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彌漫在嘈雜的包廂中,熱舞高歌,紙醉金迷。
陸珂憑著姣好的容顏與曼妙的身材成為包廂中的亮點。
“唔,我怎么又輸給陳總了?”她癡癡一笑,微咬著下唇輕蹙眉的模樣,讓眼前的男人心癢難耐。
“果然猜拳喝酒一點也不好玩,要不咱們來點大的吧,你輸了就買一套房,我若輸了就任陳總處置?!?/p>
微醺的陸珂雙頰紅粉,微瞇的雙眸溢動著迷離的光,看的眼前這個男人心神蕩漾。
陳總這個情場老手又怎會輕易進套,他摟住陸珂語重心長地說:“小珂,我買不買房不重要,重要的是高興。這樣,咱們繼續猜拳,我若輸了就給你多介紹點老總咱們一起玩,一起照顧你的生意?!?/p>
他表面古道熱腸底下卻不忘揩油,這讓陸珂倒盡了胃口。
玩個屁!
再玩下去,她就得被吃干抹凈了。
正當陸珂想支招開溜時,房門被人打開。
嘈雜的人群在看清來者時都噤了聲,紙醉金迷,驟然變成了寒冰凌冽。
陸珂循著視線一看,整個人都僵住了。
門口站著一個身材筆直而高大的男人,一雙劍眉星眸冷冽地環顧著房內人群,被視線掠過的人都不自覺感到背后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陳總滿臉阿諛迎上去,“什么風把咱們封總給接來了,封……”
男人不曾正眼看眼前的陳總,視線敏銳地捕捉到那抹想趁亂躲起來的身影,冷聲道:“出來?!?/p>
陸珂假裝聽不見,而是鬼祟地躲在人群后面,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剛覺得位置很安全時,后衣領一下子被人大塊頭保鏢提了起來,像拎小雞一般將她拎到了封旭澤面前。
封旭澤冷眼譏諷著眼前這個女人,“跑到這賣房了?”
陸珂看了封旭澤一眼,學著他的表情:“怎么,封總有意,照顧我的生意?”
封旭澤瞥了一眼保鏢,保鏢直接把陸珂丟在地上,摔得滿屁股痛的陸珂倒抽一口冷氣。
還不等她緩過神,封旭澤已命人把一箱酒丟到她面前。
封旭澤說:“喝幾瓶,買幾套?!?/p>
眾人一陣欷吁,這幾十度的進口洋酒,別說一瓶了,成年男人連半瓶都不一定喝得下,嗆口得很!
陳總見狀也傻了眼了,這,這什么情況???
這個女人,和封旭澤有什么關系?
正當他們以為陸珂要屈服于封旭澤的命令時,卻不料陸珂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笑盈盈地說:“封總,我命賤,賺不起您的錢?!?/p>
一番話里帶刺驚得眾人下巴脫臼,區區一個賣房的敢給封總臉色?
陸珂話落就走,封旭澤卻神情自若地問:“你湊齊錢給阿姨手術了么?”
她步伐霎間被釘子敲住一般。
男人嘲弄的聲音響在耳畔,“你把骨氣比母親看得更重要,也不知道該說你是傲骨,還是孝女?!?/p>
陸珂被氣惱了,她之所以見到封旭澤就跑,還不是因為他一看見她如見仇人般索命,她陸珂沒幾條命能被他索!
可他的話也提醒陸珂,母親真的沒多少時間等她籌錢了。
陸珂只能重新堆起職業假笑,抬頭望向封旭澤說:“封總,我哪有什么骨氣啊。既然您都把賺錢機會送到我面前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就熟練地起了酒瓶蓋子,咕咚兩下就喝了下去。
封旭澤望著她的眼神卻更冷了幾分。
一瓶見底,陸珂喉嚨又嗆又辣,胃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手腳冰冷,幾次想要放棄!
可腦海中閃現的那份病危通知書,卻讓她硬著頭皮去摸向第二瓶酒。
正當她痛得直哆嗦卻仍要起瓶蓋時,封旭澤一腳就將酒箱全踢翻開來。
封旭澤俯身在陸珂面前,看著眼前這個被酒液沾濕了的姣好容顏,烏黑的發絲狼狽地黏貼在光潔的臉頰上,她雙眼無神,嘴角卻依然噙著討好的職業笑容。
封旭澤眼眸冷戾得足以用眼神殺人,他一字一句地說:“你現在的模樣,真可悲。”
話落就將陸珂甩在一邊,他轉身便大步離開。
陸珂顧不上手肘子被甩得生疼,眼看封旭澤要走還不忘提醒:“封總,記得說話算數!”
就算不長眼睛也能感受的到封旭澤周身滔天的冷凝,是誰說錯一個字就會死的那種危險氣息。
偏偏這女人這么不知死活。
不僅不保命,還敢要錢?
包廂里的人都頭頂冒汗,看著陸珂的眼神帶著默哀。
只有陳總,一心想要搭上封旭澤,忙追上他的步伐,“封總,一個小娘們哪勞您動這么大氣。這小娘們個性,有脾氣。咱回頭把她調教好了就送給您,保準消氣?!?/p>
封旭澤驟然停下腳步。
陳總以為他對自己說的話很感興趣,諂媚更甚:“不是我吹的,這小娘們身材比看起來更好。我剛摸了她屁股兩把,那手感啊,絕了!”
“哪只手?”
封旭澤冷不丁一句話讓陳總有些發懵,但他還是伸起右手憑空捏了兩下,企圖以這樣的方式勾得封旭澤心癢癢。
眼前的男人眼神冷戾如撒旦,說話都帶著寒氣般命令:“把他手給我剁了?!?/p>
陳總頓時傻眼。
他還沒回神過來,人已被倆保鏢捂嘴帶走,任由后面的哀嚎也無人知曉。
……
陸珂昨夜胃痛一宿,半瓶胃藥吃下去都不見好轉。她撐到天微亮快要昏睡過去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你母親病情惡化,急需立刻簽字手術!”
“我馬上趕過去!”
“嗯,正好住院費也沒有了,你正好把錢補交一下?!?/p>
陸珂捏緊手機,“要多少錢?”
醫生說:“帶這次手術,少說要二十萬!”
陸珂撐著劇痛而疲憊的身軀起身趕去醫院,她簽字的時候手還在痛得直哆嗦。
她沒錢,真的沒錢了。
可她又必須要有錢。
陸珂簽完字后拿起手機,撥打了那通許久未聯系的電話。
電話遲遲才被人接通,對方溫潤的一聲“喂”卻讓陸珂濕了眼眶。她攥緊衣角,聲音卑微而可憐:“雨墨,我媽病重了,現在需要錢手術。”
千音音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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