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旌陽臉色格外難堪,他看了一眼跟在舒夏身邊的人,悠然出聲質問:“舒夏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表哥的未婚妻,你和陌生男人在酒店共度一夜,你將我表哥放在了什么位置?”
舒夏笑,這不就是變向說她婚內出軌水性楊花嘛。
原主的記憶里,和蕭家那位大少訂婚三年,雖然她也在蕭家住了三年,但是那位大少一直就憎恨她,對她從來沒有好臉色。
訂婚三年,她都還是清白之身,昨晚稀里糊涂和夏牧容糾纏一夜失了身。
這蕭家大少爺頭頂的綠帽子,也算是戴結實了。
“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要是讓人知道你……”
舒夏忽然逼近,在康旌陽耳邊輕語:“不如你現在就大聲告訴所有人,就說你表哥的未婚妻出軌,和陌生男人在酒店共度一夜,怎樣?”
康旌陽再一次懵逼,明明是舒夏婚內出軌,可她現在竟然用這事來威脅他。
他當然不能大肆宣揚。
若是這件事情被傳揚出去,蕭大少頭頂綠成草原,蕭家名譽將嚴重受損。
什么時候,舒夏竟能有這般行為和手段了?
舒夏沒有多理會康旌陽,和廖也一同離開。
因為沒有基本的生活用品,所以舒夏請廖也帶她去了商場。
商場里,不論舒夏買什么,身后都跟著一個板著臉的高挑男人。
以至于舒夏在女性私人用品片區繞了幾圈,愣是沒好意思走進去。
廖也發現不對勁:“舒小姐,你為什么來回走?”
“我在想我還差什么。”舒夏禮貌不失優雅的微笑。
廖也沉默了一下,忽的說:“舒小姐,你是不是要買衛生巾?”
舒夏:“……”
大哥,你不要這么大聲好不好?
“哦對了,舒小姐你還要買內衣。”廖也再一次提醒。
舒夏:“……”
旁邊經過的人聽到這話都笑了,委婉的是捂嘴笑抿嘴笑,不委婉的是直接大笑。
舒夏恨不得鉆地洞,別眼去看別處。
正好看到那邊有兩雙眼睛直盯著自己。
從她進入商場,那幾雙目光便一直在。
“舒小姐,你怎么了?”
舒夏回過神,搖頭道:“我沒怎么。”
廖也卻擔心:“你臉很紅。”
“廖也,請幫我打包十套內衣,尺碼是34B,謝謝。”舒夏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廖也:“……”
等廖也將包好的一大袋內衣拎在手里,卻早就不見了舒夏的身影,
而最郁悶的是,舒夏沒有手機!
找了一圈,廖也沒有找著人,只得打電話給夏牧容:“容少,我把舒小姐弄丟了。”
“怎么丟的?”夏牧容漫不經心問,身邊還有女人的聲音,在喊“容哥哥”。
廖也說了大致情況,夏牧容賞他一句:“廖也你出息了,陪人去買東西你把人給賣了是不?”
“容少我這就去找。”
“找什么找,丟了就丟了吧。”
“可是容少……”
電話那邊立即不悅:“你是有多盼著我對她負責?”
夏牧容直接掛掉電話,廖也一臉懵逼,這都算什么事?
又找了一圈,廖也沒有找著舒夏,只得拎著袋子結賬離開。
與此同時,商場回廊盡頭的樓道上。
舒夏瞧著眼前這一對夫妻和一名容顏靚麗的女子,腦海里頓時閃現更多的記憶。
這便是原主的家人。
舒顏是舒夏的親姐姐,不過舒顏身體不好,天生就是一個藥罐子,一身上下都是毛病。
從小體弱多病,就跟風一吹就會倒一樣。
之所以能堅持這么多年都沒有倒下,便是因為舒夏做了舒顏的藥引和藥渣。
輸血切肝抽脊髓,這些事情舒夏都做過,為了舒顏。
最后舒顏的眼睛還出了毛病,險些瞎掉。
為了出國找名醫治眼睛,舒顏不顧蕭家顏面在訂婚前夕臨陣脫逃,舒夏迫不得已只得頂上。
而舒夏替姐姐和蕭家訂婚的后果就是被蕭家囚禁三年,生生被逼出了重度抑郁癥。
為了逃離蕭家,清醒時甚至將財狼當成知己,對康旌陽深信不疑。
舒夏的一切痛苦,都拜舒顏所賜。
可偏偏,舒顏此刻是一副國民好姐姐的模樣,拉著她的手關心萬分:“小夏你昨晚都去哪兒了,我們好很擔心你,爸爸媽媽以為你又尋短見,急得一晚上都沒有睡。”
舒夏實在沒有忍住嗤笑出聲,果然是白蓮花的戲碼在什么時代都很受歡迎。
她的嗤笑引起江佳梅的不滿,頓時怒問:“舒夏你笑什么?你長本事了是不是?竟然敢跑!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都快要找瘋了?”
“舒夏你給聽著,現在你馬上給我滾回去,馬上去蕭家道歉,要是蕭家因為你的事情遷怒了我們舒家,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你聽到沒有?”
舒林也幫腔:“趕緊回去蕭家,我們會替你向蕭家求情的。”
舒夏嘆息一聲,真是為原主感到不值。
自己的女兒失蹤一夜他們沒有一句關心,還想將人送回蕭家受折磨,為什么兩個都是女兒,她就非要被那么不待見呢?
“你們在商場里跟蹤我,就為了說這個?”舒夏瞇著眼反問,沒等他們回答,便又說,“既然如此,我也趁此機會把話說明白,從今以后,蕭家,我不回了,舒家,我也不回了,你們眼里沒有我這個女兒我也不強求,從今以后你們的陽關道和我的獨木橋再無瓜葛。”
“話簡單,也直白,我想你們也都聽得懂。”
江佳梅從來對舒夏都是吆五喝六,自然受不得舒夏這種態度和她講話,頓時就揚起手打過去:“舒夏你大逆不道,你……你……”
打出去的手被舒夏一把握住,瘦弱蒼白的她力氣卻是出奇的大,江佳梅都掙脫不開。
“如果這就叫大逆不道,那我還能更大逆不道一些。”舒夏冷哼,甩開了江佳梅的手。
江佳梅后退,被舒林扶住。
舒顏也看出舒夏的不對勁,明明就是舒夏,為什么她的神情再也不同往日?
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陌生的氣場。
仿佛,眼前這人根本不是舒夏。
難道是抑郁癥病入膏肓,人徹底不正常了?
那可真是大好事,舒夏沒救了,她就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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