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傾夏一下子心中泛起惡心,忍不住想吐,毫無疑問,宋奕辰這種人渣肯定拿他騙自己的事情去吹噓。
她深吸好幾口氣,指甲狠狠地插進掌心的肉里,強迫自己不去看到這些,“宋奕辰,我有事情找你,我們能不能出來單獨說。”
“什么話非得我們單獨說,就在這說。”宋奕辰磨磨后槽牙,不屑又嘲弄。
安傾夏怎么開口,大庭廣眾之下她難不成說“我懷了陪睡那個人的孩子”。
宋奕辰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視,這個虛偽的女人,當初要不是看她安家財大氣粗他才不會答應訂婚。
她雙拳緊握,聽著周圍一眾人的嘲笑羞辱,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安傾夏你又有什么事情直說,不要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別說你現在落魄地像條狗,還不是只干凈的狗,就算是以前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聽到他的話,安傾夏喉嚨里涌出一口腥甜,她怎么會那么天真地想來找這個畜生問問關于那天晚上那個男人的事。
她眼神中恨意和怒意交纏在一起。
宋奕辰也在打量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試探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懷上那個人的孩子了吧?安傾夏你可真夠賤的,怎么?想以此來訛錢?”
安傾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啪”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掏出包里僅有的零錢一股腦扔在他身上。
“醒醒吧宋奕辰,我是來付你那晚給我點的鴨子的錢,質量差不說,次數也辣眼,這種配讓我懷孕嗎!”
出完這口惡氣,她也不看周圍人難看的臉色,提著包就往外走。
靈魂像是被人抽走一樣,漫無目的地行走。
她只能流掉他們嗎?
就在這時,江邊的廣播,突然想起女主播的全市播報:“宋氏集團緊急推出一輛名為無蹤的炫酷跑車,宋氏總裁稱這是為一位來地無影走得無蹤的女士設計的……”
她這里一抬頭,就能看到高樓大屏上跑車的圖片,銀色流利的車型,炫酷又漂亮。
真的好酷啊。
一聽這個故事,也應該是個絕美的愛情故事吧。
要是以前她肯定會眼睛都不眨地買下這輛跑車,她本來就是跑車迷,爸爸曾經可沒少為她的車庫貢獻過寶貝。
但是……
車庫里面所有的車都被查封了,她也不是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安家大小姐了。
安傾夏小扇一般的眼睫毛垂落,蓋住眸中地一切情緒,心中默默做好了一切決定,堅定地直起腰,大步向前走。
……
安傾夏剛剛出了婦產科手術室的門,臉色白的如紙,雙腿發軟。
她要回家,才不要一個人待在醫院。
可是還沒走出醫院大門,就被一股巨力狠狠拽住手腕,她對上宋奕辰猩紅地雙眸,他語氣又驚又喜,“安傾夏你是不是懷了那個人的孩子!”
他手里還揉搓著兩張報告單,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有了這個孩子他還怕拿捏不住那個男人嗎!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用平穩地語氣道:“那是之前的事了,現在孩子被我流掉了。”
“什么?”宋奕辰的表情僵住,瞳孔放大,“你!你居然敢流掉他的孩子!”
“這是剛剛墮胎的證明,現在流出的血水都應該還在手術室里,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親眼看看。”
宋奕辰看著這一切,整個人都呆了,人生大起大落只在一瞬之間。
他的計劃泡湯了!
“宋奕辰,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接觸了,我們既然取消了婚約,那么還是斷干凈永不相見地好!”
在他愣神地這一刻,安傾夏用力推開他離開了。
……
三年后。
漾婭公司,會議室。
安傾夏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耳邊傳來吵鬧的討論聲,公司大大小小的設計師都在這里,都在為自己能不能接到送給宋家小少爺三歲生日的跑車設計,吵得不可開交。
宋家在A市是上流圈子數一數二地家族。若是能為小少爺設計出一款滿意的跑車,那以后在整個設計界地位絕對直線上升。
聽說宋家對這個小少爺寵得要命,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只要小少爺說一句想要,都會有人排著隊幫他摘。
小少爺的父母始終沒有公開,聽說父親是宋氏最年輕的掌權人,至于母親一直都含糊不清……
安傾夏靜靜的聽著,心里盤算著這次的機會會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在A市設計界立穩腳跟。
不過周圍的人討論的都是八卦,今天的重點還是在送給小少爺的跑車上。
烽火戲豬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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