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和沈初夏一直都和沈國立他們住在沈公館,即使成年了他們也沒有打算要搬出去住,因為這里本來就是他們的家。
沈家父母沒出事之前他們一直都住在這里,反而是沈國立他們,才是后來住進來的人。
那時候沈長安和沈初夏還小,需要人照顧,所以他們搬過來住也沒什么。
直到后來他們兄妹才知道,就近照顧他們不過是個幌子,沒多久沈國立夫婦和沈康就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搞得沈長安和沈初夏才像是個外人,寄人籬下。
明明就是他們自己的家,卻處處都像個外人,他們卻沒有辦法反抗。
好不容易他們長大讀了大學,沈國立又是各種理由把他們的財產(chǎn)抓在手里不放,找足了借口私吞。
上一輩子,沈初夏親眼目睹了沈國立是怎么為難她哥哥的,所以這一次,她不會再讓他們有這個機會。
宴會上鬧出那么大一件事,讓沈國立丟盡了臉面,沈初夏知道,沈國立和沈康沒那么容易放過他們兩個。
果然,從宴會回來的沈長安和沈初夏還沒進門,廳里面就已經(jīng)傳來了沈康和王越蘭歇斯底里的聲音。
兩個人的哭鬧聲和謾罵聲不堪入耳,一句比一句難聽,說的都是罵他們兄妹倆的話。
好像越長大,沈國立他們就越來越不待見他們兄妹,至少在小時候還有個好臉色,現(xiàn)在,就差站在他們面前,讓他們直接去死。
也是,成年了的他們都有了能力,再也不是任他們擺布的孩童,自然怕他們會跟他們分財產(chǎn),那有人不恨的。
門口,沈長安摸了摸沈初夏的頭發(fā),用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想為她擋去那些難以入耳的臟話。
沈初夏卻把沈長安的手扯了下來,然后和他十指緊扣。
“哥哥,我沒事,我已經(jīng)長大了,不會把這些話放在心上的,以后,就由我來保護哥哥吧。”
上一輩子的她什么沒聽過,就連都千亦的背叛她都能承受,她早就已經(jīng)百毒不侵了。
“我們的初夏長大了,知道保護哥哥了嗎?”沈長安有些意外,卻更多的是欣喜,看著沈初夏的眼里都充滿了淚水。
——“爸爸媽媽,你們看到了嗎?我們的初夏懂事了,長大了呢,真好。”
沈初夏心穆然的一痛,這個世界上她最對不起的就是她的爸爸媽媽,辜負了他們的疼愛。
好在,她還有一次重來的機會,活著,真好。
“哥,走吧,這里面是我們的家,我們和爸爸媽***家,誰也不能把我們從這里趕出去。”
“好。”
兩人走到門口,王越蘭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來,一定要讓沈立國為沈康討回公道。
“我們兒子在宴會上丟了那么大的臉,那么多人看著,你讓我和沈康以后怎么出去見人啊?剛剛那些豪門夫人還打電話過來問我怎么回事呢,我都沒臉說出去。”
“國立,這都是沈初夏那小賤蹄子搞的鬼,你得為沈康討回個公道啊。”
“爸,媽說得對,你不能眼看著他們欺負到我頭上來不管吧,說不定過幾天他們就會騎到你頭上去,沈家的家產(chǎn),他們定都是要回去的。”
沈康的話正好踢到沈國立的痛處,沈長安已經(jīng)進了沈氏,而且最近還有意無意的提起他爸媽留下來的股份和財產(chǎn),他搪塞了好多回才混了過去。
現(xiàn)在沈長安和沈初夏已經(jīng)長大,再也不像小時候那么好騙了,財產(chǎn)的事情自然也會瞞不過去。
他自然也怕沈長安他們回來跟他搶沈氏。
“爸,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件事打算怎么辦,不能真的讓我白白受了委屈吧。”
沈初夏直接走了進去,臉色并不是很好,聲音清冷,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那么表弟你想怎么樣?把我趕出沈家,好為你出氣?”
沈康并沒有想到沈初夏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剛剛的氣勢全無,像只兔子一樣的躲到了王越蘭的身后。
沈初夏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沈康的心聲又在她腦海中響起。
——“死丫頭還敢回來,看我爸等下怎么收拾你,如果你跪下來跟我認個錯,或許我還會放你一馬。”
沈初夏不屑的在心里冷哼了一聲,跪下來求你,你沈康也配。
她直接看向沈國立,“叔叔,這事你怎么說,你也認為是我的錯嗎?”
“初夏啊,這事吧……”
沈國立在心里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沈康丟的是他沈國立的臉,他自然也想通過這件事情給沈初夏和沈長安一個下馬威,好讓他們收斂一點。
——“可在宴會上安振宇出面維護了沈初夏,還讓他給他一個說法,如果現(xiàn)在為難沈初夏,說不定安振宇會動怒,而且兩家聯(lián)姻的事情正在重要關頭,安振宇不能得罪,算這丫頭今天走運。”
沈國立全然不知他的想法已經(jīng)被沈初夏聽了去,裝作一副和事老的樣子,說道,“今天這事誰都有錯,沈康固然不對,初夏你也是,有什么不滿回來跟叔叔說就行了,干嘛要在外面做那些事情,丟的是我們沈家的臉,難道你不覺得丟臉嗎?”
沈家安維護初夏,把她往后面拉了一下,“叔叔你說錯了,這事初夏沒有錯,就算丟臉那也是沈康的事情,與初夏有什么關系。”
“長安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她……”
“哥哥,叔叔,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在沈康表弟給我下瀉藥的時候離開,還讓表弟誤喝了那杯香檳,讓他在宴會上出丑的。都怪我,如果下次表弟想再整蠱我我都全力配合,不會反抗的。”
沈初夏突然開口打斷他們裝起了可憐來,把責任全往自己身上攬,沈康氣的要吐血。
他再三在沈國立面前保證過他沒有下瀉藥才讓沈國立站在他這邊的,現(xiàn)在沈初夏這么一說,沈國立再怎么相信自己,也不可能不起疑心。
“爸,我沒有…”
沈國立卻一巴掌打了過去,沈康跌倒在地。
梨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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