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親我是不是可以和弟弟通話了?”時初見時正海已經上道,連忙趁熱打鐵問道。
“不行!”時媚立刻大喊出了聲,“你想跟時還通話,除非你把顧總介紹給我。”
時正海向時媚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他不知道他這個大女兒葫蘆里賣的時什么藥。
時媚見狀,立馬解釋道:“父親,妹妹的名聲在這個圈子里是什么樣子的您應該再清楚不過了,我想顧總也是暫時被他迷惑了,等他回過神知道了真相,一定會十分氣憤,到時必定會遷怒我們時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覺得最好讓我來代替妹妹。”
時正海聞言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他再次抬起時初的頭,說道:“我可以讓你跟你弟弟通話,但你得按照你姐姐說得去做。”
時初不用看都能想象的到時媚此時的得意,這并非她本意,但是為了能早點見到弟弟時還,她只能依著眼前的父女倆,但是她保證,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得意太久的!
“好,我答應你們,但我只能為姐姐搭橋,最終事情能不能成,就只能看姐姐自己的了。”時初沾了血的臉上帶著笑,但在時正海和時媚都看不到的被子下,她的手早就被捏成了一團。
這次,時媚又在時初身上留下了不少傷痕,她那人心機深重,往日對她施暴地時候總往看不見地、不會致命卻會疼死人地地方打,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她恨極了,竟然打得她臉都腫了。
時初看著鏡子里滿是傷痕地自己,不由皺起了眉頭。
“來嗎?”
放在洗漱臺上地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時初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好友沈昊天發來的。
“馬上到。”她拿起手機,快速敲了幾個字,發了出去。
她今天要回公司一趟,沒錯,是她自己的公司。
雖然當初是她創立的,但平日都是她的閨蜜韓晨、好友沈昊天在打理,至于創立的最大目的,應該就是搞垮時家了。
剛出時家大門,時初就撥通了韓晨的電話。
“喂。”電話對面很快就有了應答。
“還好嗎?”時初問道。
電話里立刻響起了清脆爽朗的笑聲,“還不錯,時氏里那幾個傻缺股東,用不著怎么費心周旋。昨天剛又拿下兩個,現在我們手里時氏的股份共有百分之五十三。”
“還不夠。”
“這我知道,我們要的是百分之百。時董,小的辦事您放心,小的保管讓他們匍匐在您腳下,永無翻身之日!”
聞言,時初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辛苦了。”
“嗨,自家姐妹客氣什么,不過您要是想順路給小的帶個洪記剛出爐的點心,也不是不可以。”
“知道了。”時初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抬頭看了看與她有一條馬路之隔的洪記店鋪,她就知道韓晨那丫頭要吃洪記的點心,都十幾年了,那丫頭的口味愣是一點沒變。
“Mua,真的是愛死你了!那寶貝我們一會兒見!”
掛斷電話的時候,路口的紅燈剛好變成了綠燈,時初剛要穿過馬路,一輛價值不菲的汽車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上車。”后車窗被降了下來,一道冷峻的聲音傳了出來。
時初皺了皺眉頭,總覺的這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她拉下墨鏡,俯下身子朝車內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坐在汽車后座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她說了再也不見的顧總,顧謹恒。
時初不想再跟這人有什么瓜葛,于是選擇無視,準備繞過汽車離開。
“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后悔,如果你不上車的話。”
顧謹恒的語氣太危險了,不帶半分溫度、感情,強勢得讓時初喘不過氣。
他是有這樣的實力的,時初相信。
“顧總找我有什么事?”時初假裝乖巧,打開車門上了車。
她刻意保持著和顧謹恒之間的距離,但她的下巴很輕易地就被顧謹恒鉗制在了手中。
“誰打的?”顧謹恒摘下了時初的墨鏡,她臉上被時媚打出的傷痕立刻暴露在外。
“沒誰,一不小心被瘋狗咬的。”時初避開顧謹恒探究的目光,隨意答道。
顧謹恒哼笑一聲,“那看來,得清理清理瘋狗了。”
