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丞璽拉下她的手,直起身子,道:“晏殊,雖然我們分手了,你也不應該這樣傷害自己,我說過,這不是你的錯。”
“你都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宋晏殊滿臉淚痕,已經是生無可戀的模樣。
“宋晏殊,你的人生還很長,沒有了我,還會有別人——”他生氣地責備。
“我不要別人!”權丞璽的話沒說完,就被宋晏殊西斯底里地打斷。
四目相望,男人的眸色幽深、冷靜,女人的眼神則委屈而倔強。時間靜謐了那么兩秒后,宋晏殊突然將手舉到他面前,春蔥般的手指間套著一枚閃亮的鉆戒,那是他不久前單膝跪地,親自戴在她中指上的。
“丞璽,你原本要娶的人是我,你記得嗎?”她在提醒他曾經對自己的許諾。
權丞璽理虧,所以并沒有看她手上的戒指,而是看著魔怔一般的宋晏殊。
她五官清麗,并不是令人驚艷的美人。可在他眼里卻是一朵小茉莉,總是靜靜散發著自己的芬芳。而今,眼前的她卻失去了自己獨有的光彩,或許因為失血過多,所以臉白如紙。
“丞璽,你說話啊?”此時她眼神迫切地看著他,似是想急于得到什么保證。
權丞璽只能沉默。
宋晏殊懂了,同時也慌了,但仍然不愿意放棄。退而求其次地湊到他面前,懇求道:“丞璽,我知道你娶那個女人是不得已的,我都能理解。我可以不要名分,真的,只要我們還能在一起。”
宋晏殊的模樣,怎么看都是一個愛慘了他的女人。而她內心卻比自己表現出來還要冷靜萬分。因為她知道自己越卑微,他就會越愧疚。
畢竟宋家雖比不上權家,那也是東臺市有頭有臉的豪門貴族,并非小門小戶。而她宋晏殊更是宋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從小被眾星拱月的環境養大,卻可以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最重要的是,他的母親亦是如此。
權丞璽看著自己的眸子,果然變得復雜而心疼。手慢慢抬起,似是想要觸摸她的臉,卻不知為何,在指腹即將碰到自己的時候,突然轉身離開。
“丞璽!”
原本忐忑地等在門口的宋母,聽到開門聲轉頭正好見他出來,開口喊了一聲,他卻頭也沒回地離開。
宋母面色狐疑地回到房內,就見女兒還在“撕扯”腕上的繃帶,連忙上前,一邊阻止她一邊心疼哭道:“小殊,就算你不想活了,也想想爸爸媽媽好不好?我們可就你這一個女兒啊!”
“媽,我沒事。”宋晏殊卻道。
宋母聽著女兒的聲音異常冷靜,并非像之前一樣失去理智,不由定眼看向她。
“晏殊,你到底要做什么?”女兒這樣她太過熟悉了,雖然表面柔弱,其實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答應過爸,咱家一定會和權家聯姻的。”宋晏殊看著母親回答。
宋家現在雖然也是如日中天,但仍比不上權家的根基深。爸爸的愿望是借助權家更上一層樓,而她則是想要權丞璽這樣優秀的男人。
“如果你爸出差回來,知道你拿命來賭,還不心疼死?”看女兒流這么多血,她魂都要嚇掉了。
“媽,我心里有數……”如果不逼真,又怎么能打動權丞璽呢?
——分隔線——
權丞璽那邊驅車回到別墅時,天色已經大亮。
原本打掃的傭人們見他來勢洶洶,統統有眼色地自動躲避。臥室的門彭地一聲打開,他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林昕染。
此時,她正安靜地窩在柔滑溫暖的蠶絲被里,側顏看上去睡的十分香甜,就連他回來都沒有聽到。權丞璽站在床邊盯著她,腦子里卻都是宋晏殊在醫院的模樣,以及手機里那張被鮮血填滿的照片。
她本該是自己打算珍惜一輩子的女人,卻因為林昕染的出現而變得如此凄慘。權丞璽越想越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上前,大手直接掐住她的脖頸。
睡夢中的林昕染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慢慢睜開眼睛,正好對上權丞璽陰霾的眸子。心驚的同時才意識到自己喘不上氣來的原因,并拼命地掙扎,無奈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卡的她因為缺氧,眼前被大片大片的黑色籠罩。
“都是因為你,晏殊她自殺了你知不知道?”那一刻,他真是想要殺了她的。
林昕染用盡全身力氣,終于將他的手掰開,呼吸都顧不上,便逃命般地往外跑去,哪知腿軟踩空,一下跌在了床下的地板上。手肘著地,帶來一片火辣辣的疼,都來不及呻吟,接著頭皮一緊,便被他拽著頭發強行仰起頭。
權丞璽身子半蹲,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頜,用力到她臉幾乎變形。
“不是要嫁給我的嗎?跑什么?”他問。
“對不起,我不知道宋小姐的事,如果我知道,我不會……”她誠心道歉。
其實兩人之前從沒有見過面,媽媽死后,權家突然接她去登記。兩人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臉受傷的宋晏殊,也就是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他早已經有喜歡的人。
“不會怎么樣?不會跟我結婚嗎?”他諷刺地問。
“那你呢?你明明可以拒絕——”若是真的那么愛宋晏殊,誰可以逼他?
林昕染不說這話還好,出口之后,權丞璽眼里的陰霾更濃,隨手從桌上拿了把水果刀,直接將她拽到浴室。
林昕染渾身都沒有勁兒,腳下一路趔趔趄趄地跟過去。她昨晚用過的水還在,王嫂怕打擾她休息,所以還沒來得及清理。
權丞璽直接將她的頭按進去,林昕染嗆了口水,被拽出來時開始劇烈地咳嗽,還沒回神,他便將手機屏幕舉在她面前。
頭上滴下來的水進了眼睛,她視線模糊的看到染滿紅色浴缸在眼前一閃,手腕就被強行按在了浴缸邊沿。
“林昕染,今天開始,她受什么罪,我都讓你嘗一遍。”說完,手起刀落,眼見就要插入她的血肉——
余小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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