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間裝修大氣的會診室的病床上。
“別亂動。”一道清潤溫柔的聲音響起。
沈玉疑惑地抬起頭來,便看到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穿著白大褂的英俊男人走過來按住了她。男人的臉上帶著輕柔的微笑,柔聲道:“還好你遇到的是我,你放心,你的孩子沒事。”
“孩子?!”沈玉的手一顫,腦子一片空白。
她懷孕了?
她有了葉凌楚的孩子?
現在回想起來,沈玉才驚覺,自從她和葉凌楚“結婚”了之后,他們每一次發生關系都沒有采取安全措施。
“你不知道?”白大褂男人驚訝地皺起了眉頭來,隨即好心提醒道:“孩子才兩個多月,你有些營養不良,這段時間要好好調養身體了。”
“謝謝你,醫生。”沈玉吸了吸鼻子,神情恍惚地說著,翻身下了病床。
江逸塵看出來了她的不對勁,便跟在她身后朝著門口走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剛走出門口的沈玉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整個人便欲倒下,江逸塵快步上前摟住了她,柔聲關切道:“小心!”
感受著身后寬闊的胸膛,聞著他身上混合著消毒水味的薄荷清香,沈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意識和他拉開了距離,輕聲道:“謝謝……”
突然這時,沈玉感覺到手腕一疼,一道熟悉霸道的力量將她用力一扯,又是一陣眩暈,她便被葉凌楚強行拽到了身后。
葉凌楚陰鷙的眼神掃過她,冷聲道:“原來你在這里。”
說著,葉凌楚又將目光落在了眼前這位衣冠楚楚氣質不凡的醫生身上,想到剛才沈玉倒在他的懷里那一副柔弱的樣子,葉凌楚只覺得胸口脹痛,下意識收緊了拉住沈玉手腕的大手,給了江逸塵一個警告的眼神,便拽著她走了。
“葉凌楚,你干什么!別拉我,我身體不舒服……”沈玉被葉凌楚拉著走,只覺得腦袋沉沉,身子輕飄飄,好像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葉凌楚卻不為所動,直到來到電梯門前才停下。他按了下樓按鈕,這才轉過臉來看著沈玉,嘲諷道:“不舒服?我看你剛才在那個醫生懷里挺舒服的啊?嗯?”
“我……不是……”
此時,電梯門打開。
葉凌楚粗暴的把她按在電梯里,陰戾的眸子冷冷地擒住她的眼眸,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怎么,這么迫不及待地就去勾引別的男人了?哼,你還真是厲害,看這樣子,這醫院的院長也被你勾搭到手了?嗯?”
沈玉并沒有在意葉凌楚語氣里異樣的怒氣。她只是覺得震驚,剛剛那個年輕英俊的男人竟然是這個醫院的院長?
沈玉失神的樣子越發勾起了葉凌楚心中的怒火,他突然大手一揮,“撕拉”一聲,沈玉感覺胸前一陣清涼,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你瘋了!你做什么?”
從葉凌楚陰戾的眼眸里,沈玉可以看出來他將要做的事情。
想到此刻兩人正在醫院的電梯里,這里隨時都有可能有人進來,如果……
沈玉已經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抵靠著冰冷電梯的后背滲出了一身冷汗,那一雙盈著水霧的眼眸里布滿了驚恐、羞辱,還有對葉凌楚的乞求。
看著沈玉眼里哀傷,葉凌楚稍稍遲疑了一下,心里滑過了一絲類似心疼的情緒。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強壓下了那一抹不適,隨即將冰涼的薄唇狠狠地敷在沈玉顫抖的櫻唇上,感受到懷里的人小小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葉凌楚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聲音低沉地道:“沈玉,這是你自找的!”
“叮!”
此時,電梯門打開,葉凌楚神色淡漠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面不改色地走出電梯的同時撥通了一個電話,讓人破壞了剛剛的攝像記錄。
此時的沈玉早已癱軟在電梯里,她滿臉淚痕目光呆滯地看著電梯門口,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雙皮鞋,她的目光緩緩上移,竟是剛剛的那位男醫生!
莫大的屈辱蔓延了沈玉的全身,她極力蜷縮著身子,慌亂拉扯著身上的衣服遮擋自己裸露的肌膚。
江逸塵驚訝的看著面前狼狽的女人,他立刻沖進了電梯里按下了關門按鈕,脫下自己的白大褂披在了她身上,滿眼心疼地道:“你沒事吧?”
沈玉抓緊了身上的白大褂搖了搖頭,隨后偷偷抬眼瞄了江逸塵一眼,只見他的雙眼里除了關切,并沒有她預想中的鄙夷不屑,這一點倒是讓她覺得暖心極了,也跟著放松了緊繃的身子。
等沈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江逸塵的休息室了。
“放心,這里是醫院頂樓,沒人能上的來。”江逸塵似乎看出來她的不安,安慰她。
“謝謝你。江醫生,不對,江院長。”沈玉緊緊裹著衣服,別過臉不愿被他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叫我名字就好。”江逸塵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胸牌,“我找護士拿了一套衣服,你去換了吧。還有,這個是你的診斷書。我還有事,就先去忙了。”他剛才找她,就是為了給她落下的診斷書。
“謝謝。”沈玉小聲地說著。
“哦,對了。”剛走到門口的江逸塵又回過頭來,看著沈玉柔聲道:“懷孕初期胎兒還不穩定,最好不要發生性行為。”
江逸塵的話頓時讓沈玉想到了剛剛在電梯的一幕,她小臉頓時通紅,微微垂下臉來,小聲道:“知……知道,謝謝……”
她好像對這個剛剛見面的陌生人說了很多次感謝了,只因為,她真的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溫暖。而曾經,她以為能給她溫暖的人,只有葉凌楚。
她父母在她上大學的時候離婚各自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她一下成為了他們的外人,沒有人愿意管她,除了每個月定時給一筆錢,她已經整整四年沒見過他們了。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是靠自己。
原以為葉凌楚會是他的天,卻沒想到如今成了地獄。
換了衣服,沈玉想起來自己的包包還在喬雪的病房里,不得已轉身回去拿。
回到病房的時候,葉凌楚已經不在了。只有喬雪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床上。
“誰?”喬雪的眼珠子沒有動,頭偏了偏。
“是我,我拿個包馬上走。”沈玉原本想悄悄拿走包包,沒想到喬雪的耳朵這么靈敏。
喬雪突然拉住她的胳膊:“幫我倒杯熱水好嘛?我這次真的想喝水。”
沈玉猶豫了一下,但看到喬雪有些干燥的嘴唇,還是心軟了。她將診斷書放在病床上,轉身拿起床頭柜上的熱水壺給喬雪倒了一杯熱水。
茶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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