“少爺,到了。”前面開車的司機突然插話進來。
“下車。”顧謹恒松開了時初的下巴,命令道。
時初不情愿地跟著顧謹恒下了車,這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汽車已經停在了一間工廠外。
說是工廠,但顯然已經荒廢了許久。而在工廠門口還站著幾個穿西裝的人,在看到顧謹恒時,立刻迎了上來。
“老板。”幾人朝顧謹恒鞠了一躬。
“問得怎么樣了?”顧謹恒霸道地攬過時初的腰問道。
“還沒招。”
那人的話音還沒落,就被顧謹恒一記凌厲的眼刀堵了回去。幾個人的頭垂得更低了,明明一個個身材魁梧,身覆戾氣,現在站在顧謹恒面前卻弱成了小雞。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可怕。
時初不動聲色地向身側瞄了一眼,卻不想被顧謹恒抓了個正著,時初心頭一跳,連忙將視線轉開,卻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冷哼。
時初被顧謹恒帶進了工廠,還沒進入內部,就已經聽見了瘆人的慘叫聲。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卻不想貼顧謹恒貼得更近了。
“怎么?又怕了?”顧謹恒戲謔地看了時初一眼,“怕什么?我在呢。”說著,顧謹恒將時初攬得更緊了。
時初暗自翻了個白眼,心想就是因為他顧謹恒在,她才會怕。
接連拐了幾個彎,那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離時初越來越近,終于在一個地勢開闊的廢棄廠房內,時初看到了實情。
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是從一個男人口中發出的,此時他已經血肉模糊,全身找不出一塊好肉,但縱是這樣,圍在他身邊的幾個黑衣人仍舊沒有停下他們手里的皮鞭。
“啪~”
“啪~”
足有六條皮鞭齊齊鞭打在男子的身上。
時初每聽一聲,身子就會不受控制地顫抖一下,仿佛那鞭子打的不是那個男人而是她自己,反觀身邊的顧謹恒則興致盎然地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尤其在觸及到飛濺在地上的血時,他表現得十分興奮。
跟在兩人身后的西裝男給顧謹恒搬了把椅子,他坐下的同時,也一把將時初扯到了身邊,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此時時初正是心慌的時候,輔一觸到顧謹恒,立馬緊貼了上去,像是溺水時遇到的浮木一般,時初哪里還管身前人是誰,此刻她只想給自己找個有力的依靠。
顧謹恒似乎對時初的反應很滿意,大手不禁覆上了時初的后背,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了起來。而另一只手則置再腿上,手指跟著鞭子抽打的節奏,敲動著。
突然,顧謹恒朝身后做了個手勢,身后人看見連忙湊了上來。
“再給他最后一次機會,再不說,就直接做成化肥吧,無公害,還環保,哦對,要是再混上他三歲女兒的骨血,應該成色會更好。”顧謹恒漫不經心地吩咐道,話語間隱有笑意,卻不是如沐春風的那種,而是讓人毛骨悚然的那種。
那人接到命令,走到男人身邊低語了幾句,很快那人的慘叫就變成了哀嚎,他猛地一下朝著顧謹恒所在的方向跪了下來,接著一下接一下地給顧謹恒磕起了頭。
他嘴里似乎在說著什么,但是時初聽不清楚,只隱約聽到“求”“我說”和“對不起”等字眼。
“那你說是誰?”顧謹恒笑著問道。
“是…是陳功。”
“還真的是他。”顧謹恒鷹眸微瞇,挑了挑眉,隨即給男人身邊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砰”地一聲,一條血線從男人后腦噴濺而出,緊接著就重重倒在了地上,再沒了生氣。
男人死了!
時初被剛才那聲巨響震得瞪大了雙目,就連身體也跟著緊繃了起來。
“嚇到了?”
耳邊突然多了一份濕熱的觸感,回過神的時初這才發現是顧謹恒正在用唇舌舔弄著她的耳朵。
她身體一震,連忙躲避,“沒……”有字還沒出口,下巴就又被禁錮在了顧謹恒的手里。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在時初倔強眼神的注視下,用唇封住了時初的嘴。
時初開始掙扎著反抗,但絲毫沒有躲開顧謹恒的攻勢,反而引得他更加興奮。
“嘶~”顧謹恒松開了時初的唇,他的嘴被她咬破了,但他并沒有生氣,反而唇邊的笑意更濃了。
他伸手蹭掉了沾在時初唇上的血,甚是遺憾地笑道,“看來你是真的不想知道你弟弟的下落了。”(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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