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曉黎一臉茫然的樣子,花銀兒的得意之色更甚了。
“沒什么,隨口說說而已,你昨日可是說好了,要把我娘給救出來,結(jié)果我娘卻無緣無故挨了打,花曉黎,把我們給你的錢還回來!”
花銀兒手一攤,朝花曉黎伸了過去!
“呵呵,”花曉黎冷笑一聲,“奶,我當(dāng)初可是跟您說過的,我只能想辦法讓大伯母盡早回來,可從來沒有保證過別的,再說,當(dāng)初這罪是大伯母自己承認(rèn)的,難道您以為區(qū)區(qū)十兩銀子,就能徹底擺平嗎?”
“我知道了!”花銀兒沖到花曉黎面前,指著她大聲道:“我早就納悶,你為什么這么好心,原來是狗哭耗子!你早就想好了吧,用這種辦法欺負(fù)我娘!沒想到啊,你竟這么狠毒!”
狠毒?
“啪!”
花曉黎將手里的碗狠狠的甩到墻角,碎渣子差點濺到花銀兒的臉上。
想玩潑辣的是吧?
“你想干嘛!花曉黎?!你這個畜牲!”
王氏忍著痛,破口大罵。
花曉黎比花銀兒要高半頭,一伸手就扯住了她的頭發(fā),花銀兒早上精心拾掇了半刻鐘的發(fā)型,瞬間就散落下來。
“啊!痛……”
話音還沒落下,花銀兒的頭就被摁在了床沿上,她平時不干活不下地,力氣自然沒有花曉黎的大,任她再三掙扎,也沒有一點用。
王氏怎么也沒有想到,從山上下來的花曉黎如今竟變成了這副樣子。
眼看著被捧在手心的女兒受到這樣的欺負(fù),王氏想要幫忙,卻還是沒有抵過身上的疼痛。
花老婆子剛向前兩步,花曉黎伸腳擋在了她的面前。
“我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你們?nèi)羰窃傧胂褚郧澳前闫圬?fù)我家,休怪我下狠手!”
花曉黎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碗渣,慢悠悠的在花銀兒眼前劃過。
“你,你,你是不是有病啊!花曉黎,你瘋啦?!”
“沒錯,我被你們逼瘋了!我勸你們,最好少惹瘋子,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花銀兒臉色煞白,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生怕花曉黎的手不穩(wěn),真的劃到自己,她這張臉要是被毀了,那這輩子可就真的完了!
也不知道是被花曉黎的一番話給唬住了,還是被她的這番行為給嚇住了,總之三個人不再像是剛才那般猖狂了。
“奶,我去拿米了。”
花曉黎放開花銀兒,扔掉手里的碎片,表情淡定,就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轉(zhuǎn)身離去。
此后的幾天,花曉黎雖時常看到這三人嘴里嘀嘀咕咕,卻再也沒有正大光明的找過她的麻煩。
少了家里的煩心事,外面的事情感覺也順心多了。
每日天不亮,花永旺就去新房那邊忙活,花曉黎也早早的就趕著牛車,將前一天做好的糖炒栗子帶去鎮(zhèn)上賣。
有了前兩次的經(jīng)驗,即使花曉黎不在,陳氏和花青藍(lán)也能把栗子做好了。
花永旺夫妻兩個,從來沒有過這種勁頭,感覺所有的汗水和辛苦,都這么讓他們高興。
在鄉(xiāng)親們的幫助下,新房沒出十日,就已經(jīng)蓋了起來,只要再添置一些家具,一家人就可以住進(jìn)去了。
不過,與此同時,山上的栗子樹也已經(jīng)被花青藍(lán)摘了個空。
雖然山上還有一些野果樹,可在這個大力發(fā)展農(nóng)業(yè)的時代,水果類的產(chǎn)品,根本不值錢。
花曉黎犯了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些固定的客人,就這樣停業(yè)有點可惜。
論流量的重要性啊!
花永旺看出了閨女的郁悶,勸解道:“曉黎啊,家具的事情,你不用發(fā)愁,明日我就上山去看幾棵木樁回來,你爹別的不會,這點活還是能做的。”
這倒也不奇怪,鄉(xiāng)下的男人,大多都是會些木工活的!
可花曉黎發(fā)愁的并不只是家具的事情,她要做的是賺錢啊!
正郁悶著,陳氏帶著花青藍(lán)從地里回了家。
見兩人都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花曉黎打趣道:“這是哪個不長眼的,讓你們生氣了?”
花青藍(lán)撅著嘴,一把抱住了花曉黎,委屈的說道:“姐,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她雖然不太理解那些人話里的意思,可是卻聽得出來,并不是什么好話。
“青藍(lán),你在說啥呢?”花曉黎一頭霧水,不知道她這沒頭沒尾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氏嘆了口氣,道:“青藍(lán),你先回自己屋去。”
等花青藍(lán)不情愿的去了里屋,她才表情嚴(yán)肅的問花曉黎,“曉黎啊,娘問你,那日你去衙門,是不是沒有見到高陽?”
“是啊娘,回來我不是都跟您說了嗎?高陽他有事,不在。”
花曉黎看陳氏的樣子,像是有要緊的事情,否則她也不會一進(jìn)門就突然問起高陽。
“娘,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那你可有去他家里看看?”
陳氏直接略過花曉黎的問題,繼續(xù)追問。
“咱們家最近這么多事,我哪里有時間啊。”
如果真是花曉黎自己喜歡的男人,就算沒時間,她也擠擠就去了,可她對高陽并沒有那么深的感情啊。
陳氏聽聞,又一次嘆了氣。
“唉,曉黎啊,高陽雖好,可也并非這世上獨一份,再說,他身份也不像從前了,你倆若是……”
這話越說,花曉黎就越聽不懂,完全不知道陳氏到底在說什么。
“您想說什么啊娘,您就直說吧!”
陳氏低著頭,抬了抬眼皮,瞄了她一眼,這才吞吞吐吐的說了起來,“今日我去地里,正遇上你韓家嬸子,她說,最近時常看到一個官家小姐出入高陽家里呢!”
出軌了?!
一旁的花永旺聽不下去了,斥責(zé)道:“你當(dāng)著曉黎的面,胡說什么呢?高陽這孩子老實本分,不會辜負(fù)咱們閨女的!”
陳氏紅了眼圈,搖頭道:“我原來也是這么想的,可是……”
說到這,陳氏頓了頓,仔細(xì)的看了看花曉黎的表情,這才繼續(xù)道:“上次山上的事,總是有些人不相信,有人在外面嚼舌根,說曉黎她已經(jīng)不是……我實在說不出!我是擔(dān)心,高陽會不會也相信了那些話,畢竟這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不用她說,花曉黎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日高陽離開的時候,說會再來看她,可這都半個月了,卻臉人影沒有見著,確實有點不對勁!
就算她對他并沒有什么感情,可也不能戴綠帽子不是?
紫色番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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