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車燈瞬間使得簡錫和寧楚杳短暫失明。
簡錫用最快的反應踩下剎車,可對面的車緊咬不放,霎時間,巨大的碰撞聲在耳邊發出了如蜂群般的翁鳴聲。
“快退!”
已經猛烈撞擊過一次的車承受不住第二次撞擊,當寧楚杳從雜音中捕捉到引擎響動的聲音時,她立馬高喊,讓簡錫倒車。
“坐好!系好安全帶!”簡錫咬緊牙調整好狀態,腳下油門瞬間踩滿。
暗巷中,引擎拖著破爛的車身往后狂飆,銀色的轎車像是一頭白色的雪豹,瘋狂想要撲咬車中的兩人。
情況緊急,寧楚杳和簡錫兩人都高度緊張。突然,寧楚杳的手機響了,她無意識地掃了一眼屏幕,一條消息從頂端彈了出來。
“棄車!我在附近接應!”
發來消息的是誰?
車身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顛簸聲,寧楚杳只思考了一秒鐘立馬做出了決定。
不管是誰,先從眼前的危機中逃出去最要緊。
寧楚杳轉頭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她立馬向簡錫喊話道:“簡錫,后面有個岔口,等下我喊轉,你就轉向,我們棄車走!”
現在棄車絕對比呆在車上還要危險,她怎么做出了這個決定?
簡錫對寧楚杳的決定感到困惑,但他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思考,當寧楚杳高喊一聲“轉”的時候,他憑借膽大心細的車技瞬間倒進岔口。
“快下車。”
她們二人只有短短十幾秒鐘處在那樣銀色轎車的盲區之外,寧楚杳話音落下,身后同時停下了一輛機車。
“這里,快上來!”
夜色下,黑色機車上的男人戴著摩托頭盔看不清臉。寧楚杳沒有那個時間細看,立馬拉著簡錫的手腕,跨坐上了摩托車的后座。
報廢的車身擋住了窄小的巷口,沖刺而來的銀色轎車發覺了車里沒人,立馬惱羞成怒的跳下了車。
“***,竟然讓他們跑了!”男人狠狠踢了一腳寧若杳已經破爛不堪的轎車,暗啐了一口口水。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兩個給我等著!”
凌晨十一點,重型機車沿著大橋狂奔了幾公里,凜冽的風往三人衣服中狂涌,吹得人寧楚杳和簡錫完全把剛剛發生的驚魂一幕拋到了腦后。
“真冷。”
機車駛入一片高級住宅區,停在了寧楚杳的高級公寓樓下。
寧楚杳裹緊薄薄的襯衣從機車上跳下來,探究的目光在機車的主人身上上下打量。
“請問先生方便留下一個姓名嗎,你應該認識我吧?”
戴著頭盔的男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取下了頭盔。當簡錫和寧楚杳看見頭盔下那張熟悉的臉時,兩人都愣了片刻。
“洛邑,原來你今晚也在魅夜。”寧楚杳一旦冷靜下來,說話就是冷颼颼的。
洛邑不自覺抽搐了兩下唇角,一只腿撐著機車解釋說:“有個朋友有約,出來喝酒。”
“和我解釋做什么。”寧楚杳淡淡開口,對洛邑出現在那里的理由并沒有那么關心。
洛邑訕笑著摸摸后腦勺按下心里發虛的感覺,立馬轉移話題說:“那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這位小哥要我送嗎?”
“不用了。”簡錫拒絕地很快:“今晚謝謝洛先生。”
“沒事,舉手之勞。”洛邑心里暗自松了口氣,笑著重新戴上頭盔,沖著兩人禮貌地揮了揮手,逃一般地離開了寧楚杳的公寓樓下。
機車聲遠去,寧楚杳沒多在樓下站一分鐘,踩著高跟鞋快速回到了家里。
簡錫本來是打算直接叫個車回去,但寧楚杳說既然來了,不如上去坐坐,于是他便跟著上了樓。
寧楚杳公寓客廳的陳設都很簡單,冷白色的窗簾和家具,角落放著幾盆天堂鳥和龜背竹,茶幾上放著一兩本雜志,多余的家具一件都沒有,性冷淡風格完全拉滿。
“嘩”浴室那邊傳來了響動,是寧楚杳在洗澡。
簡錫心不在焉地翻閱著茶幾上的雜志,有些煩躁。
危險過去,他的內心愈發渴求寧楚杳散發著冷香的肌膚。
可是,他還不能和她做,他不會讓她找到借口推開自己。
所以此時此刻,他只能壓抑自己。
“吹了那么冷的風,不去洗個澡嗎?”浴室的響動停下,寧楚杳不知何時已經披著濕透的長發,穿著松垮的浴袍走了出來。
簡錫抬頭掃了一眼寧楚杳紅撲撲的臉頰,鼻尖嗅到了她周身濕熱的氣息。
他假裝繼續看雜志說:“不用,我馬上就走。”
“嗯?”寧楚杳喝了口水,自然地坐在簡錫的身邊,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這就走了,你對我沒有一點想法嗎?”
濕熱的氣息柔和了她身上一直帶有的冷香,簡錫捏緊了雜志那一頁,心思早就飛到了別處。
“嗯,馬上走。”簡錫重復了一遍,回答干凈利落,卻有些心不在焉。
寧楚杳彎著唇,快速抽掉了他手中的雜志,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嘴上說著要走,怎么都不敢看我,難道你怕了?”
寧楚杳溫熱而潮濕的手心撫摸著簡錫冰涼的臉,濡濕的頭發落在她的肩膀上,遮住了一半她巴掌大的臉。
“怕什么。”簡錫的瞳孔倒映著寧楚杳的微笑,手滑入了她的浴袍,沉聲反問:“是怕你吃了我,還是怕你要跟我做到最后?”
寧楚杳靠在簡錫的肩膀上,手指揉搓著他的耳垂,輕聲吹著氣:“都是,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刻意拉長的尾音還帶著勾人的喘息。簡錫眼眸一暗,握緊寧楚杳的手腕,瞬間把她把壓在了沙發上,手隨便一挑,那件松垮的浴衣便從她的肩膀滑了下來。
“這次要做到最后。”寧楚杳身姿嬌媚地躺在簡錫的身下,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濃情的吻像是摻了毒的蜂蜜,格外的甜,卻也格外的危險。
簡錫不甘地蹂躪著寧楚杳的唇,雙手游移在她絲滑的后背上,心中的防線一寸寸倒塌,在她的輕喘低吟中幾乎繳械投降。
然而這時,門外卻傳出了急促地敲門聲。
晴空淺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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