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刀劍無眼你要想比劃也容我拿把劍?!倍嗝纯嗫谄判?,多么用心良心,說的她自己都要感動了。這輩子難得這么溫柔的哄一個人,沒想到是在情況。
誰知郡主一直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順著臂膀向下化去,幸得自己身手利落才免遭毒手。好好的心情,想與她共同商議的心情正慢慢消失,她楊雪霏不是非得靠你才能成事。“郡主,你若傷了我可不好交代?!?/p>
一直威逼的劍又利落的回了鞘,囂張的氣焰又轉變成小女兒家的害羞,“四爺,你沒嚇到吧?”
順著視線往后一瞧一尊大佛立自己頭頂上,一個激靈如避蛇蝎。難怪剛剛郡主說什么動手不松手,感情她從來沒把自己當眼里,一直看著這柳子鈺呢。
那突然的一劍也是為了斷我與他之間的接觸。嗯!接觸……
不祥的預感再次上心,剛剛不會抓的就是柳子鈺這記仇鬼吧!
不對不對,現(xiàn)在不是要擔心這事的時候,哎呀也不對,這事也是解釋。
向來淡定的楊雪霏也有了不淡定的時刻,周圍數(shù)百道視線齊刷刷地看著他們?nèi)?。一向看戲的人竟然也會有被當戲子的時候。
想到這楊雪霏就恨不得給他幾針送他見佛祖,她從來都是看戲的人,導演是她。何時她成了戲子淪為他人茶余飯后的談點。
而且那視線的人越來越多,如若不解,恐怕明日茶館要說的話就是“相府嫡女與郡主為爭四爺,不惜在皇帝宴會上大打出手?!?/p>
這樣的結果恐怕柳子鈺是很想看到,真是歹毒??!她不過想為自己留條后路而已,而他竟然下這么深的套,實在是惡毒。
幽怨的眼神抬頭望向柳子鈺,此仇不報非女子!
“你還看四爺!”說話間劍又要出鞘的架勢,只是這次她有了防備,找個動作往后一躲。動作一氣呵成,后退,轉身,旋轉,定。
得意不過三秒她就開始后悔,為什么要躲!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她只需要露出一臉呆滯不知怎么辦就好。如此利落的躲避這不是給自己招來麻煩嗎?
柳子鈺,為什么每次碰到你都沒好事?
周圍閑下來的人越來越多,再鬧下去怕是真的要人盡皆知?!翱ぶ?,你誤會了,我剛剛只是躲蛇并沒有打算碰柳子鈺?!?/p>
暴怒之下還擁有的理智的人,楊雪霏是很欣賞的。比如此刻的郡主,“那你與我四爺這……衣物又是何意?”
心愛的男人竟與她人穿上情侶裝,楊雪霏不理解可是卻很同情。悄悄地站離柳子鈺遠些,免得沾了晦氣,真是麻煩。
柳子鈺一身白色錦袍,衣襟周邊都是以淺紫色勾勒,羽冠束發(fā),配上那張世界罕有的臉,真是好看,就是臉色蒼白了些,好在夜明珠散發(fā)的是白色的光芒,看得不真切。
輕塵脫俗……
而楊雪菲一身淺紫長裙,周邊是以白色為底,特別是額間那隨風搖曳的楊柳,動人心弦。
“咳咳~”一直未說過話的柳子鈺捂著胸口,虛弱地地去尋位置坐下。
他這一咳郡主立馬攙扶,關切地替他拍拍背,順順氣。剛剛的質(zhì)問算是告一段落,就在他從自己面前經(jīng)過時,楊雪菲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算你狠!”隨后立馬回到自己座位上端正姿態(tài),聽父與母二人教誨。
她們二人說的苦口婆心不要與郡主計較,而她就在想,這蛇是怎么出來的?又怎么會盯著她呢?
在場這么多人不咬,非要咬她自尋死路。她是不信的,世間凡有靈性之物都是趨利避害,咬她無疑是自殺。
是誰故意訓練的呢?可惜被郡主一劍斬殺,也被婢女清理干凈,不然還能查查是誰所為。
罷了,不用查也是一樣。
背后那道視線實在是忽略不了,楊繪畫你當真是急不可耐啊。
還有,郡主那要殺人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頂著熱源悄悄看了一眼原來坐自己對面,坐她旁邊的一直空著的位置正是四爺?shù)摹?/p>
他目光柔情似水,嘴角含笑,這都不是事,關鍵是看著自己。
一直緊握寶劍的郡主用另一只手壓著,隔著一條巷楊雪霏都能看出她的壓制。
于是悄悄吹著口哨,用唇語說讓他消停一會兒。
……
她決定沒有看錯,柳子鈺那混蛋說的是“我什么都沒說”
世間上最惡毒的人不是拿到殺了人的人,而是那種什么都沒做就害了一批人的人。
很明顯,他柳子鈺就是這種人,陰險歹毒,于是在心里再添上一筆危險標志。
怒火中燒,她好不容易讓安排座位的官員,將她安排跟四爺一起,哪知楊雪霏這女人死性不改跟在四爺對面,同穿一樣的衣服,還要眉目傳情。四爺從未對她露出如此溫柔好看的笑容。
她一來,就吸引了四爺所有目光,怎能不恨!但她又如何去恨,她是將來的四王妃,而她連做妾的機會都沒有。
皇帝叔叔已經(jīng)說過,再胡鬧就要把她嫁人,她不想。
那樣連在你咳嗽的時候扶你一把都沒有機會了!
“四爺,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嗎?”聲音里的哀怨都帶了些顫音,一張狡好的容顏此時眼睛也失了靈光。只要他說不是她就陪他,生生死死都陪他一起。
柳子鈺未經(jīng)思量已答出答案,“是”
“那瀟瀟就恭賀四爺?!笔レ`光的眼睛此時蓄滿淚水,豆大的淚珠吧唧就掉了下來,沾濕衣裳。
坐的遠,聽不清她們說什么的楊雪霏猜也知道與自己有關,只是那囂張的郡主突然地氣焰全無,讓她有點失望,炸毛的貓還沒有玩夠。
這柳子鈺真是厲害,隨便幾句話就讓郡主哭了,做這么沒形象的事,無情的男人啊!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一聲鴨公嗓的太監(jiān)聲傳來,本宴會的主人公終于登場,所有人等入好坐,個個正襟危座,不敢多說一句,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她的耳朵也可以消停一會兒,這娘親說她口才不好,一說起女戒女工三天三夜不喝水,說她口才好不敢多說一句。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帝,皇后,他們一直活在傳言跟歷史書里,今日得以相見也是增長見聞,多虧了宰相爹爹的帽子,不然也不會看得如此仔細。
竹柒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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