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蘇兩家訂婚宴已過,按常理來說,本該是紀景琛上門拜訪蘇家父母。
可他的脾氣商界都是知道的,蘇父自然不會自找沒趣提這種要求,反倒催著蘇美馨早些到紀家拜訪。
紀父了解紀景琛,訂婚第二天便邀請了兩人回紀家老宅。
管家匆匆去開門時,就看見蘇美馨挽著紀景琛站在門前笑意盈盈的模樣,“少爺,夫人,里面請。”
一聽到夫人二字,蘇美馨面上的笑意就越發(fā)真切了些,不管旁的如何,可最后站在紀景琛身邊的,是她蘇美馨!
“美馨來了?”
“伯父。”蘇美馨俏然站在紀景琛身邊,笑著叫了聲。
“哎,訂婚宴都過了,怎么還叫伯父呢?”
紀父卻已經(jīng)開始催她改起稱呼來,紀景琛暗自瞧了他眼,紀蘇兩家訂婚,最高興的除了蘇美馨,第二就是他了吧。
蘇美馨沒想到紀父會這樣直白,雖然各色場面她都是見過不少的,卻還是適時的裝出了羞怯的模樣,躲在了紀景琛身后,“景琛……”
她這一番作為,頗有讓紀景琛幫她解圍的意思,后者略一皺眉,倒是替她開了口,只是……
“爸你也說了,不過是訂婚宴而已。”
此話一出,客廳另兩人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管家在一旁看著,倒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你這臭小子!行了,先去吃飯吧!”
紀家的晚飯雖然隆重,蘇美馨卻沒顧得上吃了多少,一來她要為了通告保持身材,這二來嘛,她今天來的重點,可不在這兒啊!
果然,飯后閑談一過,紀父的心思便徹底露了出來,“都不是什么外人,美馨如果不嫌棄,今晚就住下來吧!”
言罷,不給蘇美馨留推拒的機會,便自顧自的上樓休息了,顯然是給兩人留足了空間。
“景琛……”蘇美馨的話還沒說完,身旁的男人已然先一步站起來,去了洗手間。
蘇美馨一愣,不知紀景琛是什么意思,管家卻已經(jīng)按照紀父的命令迎了上來,帶著蘇美馨去了紀景琛的房間。
她今晚,可是有備而來。
紀景琛出來時,就沒指望自己房間能有個清靜,只是偌大的紀家老宅,這么多間客房,竟沒一個他能打開的。
“少爺,老爺都吩咐了,今晚紀宅大修,除了他的房間,就只剩您自己那個房間能進了。”
紀景琛面無表情的看了管家?guī)酌耄季茫呸D(zhuǎn)身回房去了。
直到他的房門關(guān)上,管家這才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間隱隱滲出的冷汗,找紀父去了。
紀景琛本以為蘇美馨是個安分的,誰知甫一進房,一股曖昧的香氣便迎面而來,浴室隱隱透出個綽約的人影出來,聽到他進來,水聲戛然而止。
蘇美馨對自己的身材可是再自信不過了,一步一緩的走到紀景琛面前,眼中盡是迷蒙之態(tài)。
眼見紀景琛不為所動,蘇美馨咬了咬唇,卻是直接將身上的浴巾拋開,除了上下兩件極近挑逗的惑人衣物,就再不著一物。
只可惜,就算蘇美馨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紀景琛還是剛才那副冷漠的神色,仿佛自己面前只一件石頭而已。
蘇美馨接連受挫,卻不甘心放棄,伸手便要搭在紀景琛肩上,誰知他卻突然臉上一變,把她推開了來。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
蘇美馨驟然被人推開,眼上瞬時帶了委屈的紅意,“我們已經(jīng)訂婚,你碰我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應(yīng)該?”紀景琛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笑出了聲來。
哪怕是帶足了譏諷的意味,他這樣笑來,還是晃得蘇美馨一愣,她費盡心機要嫁進紀家來,可不就是為了當(dāng)初對紀景琛這皮囊的一見傾心嗎?
“我以為,蘇家的千金,也應(yīng)該是有些廉恥心的。”紀景琛眸色漸深,卻是一字一頓,砸在了蘇美馨的身上,她這自持萬人追捧的高傲,瞬間被貶得一文不值。
一陣冷風(fēng)吹進來,也吹涼了蘇美馨的心思,卻是紀景琛已經(jīng)拉開房門走出去了,毫不留戀。
老宅沒有能用的房間,可難不住紀景琛什么。
只是那車子在路上七拐八拐,紀景琛心中總有個影子,攪弄得他無比煩躁。
窗外有什么燈光在閃爍,紀景琛沉了心思,停車拐進了一家常去的酒吧。
紀景琛也算是這里的常客,只往吧臺一做,侍者便已經(jīng)遞了杯他常喝的酒來,只是手有些不穩(wěn),險些沒有灑在紀景琛身上。
紀景琛皺了皺眉,卻沒多說什么,只是無意識的順著那侍者出神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是他不看還好,這一眼過去,卻是再也挪不開了——
這里是酒吧,自然是什么人都有,吧臺的另一邊,幾個人模狗樣的男人正圍著個面色嬌憨的女孩調(diào)笑些什么。
“哎,你也看到了吧!說起來也是那女孩倒霉,剛來時就被這些人纏了一次,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人出來卻是又撞見她了,嘖嘖……”
侍者已經(jīng)見慣了這種事情,只是那女孩長得好看,他才多看了兩眼,見紀景琛也跟他看了過去,就忍不住出聲議論起來。
只是,紀景琛的手在看清那人長相的瞬間收緊,手里的高腳杯竟是直接被他磕碎了,那個倒霉的女人,可不就是林淺柔嗎!
“先,先生,您沒事吧?”侍者沒想到紀景琛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有些結(jié)巴的問道,隨即卻又瞬間明悟——
“您是認識那女孩吧?我這就叫保安把人趕走。”侍者說著,就要按下吧臺上的按鈴,卻被紀景琛攔下了:
“我不認識她,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侍者有些猶疑的看了紀景琛一眼,也不好多說什么,給他換了個杯子便繼續(xù)工作去了。
只留紀景琛一人坐在那里,卻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往林淺柔被糾纏的方向看了過去,這女人在想什么?被這些人困住還能笑出聲來?
林淺柔只覺得今晚喝的酒有些奇怪,喝下去才不久,周圍就變得扭曲搖晃起來,連帶著眼前人都看不太清楚。
不過這樣也好,醉了,就不需要再去籌謀那么多事情了。
想到這里,林淺柔臉上的笑越發(fā)燦爛了起來,為首的男人見她笑得這樣動人,心中暗啐一口,手也越發(fā)不安分了起來。
紀景琛不過轉(zhuǎn)身接個電話的功夫,再抬頭,那原本圍著人的地方,哪還看得見林淺柔的影子?
西紅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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