蕭家消氣,讓舒顏好起來,真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
舒夏任由康旌陽扶著,從早打點好的偏門離開,坐上了車。
在走出夏家私宅區范圍的時候,舒夏感覺自己再一次重生了。
康旌陽將舒夏放在后座,自己驅車往前,舒夏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聽到了康旌陽在打電話。
她也只聽到依稀一句,好像是要做什么手術,馬上進行。
舒夏并未放下戒備,等到康旌陽電話結束一回兒,她出聲問:“我們現在去哪里?”
“去醫院。”康旌陽脫口說出,一下就從后視鏡里看到舒夏睜開了眼,他立即解釋,“小夏,你現在受這么重的傷,一定要盡快得到治療,我先送你去醫院。”
“嗯。”舒夏點頭,心中卻是和剛剛康旌陽的那通電話聯系到了一起。
那場馬上要進行的手術。
與此同時,蕭家正廳里,蕭澤帆看了廖也送來文件,頓時臉色陰沉,眼中盛怒:“容少這是什么意思?”
廖也送來一份交易合同,是夏牧容和舒夏簽訂的。
合約內容大至就是舒夏擔任夏牧容三年助理,夏牧容予以支付工資,若是三年內舒夏并非因為不可抗力因素單方終止合約,舒夏將支付天價違約金。
看著那違約金的數字,蕭澤帆心頭的火蹭蹭往上冒。
違約金一億,美金。
夏牧容他怎么不去搶?
舒夏她是傻子嗎?
這種合約她也敢簽!
廖也道:“那日容少招聘助理,舒小姐毛遂自薦,只是當時容少并不知曉舒小姐是蕭總您的未婚妻,當時就簽了合約,合約經過公證處,具有法律效益,現在容少還是很希望舒小姐能夠繼續擔任助理,若是舒小姐不愿意……”
那就賠付違約金。
舒夏給不出來,自然是要她的準未婚夫來給這個錢。
一億美金,折合人民幣有七億有多。
就看蕭澤帆是寧愿出錢,還是爽快放人了。
蕭澤帆再次看了合約,的確是有律師所公證處的印章,合約上的簽字也的確是出自舒夏之手,這是一份被法律保護的合同。
深呼吸,蕭澤帆盡量平息自己心中的怒:“請廖助理轉告容少,下午會有人將他的助理送去府上。”
“那就有勞蕭總了。”廖也收起合約,起身離開。
還未出大廳,就見到有人匆匆跑來,越過了剛到大廳的蕭景辰,焦急對蕭澤帆稟告:“大少爺,康少將舒小姐帶走了。”
剛來的蕭景辰手下意識握在一起,趕緊朝蕭澤帆看過去。
聽到這話的廖也也停頓半秒,而后快步離開。
蕭澤帆怒不可遏,這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康旌陽竟然帶舒夏逃跑,他膽子長了翅膀,敢飛了是嗎?
悠然,他看向蕭景辰:“小辰,你知道怎么回事?”
“大哥……”蕭景辰緊張到說不出話來。
蕭澤帆怒,冷聲命令:“現在立刻,去把人給我抓回來,還有康旌陽,給我綁回來!”
他自認為待康家不錯,卻不想康旌陽竟然膽大包天救走舒夏。
蕭澤帆匆匆要走,蕭景辰趕緊將出聲:“大哥,放舒夏走吧!”
猛的,蕭澤帆腳步停下,他轉頭冷睨向輪椅上的少年:“你說什么?”
他竟然幫舒夏求情!
“你忘了你的腿是怎么傷的嗎?”蕭澤帆厲聲呵斥,簡直恨鐵不成鋼。
“和她沒有關系。”蕭景辰自己操控輪椅靠近蕭澤帆,“是我年紀小不懂事,是我自己跑出去,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了車子,大哥,三年了,舒夏多少次差一點死掉,我不恨她了,真的,你讓她走吧。”
“她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北寒風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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