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皓軒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站定身形:“許暖意,你想干什么?”
他眉頭皺地很深,自己出來是想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什么是羞辱,離他和自己的妻子遠些,卻沒想到許暖意像是瘋了一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自己。
看到這樣的溫皓軒,許暖意臉上不禁勾起一抹嘲諷:“真是有意思啊,我以為溫皓軒你這種喪盡天良的人早就不怕什么報應不爽了,原來現在我不過只是靠近你,還沒有施展半點兒報復手段,你居然就已經嚇成了這樣。”
被許暖意這么一說,溫皓軒才發覺自己的失態。
“許暖意,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怨地了誰?”溫皓軒目光在她身上打轉:“當初玩兒你的時候沒有發現你打扮起來這么好看,就是不知道莫寒深有沒有調查過——”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會兒,眸光瞥到了花園那邊一角,忽然湊近了許暖意的耳旁:“你可是坐過牢的人,坐過牢也就罷了,許暖意,你可是蠢到自己去坐牢的!”
他當然不會自己說出許暖意是給他坐牢的:“莫寒深那樣的身份,不過是玩玩兒你,你以為自己能有什么靠山?”
許暖意站在原地沒有動,可是指節已經被自己捏地泛了白,而唇也抿地很緊。
溫皓軒這樣的人,就是要這樣,把別人最屈辱的一面說出來,才能夠一次又一次地羞辱別人。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許暖意早就已經不是從前的許暖意了。
她冷笑了一聲,唇角的嘲諷卻愈發明顯:“溫皓軒,我就算沒有靠山,也早晚會讓你和慕思雅一敗涂地,而今晚你們的婚禮不過是個開始。”
婚禮只是個開始?
這是什么意思?
溫皓軒總覺得許暖意話里有話,卻又感覺出一絲怪異,自然下意識地問了出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接下來就知道了。”
許暖意冷淡一笑,正巧這時候有人到花園后邊兒來找溫皓軒,看上去似乎是溫皓軒今晚的伴郎。
被人急急忙忙地帶走,溫皓軒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許暖意淡淡道:“溫皓軒,你還是快去吧,我怕你去晚了,你未婚妻還不一定怎么樣呢。”
許暖意提到慕思雅,溫皓軒也不敢耽擱,只能夠撂下一句話來:“你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
剛才的話?
許暖意勾起一抹輕嘲,一轉身瞧見了隱在花叢月下的莫寒深。
其實也實在不能算是隱在花叢下,莫寒深這樣的人,就算是聽別人說話也從來就不存在什么偷偷摸摸的行為,原因是他本就不屑,不過是來找許暖意,希望這樣的場面她自己能夠應付,因此沒有出面。
看到這個人,許暖意才明白過來剛才溫皓軒為什么一定要湊過來說那些話了,只是他實在是低估了莫寒深。
像莫寒深這樣的人,只要是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都會調查,怎么可能放過她?而溫皓軒說的那些事莫寒深已經知道地一清二楚。
“你怎么在這兒?”許暖意有意岔開剛才的話題,可是莫寒深卻沒有放過她。
“關于你坐牢這事兒,從某方面來說溫皓軒說的倒是挺對的。”莫寒深從花叢那邊向許暖意緩緩走了過來。
許暖意凝眉沉思,最后卻道:“關于頂替坐牢這事,的確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語調不咸不淡,聽不出其中的感情,實則底下那只攥緊了的手是越發泛青泛白了。
莫寒深眸子微瞇,聽她這么說就不自覺地將嘴角都上揚了起來,許暖意的話,他很受用!
“走吧,你要看的成果。”
莫寒深將許暖意挽在了自己臂彎處。
兩人來到大廳里的時候,溫皓軒和慕思雅本來婚禮時間已經開始了,只是并沒有等到兩個主角的身影,廳內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兒,不是已經到時間了嗎?”
“怎么兩個人都沒有來……”
“別是中途出了什么差錯了吧?”
“……”
討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很顯然這里邊兒的賓客都有些疑心。
莫寒深在許暖意耳邊呢喃:“你做的?”
許暖意低下頭只道:“在結婚這種大事面前還有什么能夠絆住兩個人呢?無非是感情上的問題。”
她只是把當初溫皓軒所謂濃情蜜意的信箋給寄過去而已,巧就巧在,那些上面并沒有說是寫給誰的,署名卻是他溫皓軒,更何況就算沒有署名,溫皓軒的筆跡也仍舊能夠辨認出來。
這些信箋她在牢獄里留了很久,是她一千多個日夜的支撐,可是從出來之后她才知道,這些所謂的信箋到底有多可笑。
果然,如同許暖意說的那樣,溫皓軒和慕思雅在酒店房間里為這件事情吵了半天不可開交。
溫皓軒當然能夠看出來那些信箋是他之前寫給許暖意的,可是慕思雅這人不管怎么樣都多了份疑心。
“溫皓軒,你說這是你給許暖意的,你當初憑什么要寫這些東西,現在人家都寄過來耀武揚威了!”
慕思雅一雙眸子泛著水汽,溫皓軒抓了自己的頭發只覺得滿臉不耐煩。
“雅雅,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能不能不要在這時候無理取鬧,我都已經給你解釋過了,你就不能婚禮結束之后再問嗎!”
溫皓軒身上戾氣微微有些重,想來哪個男人攤上這種事兒脾氣都不會太好。
慕思雅聽地指著他的指尖都氣地微微顫抖:“我無理取鬧?溫皓軒,你到底有沒有心,這些東西你不解釋清楚,我今天不會出去!”
他已經解釋地不知道有多清楚,是慕思雅不信,溫皓軒只覺得一陣頭疼。
“雅雅,你就不覺得這根本就是許暖意故意的?”
“我剛才去找她的時候她才說起可能會在婚禮上做什么,這些信箋除了她還有誰能夠送來?還是說這么多年,你竟然覺得我外邊有人?”
溫皓軒這話說地有些重,自然還有些氣急敗壞在里邊兒,但到底是將慕思雅的情緒給拉了回來。
雅芙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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