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夏,我哥讓我轉告你,你就安心的去,你一定會被風光厚葬。”
“蘇傾夏,我真討厭你喊我‘小璃’,你算什么東西?”
“蘇傾夏,你早就該死……”
冰冷的聲音一直回蕩在腦海,揮之不散。
胳膊好疼,有一雙手死死的拽住她。
耳邊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不停的在呼喊著一個名字。
舒夏……舒夏……小夏……
舒夏是誰?
猛的一下,舒夏睜開眼睛,有一股涼風從低處襲來。
而她,站在高樓的邊沿。
那名抓住她雙臂的男人壓低聲音對她說:“舒夏,跳下去聽到沒有,跳下去你才能活!”
為什么這個男人叫她舒夏?
什么又叫跳下去她才能活?
跳下去她會粉身碎骨,哪兒還有活路?
來不及追究自己此刻是誰,舒夏一把推開男人,趕緊逃離天臺邊沿,站到了安全地方。
陌生的環境里,舒夏一身戒備:“你是誰?”
“小夏你怎么了?我是旌陽,我是來救你的。”康旌陽意外于舒夏的忽然變化。
差一點,差就成功了。
差一點,舒夏就跳下去了。
她明明在犯病,怎么會忽然醒過來?
只差一點,舒顏就能徹底有救了。
康旌陽懊惱又滿腹疑惑,不愿錯失這個機會,企圖靠近舒夏:“小夏,你是不是又不記得我了?我是旌陽,你仔細想想,我是康旌陽,我是專程來救你的……”
隨著康旌陽說出自己的名字,舒夏的腦海里頓時浮現關于這個男人的記憶。
他是舒夏最信任、最依賴的男人。
信任到剛剛要不是忽然醒來,可能當真會從這里跳下去。
“你不要過來!”舒夏冷冷出聲命令。
康旌陽果真停下腳步,擔憂問:“小夏,你怎么了?我是在幫你啊……”
“你胡說!”舒夏出聲,冰冷凌厲,“你若是救我,會騙我跳樓?”
“這是假的,你跳下去不會有事。”康旌陽著急的解釋,“小夏,你今天必須要跳下去,否則他們還會將你抓回去關起來,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你當我是傻子是嗎?”舒夏冷笑,已經找到了樓道口位置。
見她要離開,康旌陽趕緊上前將她拉住:“小夏,你這樣離開再被蕭家抓走,就再也出不來了,你是知道的,蕭澤帆揚言要將你折磨到死,你為什么還要回去?”
蕭澤帆又是說:“蕭家每個人都恨你,你知道的……”
舒夏腦子混亂,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毫不客氣甩開康旌陽的手,踉踉蹌蹌的就跑著進入樓道。
康旌陽被推得摔倒,等他站起來后已經不見了舒夏的身影,他趕緊摸出電話撥打出去:“她跑了,剛剛她有些奇怪……”
平日里舒夏膽小怯弱,被折磨得就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剛剛她竟然敢命令他,還說出那樣氣勢凌厲的話來。
莫非是用藥過了頭?
電話那邊聽到舒夏跑了,頓時咬牙切齒:“這點事情你都辦不好,一個神經病都搞不定,你有什么用?她跑了,我怎么辦?”
“你放心,她的藥效還沒有完全發作,她跑不遠,我這就去找,我一定將你要的東西帶給你。”
康旌陽掛了電話,趕緊追向樓道。
舒夏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里,她明明在港城醫院去世,可是這家酒店回廊的所有信息都顯示,她現在身在海城。
腦子里有些別的記憶,是關于真正舒夏的記憶。
所以,她是重生了嗎?
重生在了一個叫舒夏的女人身上。
而且差一點,她又重新死掉。
因為雙腿如同是灌了鉛,身上每一處都發酸發軟,舒夏怕被康旌陽抓住,于是瞧著一個虛掩著的門就趕緊鉆進去,將門反鎖。
酒店房間里開著昏暗的燈光,有濃郁的酒味撲鼻襲來,還有一個低沉如同來自地底的聲音:“你是誰?”
昏暗處,一名看不清長相的男人站立著,身影搖晃。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擾,我叫蘇傾……舒夏,有人追我……”
“你說你叫什么?”
男人沉聲質問,竟是幾步就逼近過來,沒等舒夏回答又是一聲厲問:“你說你叫什么名字?”
“舒……舒夏……”舒夏暗忖,該不會那么倒霉,這個原主又正好得罪了這個男人吧?
“原來……你還在啊?”
舒夏還沒明白那句“你還在啊”是什么意思,男人就忽然欺身上來,宛如餓狼一樣將她捕食。
藥效發作,一身酸軟,舒夏使不上一分力,被男人粗暴的丟在了床上,他再一次壓上來。
借著昏暗的燈光,舒夏看清了男人的臉,頓時驚愕:“夏牧容你放開我……”
借著酒勁發瘋的夏牧容并未放過她,舒夏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反正到最后她沒有了意識。
睡夢之中,舒夏做了噩夢,夢中的自己被身邊人算計,被深愛的人害死。
整整一夜噩夢。
“不!”
一聲抗拒,舒夏從床上驚坐起,和那邊正在打電話的男人四目相對。
舒夏瞬間傻眼。
她忘了,她已經重生。
她現在叫舒夏。
蒼天有眼,竟然讓她重活一世。
可是偏偏,給她開了這么大一個玩笑。
剛重生就被前世的“死對頭”給睡了。
見夏牧容盯著自己看,舒夏開了口:“抱歉,我吵到你了。”
夏牧容手里還舉著電話,那頭在問:“剛剛是什么聲音?”
“女人的聲音。”夏牧容的嘴角浮現一抹微笑。
對方驚愕,趕緊又問:“什么女人?怎么會和你在一起?”
“她……”夏牧容猶豫幾秒,笑著補充,“……在我床上。”
“……”對方生氣的掛了問電話。
可很快,對方又打了電話過來:“現在馬上,將那個女人帶回來,你聽到沒有?”
“再說吧。”夏牧容掐斷電話來到床邊,笑瞇瞇的盯著剛剛從噩夢中驚醒的舒夏,“噩夢了?”
“嗯。”舒夏點頭,就差在臉上寫上“尷尬”二字。
想到如今自己的處境,舒夏忽然對夏牧容說:“夏先生,你奪了我的清白,你得負責。”
夏牧容看了一眼潔白床單上那一抹干涸的玫紅:“若是要我娶你,不太現實。”
說完,遞上一張早就準備好了的支票:“買你昨晚。”
北寒風野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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